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話，打在我的心上，讓我此時心中五味雜陳。
“但是，你和月兒，卻又巧合地一起出現在了這裏。你們自己雖非完整的，但你們加起來，卻是完整的存在。”
“嗯？加起來？”
我皺起了眉頭，她這話。
怎麼好像，在暗示着什麼？
“莫不成，你攛掇着我們成親，是這個原因？”我疑惑地問道。
她老實地點了點頭：“確實如此，這是我的預感。只有讓你們修成正果，纔有之後的事情。”
說話間，她的神色中，有一絲落寞之意。
“就算是自己做出犧牲？”
不懂風情的我，一針見血。
把這女人心中所想，挑明瞭。
她恍惚地看着我，沒有料到，我竟會如此直白。
但她還是點頭，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
“我壽命，對於這種事情，根本無所謂。更何況，你現在的壽命，雖不到無限。但之後的時間裏，總有我的那一份。”
這些話，聽在我心上，就像是針扎一樣。
這女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我至今看不懂。
有情有義？怕根本不足以形容她。
她的存在，根本找不到言語來描述。
我就在此刻，心中有那麼一絲，懵懂的情愫，正在萌芽。
我一直在追尋，真正意義的情感。
其實，很有可能是在這個女人身上。
她身上的神祕感，還有那種，讓人百看不膩的風韻，讓人沉醉。
“怎麼，難不成，你愛上了我這個老不死的女人？”
似乎是從我的目光中，讀取到了什麼信息，她開玩笑地說道。
與其說是開玩笑，倒不如說是......
藉着玩笑的謊言，說着最真的心裏話。
“我若說是呢？”
此時的我，也應承着她的玩笑話，接了下來。
“我若是真的愛上，你這老不死的女人了呢？你願意嫁我？”
雖然強迫讓我自己，用說玩笑的語氣說出這些話。
但當話出口後，卻變了味道。
變得無比認真，我可能......
在此生中，第一次，真正明白了愛情是什麼東西。
她卻沉默了，沉默地守在旁。
“但……你不屬於這個世界，不是嗎？”
她扔出了這個，讓我頭疼的問題。
的確，我不屬於這個世界。
我最多算是這個世界的亂入者，在我的記憶中，我是爲了尋凌月而來。
但記憶之中，凌月卻也與我，並非是熟悉的關係。
於是便造就了現在這樣，尷尬的局面。
就好像，是一段孽緣一樣。
我確實有一個預感，凌月失去的記憶，可能將會是解答一切謎題的關鍵。
而我們現在想要到那通天之塔，也正是緣於此。
只是那通天之塔，哪有那麼容易到達。
如果是依靠壽命去尋，我們怕是死也到不了。
“對了，說些別的吧。爲什麼你不能到龍域外去？僅僅是爲了這裏的村民？”
我問了她這個問題，是因爲我藏着私心。
我曾想着，能不能將這女人，帶回我所生活的時代。
雖然覺得可能性很渺茫，但我還是，想嘗試一下。
我問她是什麼諾言，她卻閉口不談。
她這樣子，讓我心生疑惑。
但問不出結果，我也拿她沒有辦法。
“我在火之國時，答應了凌月，要和她成親，你沒有想法嗎？”
閒聊中，我提到了這件事。
雖然從一開始，最早攛掇我和凌月成親的，就是這女人。
但我不相信，此刻的她，沒有任何想法。
她的眼神有異樣的情緒，開口說着，像是氣話：“要說沒有想法，肯定是假的。但有些事，是到達結果的必經之路。”
她的話中，肯定是在暗示着什麼。
但我此刻明白，她不會告訴我。
“你攛掇我們成親，就僅僅是想要看看，我們兩個的魂象如果互補，會發生什麼？”
“那還能有什麼理由嗎？總不能是我受虐吧？看着喜歡的男人，被別人搶走？”
“……”
從這女人屋中出來後，我沒有去找任何人，而是獨自去了練武場。
龍域的練武場，雖然規模小，但是勝在結實。
龍域雖不算什麼大域，但卻是相當凡爾賽的存在。
這裏凡爾賽到了什麼程度，可憐就連喫飯的碗，都是雜質較多的魂晶礦打造的。
這樣一個碗，在外面，可能價值連城。
我也是在外面走了一圈後，才意識到魂晶礦真正的價值。
只在龍域生活，就會產生錯覺。
以爲只有純粹魂晶鑄成的魂器，才能算寶貝這樣的錯覺。
這練武場內的大部分設施，都是雜質多的魂晶礦鑄成的。
所以我在這裏測試現在的力量，再合適不過，不會因爲瞎搞而搞破壞。
我想測試的，是這風神玉，究竟對我能有多少提升。
根據那女人的估計，剛纔在那女人的幫助下。
我大概吸收了風神玉內二十分之一的力量。
這二十分之一，具體是多少，沒有一個標準。
我對這世界規則，瞭解甚少。
這方面，軒轅雨煙是專家，但我沒有細問。
一進練武場，我就看到了在這裏借住的木宮成。
木宮成此時，正在練武場練習拳腳功夫。
見到我來了，便和我打招呼。
我看他一切平常，就放心了。
那龍語秋還算懂事，沒有說什麼不該說的話。
“龍道友，你是來測風神玉力量的吧？方纔聽說你回這龍域，就是爲煉化風神玉而來。”
我點了點，他說的不錯。
於是他提出由他做我對手，雖比起現在的我，實力上差了不少，但總比打木樁來的要好的多。
我想了想，覺得他說的有道理，便接受了他的提議。
我喚出了兩把，魂鑄而成的冰劍。
自從我體內平常流轉的魂象，變爲冰象後。
隨手魂鑄而成的產物，就全成了冰制。
雖無太大的影響，但也有些不大方便。
這一次，我不打算使用冰象力量，而是全部使用風象和龍種之力。
我想要更加確切地看看，這風神玉，到底能有多強大。
畢竟，接下來的行程，便是那通天塔。
這一路，實力不夠的話，將會十分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