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這女人進這屋子前,忘了叮囑外面的人。

    本來應該叮囑一句,不管發生什麼事,也絕對不要進屋的。

    但是仔細想了想,好像我進屋前。

    也沒料到這風神玉的煉化方式,是這樣的。

    更沒想到這女人,會現在直接和我煉化起來。

    此時我已慌了,想要推開這女人。

    但這女人根本不給我機會,死死壓着我,動彈不得。

    縱使我現在身上,有着強大的冰象魂力和龍種之力,也是無法應對這女人。

    我不禁在想,這女人的力量,到底是強到了什麼程度。

    單純的肉身力量,甚至超過了龍種之力。

    這女人,明顯是故意的。

    就是爲了讓木宮成他們看。

    我慌了,此時我是真的慌了。

    “奶奶在幫他煉化寶物,有奶奶在,任何事情都不需要擔心,兩位不要進去打攪。”

    忽然,門外傳來了龍語秋的聲音。

    我頓時安心了下來,這小傢伙,倒是出現的及時。

    但正當我這麼想時,屋子的門卻被推開了。

    來人,正是那龍語秋。

    龍語秋站在門口,往裏瞅着。

    正好就瞅到了這副姿態的我和這女人。

    小小的眼睛裏,有着大大的疑惑。

    這小語秋,見到了還是孩子的她,不該見到的世界。

    她很快就想到了什麼,一臉意味深長的表情。

    此時這女人背對門口,但是我的眼睛卻是正對門口的。

    看到龍語秋這表情,我有一種社會死亡的錯覺。

    雖然這時代,根本不存在社會這兩個字。

    “我要不要,告訴月姐姐呢?嘻嘻……”.七

    小語秋,丟下這麼一句話,就逃走了。

    走之前,還沒忘了把門給我們帶上。

    我整個人都不好了,感覺自己的世界觀都崩壞。

    也不知道兩個人,持續這樣的姿勢過了多久,那女人才和我分開。

    “休息一會吧,效率比預想的快。可能你現在體內的冰象魂力對你的實力有了一定提升,你要是肯用舌頭去接觸風神玉,那效率就更快了。”

    我皺着眉看向這女人,她認真的嗎?

    要我用舌頭去接觸風神玉,豈不是就會和她……

    “那什麼,語秋,真的沒問題嗎?”

    我遲疑了下,問道。

    “哦?語秋?你指的什麼?”

    她明知故問,讓我不知該說什麼。

    “我是指的,語秋跑出去,如果和別人說了在這裏看到的事情,真的不會有問題嗎?”我尷尬地問道。

    那女人狡黠一笑,嘴角的酒窩十分動人。

    “我是不會有什麼問題啦,你嘛……就不一定了,反正我壽命這麼長,就算有閒話,早晚也會熬死他們。”

    我差點給她這句話,氣得當場吐血身亡。

    這女人,殺人誅心啊。

    別說,還真的是。

    這女人的壽命,長到讓她根本不在乎世界是什麼樣的。

    反正別人沒她活得久,她就算有仇家,最終也能被她熬死,笑着看着仇家老死。

    “所以說,你這樣活着,是不是就一點遺憾都沒有?”

    我忽然好奇這件事。

    正常來說,以有限生命的角度。

    去揣度無限生命存在的話,是理解不了的。

    但此時眼前就有這麼一個活例子,我還真好奇這事了。

    有限生命,會在生命存在的期間。

    不停地去嘗試,讓自己不留下任何的遺憾,那擁有無限生命的她呢?

    這女人聽聞我的話,一愣。

    似乎也在思考我的問題,在自己的記憶中尋找着答案。

    “要說遺憾,確實是有。也就是,一直孤單一人吧……一直沒有遇到一個能說出真心話的人。”

    說這話時的她,更像是一個普通的女人,十分的柔弱。

    我就坐在她旁邊,只是輕聲說了一句話:“我能陪你走過一段時間,雖然可能不會太長。”

    她聽到我的話,眼中有着異樣的光彩。

    我的話,帶了兩層意思。

    一層意思,是我找到回去我生活時代的方式後,就得回去。

    無法在這裏繼續陪着她了。

    第二層意思,是如果我找不到。

    在我有限的生命裏,我會陪着她走過一段時間。

    她靠在我的肩膀上,猶如一個弱女子。

    但我自己知道,她可算不上什麼弱女子。

    倒不如說,這世上,怕是沒有幾個比她還強的了。

    “等會兒,我忽然在想。這世上,真的有比你強的存在嗎?”

    我知道這問題問的不合時宜,但這問題,真的勾着我的心絃挺久了。

    那女人神色變了變,像是做了一番思想鬥爭。

    “如果你是指的戰鬥能力的話,那大部分的高階魂修着,或者魂獸,都比我要強。不過要算上不死性的話,那我可以在不死的情況下擊殺任何存在。”

    這女人的語氣間,充滿了自信。

    我信了,我真信了。

    這女人某種意義上,是無敵的。

    “對了,你還記得我之前提過的白狐嗎?”

    我忽然想起了星痕。

    她一怔,好像在想什麼,便問我白狐怎麼了。

    我就把星痕能幻化成人形,還有在火之國時,她幫了我一次的事情,告訴了這女人。

    “對了,那星痕的魂象,是時空。是不是與我和凌月的時間,空間魂象有什麼關聯?”

    我想問的,就是這件事情。

    我和凌月的魂象屬於特殊魂象,如果能搞明白這個,想必對我們的幫助特別大。

    “要說關聯,倒也不是沒有。”

    這女人賣了個關子:“確實就像你猜測的,你們的魂力,並非是完全體。”

    “並非是完全體?”

    我疑惑地看着她。

    她點了點頭:“時間空間魂象確實是特殊魂象,但正因爲是特殊魂象,所以其存在概念也特殊。”

    “就像那白狐的時空魂象,就屬於完全體。時空魂象在一定意義上,就是雙魂象。但兩者無法分開單獨存在,所以就被視爲單種魂象存在,所以說……”

    “所以說,我和凌月的魂象,纔是不正常的那個?”

    我這回不明白了,合着一直都是我和凌月不正常?

    可不完全的我們,是怎麼使用魂象的,這更說不過去啊。

    “不光是你們,連你們的劍也是一樣。你們的劍,也是單一的。看似是天成,卻同樣也是不完整的存在。”

    “不管從任何視角去看,你和月兒,都是不完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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