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雖然是在這裏認真查找,但其實還是有些不相信這洗手間裏真的會有什麼地下室的入口的。

    畢竟,洗手間這種都是要做防水的。

    最怕的就是漏水。

    雖然這是一樓,漏水也沒什麼所謂。

    但是如果漏水的話,地板滲水到地下,然後會透過地下慢慢的滲透到其它的房間。

    比如隔壁的客廳餐廳廚房儲藏室的地下。

    然後這其它空間的地板就會出問題。

    但是這會子在這馬桶上,她突然間想到了一個問題,這裏只是一樓的公共洗手間。

    而別墅其它的房間裏都是有洗手間的,都可以沐浴沖涼。

    所以這裏就是單純的解決人生在事的地方,與沐浴沖涼無關。

    所以,根本不怕有水……

    所以,防水什麼的也無關緊要。

    想通了這些,白纖纖摁下了馬桶蓋上的一個小凸起。

    這是她剛剛看到的。

    她不知道這小凸起有沒有可能是什麼地下室的開關。

    但她知道她見過無數的馬桶,馬桶蓋上絕對都沒有這樣的小凸起。

    這又是左深昌家裏的,她就不得不想多一些。

    於是,沒有任何遲疑的,她摁了下去。

    白纖纖起身,靜靜的等待。

    也沒有抱很大的希望。

    就只是好奇這個小凸起的作用罷了。

    結果就在這時,迎面的一堵牆突然間動了。

    確切的說是如同一扇厚重的門一樣,打開了。

    沒有任何聲音的輕輕的打開了。

    白纖纖先是愣了一下,隨即閃身就鑽了進去。

    這是左深昌自己的家。

    平時出入這個家的人也就那麼幾個他自家的人。

    至於外來的人,絕少用公共洗手間的。

    就算是用,也不會亂按的。

    所以,這暗門被發現的可能性極低。

    如果不是她今天刻意的注意了那個女傭象是想要進這個洗手,然後接收到她的目光就心虛的轉了方向,她也絕對不會想到一個地下室的暗門居然是在洗手間這樣的地方。

    洗手間的牆壁和地板,在正常人的認知裏都是不可以開開合合的,要防水的。

    左深昌想必就是想到了正常人會這樣想,所以才把這地下室的開口設在了這洗手間裏。

    不得不說,他很高明。

    真的讓人意想不到。

    不過這個人不包括白纖纖。

    白纖纖再回頭看了一眼洗手間的門,確定自己反鎖了,隨即起步就走進了地下室。

    如果她猜的沒錯,她一直找不到的穆暖暖一定是在地下室裏。

    而左深昌讓人把穆暖暖帶進這地下室,就是不想被她撞見他們對穆暖暖的所爲吧。

    就是要揹着她。

    這一刻,哪怕是還沒有看到穆暖暖,白纖纖也這樣認定了。

    一步。

    兩步。

    地下室裏一片安靜,沒有半點聲音。

    白纖纖微微皺眉,這個時候心裏就有點七上八下了。

    難道她的第六感錯了?

    穆暖暖並沒有在這地下室裏?

    她正想着自己要退出去,以免被左深昌找過來,忽而就聽到了聲音,“不許抗拒,你接收也得接收,不接收也得接收,否則,你懂的。”

    冰冷的聲音,讓白纖纖一個寒顫。

    她先是站住,隨即脫下了鞋子,然後光着腳丫慢慢移動。

    生怕發出聲音來。

    “不要,我不要。”女生痛苦的聲音傳過來。

    這應該是穆暖暖的聲音。

    這聲音聽着根本不象是精神失常。

    那也就是說,她之前見到的那個穆暖暖也許是裝出來的精神失常的樣子。

    而之所以裝,也一定是左深昌逼迫的。

    穿過一道一米多寬的通道,光線越來越亮。

    然後眼前豁然開朗。

    白纖纖站住,視線落在前面的空間裏。

    一張白色的鐵牀橫在地下室的正中。

    穆暖暖整個人被綁在鐵牀上。

    綁她的不是繩子,而是鐵絲。

    之所以一眼就認定是鐵絲,是因爲穆暖暖身上的鐵絲在燈光的映照下還反射着光線。

    因此只看一眼就能認定。

    還是很細的鐵絲。

    鐵絲這種綁在人的身上,越細越有殺傷力。

    如果綁的時候勒的緊,只要人掙扎一下,鐵絲就會嵌入人的肉裏。

    越掙扎嵌的越深,直至割開皮肉,絲絲見血。

    而此時的穆暖暖,她身上就已經見血了。

    是的,見血的位置全都是被血絲勒住的位置。

    這就證明穆暖暖掙扎了。

    她不想被綁,不想被強迫做什麼。

    “白纖纖,你沒有其它的選擇,你必須接受。”鐵牀旁的男人冷聲喝道。

    “我不是白纖纖,我是穆暖暖,我分明就是穆暖暖。”穆暖暖激動的又掙扎了起來。

    “呃,你的記憶裏你也是穆暖暖嗎?你不要聽風就是雨。”

    “我都聽到了,你們互換了我和白纖纖的記憶,現在居然還想催眠我,讓我作爲白纖纖愛上姓左的那個老不死的,我不愛他,我恨他,我恨不得剝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穆暖暖繼續的掙扎。

    所動之處,細細的鐵絲上染上了一絲絲的紅色,只是看着都疼。

    可穆暖暖彷彿不知道疼似的,還在掙扎。

    “白纖纖,別以爲我治不了你,大不了給你吃藥。”男人的聲音更厲了。

    彷彿刀子一樣的飛向穆暖暖,就聽着聲音都讓人疼似的。

    “我不叫白纖纖,我就是穆暖暖,你別拿給我吃藥這個嚇唬我,吃藥後你催眠的效果要是有用,你也不用現在把我綁在這裏,強行要給我輸入我愛左深昌這種屁話了,哼。”

    “你……”那男子沒想到穆暖暖這麼直接的就拒絕了他,氣的冷哼了一聲,但是卻無從反駁,也接不下去話了。

    “你弄死我吧,我死了,隨便你們怎麼搞。”穆暖暖冷笑着說到,可是聲音裏卻全是悲涼,她是寧願死也不要被強行灌入什麼思想。

    白纖纖眼看着鐵牀上的穆暖暖全身血線不住串動,彷彿她身上也跟着疼了似的。

    她忽而明白了。

    左深昌是想在她與穆暖暖互換記憶之前,在穆暖暖的記憶裏注入她愛左深昌這個認知,然後換給她,就變成她以後是愛左深昌的了。

    這招,太狠了。

    這招,也太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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