轉身就帶着人進了辦公室,“我知道當年的事出了問題,你不幹了我也知道爲什麼,去雲南當顧問這事我也知道。”念柏拉了凳子坐下,遲西城倒是不客氣自己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你來的事局長跟我說清楚了,就跟你在雲南時一樣,就是換個地方,怎麼樣?”
“行啊。”遲西城倒是不關心這些問題,又跟着念柏亂七八糟扯了一堆,開始正經進入話題了:“什麼時候讓我去現場?”
“現在就可以。”
“我也要去。”念柏話音剛落,白晚的聲音隨後就跟着響起。
三個人跟約好了似的,一齊回頭就看見白晚那張蒼白的臉和那雙漆黑的眼睛。
“白……?”念柏把最後一個字咽在喉嚨裏看向遲西城。
“你怎麼來了?”念柏的動向遲西城沒注意到,倒是先開口問了,順便站起來把自己坐的凳子踢了過去,“祁雨石呢?”
剛說完,蚊子似的聲音就在門外面飄進來:“我……在這……”
王八蛋…
跟竹竿長得一樣高的祁雨石站在白晚身後直接高出一個頭,如此畏畏縮縮的出現怎麼看怎麼怪異。
“我不是叫你看好人嗎?!就是這樣看的?”連個人都看不好,養你何用!
祁雨石有苦說不出,支支吾吾半天,還是白晚走進屋裏自己坐下才把遲西城的視線拉了過來:“我的事,除了我姐……”白晚沒把後面那句話說出來,但是遲西城覺得後面那句就是——誰都管不着。
念柏盯着白晚看了良久,再次嘆息:“我還說……算了,要去也行。”
遲西城對於念柏的決定很是不贊同,當即就否決:“不行,她剛生完病,還不知道好沒好呢,現在虛弱着,出事了誰擔着?”
“可是她是白…白天去吧……”憋了半天,念柏把時間推到了第二天:“明天去,已經發現人了,就等着送上來就是了。”
說完這話,空氣再次凝結。有種白晚不知道的、關於她的、或者是白夜的事情在這裏面,讓這些人如此忌憚不敢開口。
孟子像個保鏢,護着白晚走出警局。剛出門白晚就看見遲西城靠着車站在路上抽着煙,煙霧繚繞,這次不是從他指間瀰漫出來,而是從嘴裏吐出來,一個圈一個圈的往天上飄着,給林城秋夜裏的積雨雲又貢獻了一點重量。
下完梯子走完最後一步,孟子去開了車門,而後站回遲西城旁邊,張只坐在車裏等着開車。
白晚覺得,遲西城現在心情很不好。
平時打鬧的張只別說說話了,就連氣都不敢大口喘。
白晚在遲西城面前站定,遲西城面無表情的進了車,看着還站在外面的白晚,嘴裏吐出來的都是冰渣子,“上車。”
聲音不輕不重,張只感覺車裏的空調開得低了,硬生生的打了個寒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