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遷墳師 >第三百四十五章 紙紮,人燭
    我在手機上查了一下地圖,才知道那人所說的小蒼山真是馮家墳地所在的山。

    那人把我約到那裏,他到底想做什麼,會不會跟馮家兄弟有關係。想到這裏,我給馮德寶打了一個電話。

    馮德寶很快把電話接了起來,他的聲音比之前要精神了一些,問我是不是想到什麼辦法。

    我問他昨天晚上和今天白天有沒有什麼事情發生,他告訴我,一切都特別的好,他在電話裏還誇讚我們本事大。

    我讓他注意安全,把電話掛斷了。雖然馮德寶可能是殺人犯,但是現在事情還沒有查清楚,還不能給他定罪。

    那人能用風水術還馮德寶,他的風水術肯定不低,他把我們引到小蒼山,絕對不會只是跟我們談談那麼簡單。思及此,我打了一個電話給前臺,問他們有沒有武城市的地圖。

    服務員說有,一會給我們送過來。

    很快,一個服務員過來給我們送來了一份地圖,地圖上畫的很詳細,雖然那座上在武城市的市外,但是畫的很是詳細。

    通過地圖我才發現,那座山的山腳下居然有一條河。這座山我去看馮家墳地的時候,大概的看了一下外圍。整體上來說,山還是不錯的,有些地方的風水很適合做墳地,就如馮家的墳地風水原本就不錯。

    突然,我的眼睛落到山頂處的一個位置,那裏雖然不算是陡峭,但是像極了一塊磨刀石。

    磨刀石的石頭比刀子更加的可怕,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磨刀石就是讓刀子變得鋒利的石頭,而刀子往往是殺生之物。

    這個地方是一個兇穴,吉山對兇穴,惡鬼在人間。這樣的地方要是埋人的話,那就是兇屍。

    想到這裏,我心裏不知不覺的竟然打了一個寒顫,心頭一陣寒意滋生。我整個人頓時感覺有些不好了,低頭看着地圖。良久都沒有出聲。

    一直到張小北喊我的名字的時候,我才勉強把心裏的不安壓了下去。

    張小北眉頭皺了一下,問我什麼出神這麼久。

    我看了看地圖,把我看出的風水說了一下,那地方出的兇屍還不知道是什麼的兇屍,我是難以預料的。

    張小北一副滿不在乎的說道,“難道比陰屍還厲害嗎,你只要用周清風傳授給你的符咒,什麼樣的兇屍都不在話下的。”

    我嘆了一口氣,不過很快心裏壓抑的感覺被我揮散了,可能是我把事情想的過於糟糕了,那裏未必會有什麼兇屍。他約我們去小蒼山說不定只是因爲馮家的墳地在那裏的原因。

    看了看時間不早了,我們走出酒店,四個人坐上了車子,還是張小北開車。

    武城市是一座不大的城市,很快我們穿過了城區,來到了城外。

    車上的人都很平靜,誰也不說,一路上都很安靜。到了地方的時候,鬼娃突然說,他要給我算一卦。

    我點了點頭,他拿出了鼉龜遞給我,我搖了三下,然後撒在車的座位上。

    鬼娃認真的看着,他的臉色一會晴一會陰。

    “鬼娃,到底是什麼卦,你到是趕緊說,急死人了。”張小北催促道。

    我的目光也落到鬼娃的身上,“鬼娃,怎麼樣?”

    我看到鬼娃的眼皮不受控制的跳動了兩下,他嘴裏喃喃的說着什麼。

    白紙人看了看車窗外邊,做了一個虛聲的動作,意思是讓我們小點兒聲。

    鬼娃眉頭緊鎖,好半天才說道,“這卦象吉凶各半,有些怪異。”

    “這卦象之上既有風險,但是又有變數,而且是兇相不斷,變數不斷,實在是不知道最後會怎麼樣。”鬼娃皺着眉頭說道。

    “行了,既然這樣的話,咱們下車。”白紙人說着率先下了車,我們也跟着從車上下來,雖然我心裏有些沉重,但是有句話叫做既來之則安之,既然已經來了,那就以不變應萬變。

    月光之下,面前的山竟然變得有些詭異,山上霧氣濛濛的。

    刨開了心裏所有的雜念,我率先走到衆人的前邊,張小北小聲的問白紙人,張乾龍什麼時候來。白紙人說來的時候,自會來的。

    很快,我們到了山的半山腰,前邊就是馮德寶家的墓地了,雖然山上有霧氣,但是這霧氣不是很大,透出薄薄的霧氣還是能看清不遠處的墳墓和那間孤零零的小屋的。

    想着滿屋子的紙紮,我心裏不僅有些發寒。

    “那人會不會在那間屋子裏?”張小北問道。

    白紙人看了一眼那間屋子,“沒有,那裏都是死人氣,沒有一點活人的氣息,他不在那裏?”

    白紙人的話音剛剛落下,一個聲音傳了過來,“白紙人,不虧是白紙人,果然是有些本事的。紙紮匠這一行看來還是有不少的能人的。”

    這話雖然表面上是誇讚白紙人,但是語氣中卻是透着諷刺。

    白紙人朝着空中抱了抱拳,“閣下既然知道我白某人的名字,不妨出來露一面,何必藏頭藏尾,不敢見人。”

    “見人,我當然要見你們了,我已經在山頂備了茶水,請給位過來歇歇腳。”那聲音在空蕩蕩的山裏不斷的迴盪着。

    “走吧,上山,既然這麼客氣,我們不去的話,對不起人家的好意了。”白紙人說着直接朝山上走去,我心裏卻有些緊張了起來,山頂的位置不正是那塊磨刀石的位置,也就是吉山兇穴的位置。

    看着白紙人着急的樣子,我拉住了他,直接明確的告訴他,我們要不能夠冒失,就算是要上山也要穩重求進。

    白紙人明顯有些不高興,不過,他也沒有多說什麼。我們晚上走的速度不是很快,我時刻注視着山的兩邊。山路慢慢的變得陡峭了起來,同時,在行走的過程中,兩側的樹木逐漸多了起來,同時在一些樹幹上,隱約間竟然出現了一些人影,那些人影若隱若現,在樹林裏不斷的晃動着。

    突然一陣風颳了過來,一個人從樹林裏吹了出來,正好落在我前邊的路上。

    我心裏一驚,手裏的棍子立即擋在了身前,等我看清的時候,心裏不僅一陣的發顫。

    那居然是一個紙紮,那個紙紮做的活靈活現的,眉目也勾畫的栩栩如生,當真是細思極恐。再往樹林裏看,才發現那裏竟然都是紙人。

    每隔上一米遠,差不多就有一個紙人掛在那裏。後背不覺得一陣的發涼。

    “我怎麼感覺後背涼颼颼的,好像我們後邊有無數雙眼睛在看着我們。”鬼娃不由的說了一句。

    他所說的感覺,我其實也有,路兩邊的紙人可不就是目送我們上山似的……

    我心頭的謹慎更多了,同時,也告訴鬼娃小心一些。

    所有人都把武器放在了手裏,隨着準備着行動一般。

    在我們緊張的心情中,終於,上路到了盡頭

    山頂的四周,都是密密麻麻的樹木,這裏的書都是鬆手,樹葉上透着一股深邃的幽綠色。

    山頂的範圍並不是很大,約莫也就三十四平米的大小,是個長方形的性轉,像極了一塊磨刀石。

    山頂出蓋着一間茅草屋,那件茅草屋在山頂最右側的位置,那裏也是山頂邊緣的地方。茅草屋的後邊就是懸崖。

    茅草屋裏擺放着一張茶桌,那張茶桌離懸崖也就有一米的距離,一個人坐在茶桌的後邊,他的身後就是懸崖,只要他身體往後一仰,立馬就會掉下去。

    上來之後,冷意從周遭一下灌入了身體,我覺得通體森冷。

    我們上來的時候,茶桌邊上突然亮起了燈,待看到燈下之物的時候,我頭皮不由的一陣發涼,身上的汗毛一下都豎了起來……

    燈下邊居然是一具屍體,那具屍體手足都被折斷了。像個人俑一般的站在那裏,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副死不瞑目的眼神,面色也是痛苦而有猙獰。他的頭頂被鑿開了一個大洞,整個屍體應該是被做了掏空的處理,裏邊灌入了油脂。

    那屍體的皮膚沒有腐爛,發出了暗青色……

    人點燭,沒想到居然又讓我看到了人點燭,上次我看到的時候還是在青陽觀的時候,沒想到今天在這裏又看到了,這種把人不當人的殘忍手段,居然又被我看到了。

    我心裏壓抑不止,面前的這個人我原本還想着要真的是馮德寶的錯,跟他把話解釋清楚,這事跟我們也就沒有關係了,但是沒想到他居然惡毒至此。

    還有,我突然想起王陰陽曾經說過一句話,他說他的父母會把瞎子爺爺做成人點燭,我心裏不由的一陣發顫。

    這人點燭實在是過去瘮人恐怖了。

    “你們都來了,過來坐吧,茶葉已經泡好了。”坐在桌前的那人說道。

    不知道爲什麼,那人的臉上並沒有帶着面具,也沒有蒙着面紗,但是我卻看不清楚他的面容,只能看到模模糊糊那裏坐着一個人。

    茶桌之上的熱茶冒着滾滾的白煙,桌子的角落放着四個茶杯,好像是給我們準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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