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那裏,去……”鬱色掃描了一眼周遭,然後指着酒吧斜對面不遠處的一個路邊燒烤攤,“去那邊。”

    她纔不要去錦記,她聽說過錦記,那是高檔餐廳,太貴了。

    鬱色指的目的地雖然看起來近,但是路中間有護欄,想要過去還是要繞很長一段路的。

    因此,鬱寧還是拉着她上了車,看起來走路有點繞的路,坐車眨眼間就到了。

    兩個人下車之後,鬱色直接看準了一個空位便走了過去。

    鬱寧付了車資,慢了一步。

    但是看着這燒烤攤,眉頭便不自覺的皺了起來。

    在他現有的記憶裏是不記得自己有沒有來過這種路邊攤上喫過的。

    不過鬱寧想着,應該是沒有過的。

    因爲他對於這種路邊攤的牴觸是打心底裏泛起來的。

    反正一眼看過去就是不喜歡,就是牴觸。

    不過看小丫頭很高興的樣子,鬱寧也沒說什麼,在鬱色對面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鬱色顯然是對於這種地方很熟悉的,熟練的對着服務員報了一大串自己愛喫的,“雞翅5串,雞爪兩串,牛肉串20串七分熟,魷魚10串,蝦……”

    報了幾樣之後又看向鬱寧。

    “你還有什麼喜歡喫的嗎?”

    鬱寧覺得自己應該是沒喫過這種,所以他也不知道,便朝着鬱色搖了搖頭,“我沒什麼特別想喫的,你點就好。”

    鬱色點點頭,又對着服務員點了幾樣。

    很快,烤好的食物便被服務員一樣一樣的端了上來。

    鬱色看着這一桌子的食物食慾大開,拿起一串牛肉串就吃了起來。

    吃了兩串之後發現鬱寧沒動,便用另一隻手也拿了一串遞到了鬱寧的面前,“你喫呀,很好喫的。”

    鬱寧微蹙着眉頭,不過倒也沒讓鬱色白舉着,伸手接了過去。

    看着鬱寧一付有點擔心的反應,鬱色忽然說道,“你該不會是沒喫過這種路邊攤吧?你怕不好喫?”

    她忽然想到,以鬱寧的氣質,和第一次見到他那天他的穿着,還有他所展現出來的能力來看,鬱寧真的很有可能是那種豪門貴族家的大少爺。

    那他可能真的就不會喫過這種普通人才愛喫的路邊燒烤。

    不等鬱寧迴應她,鬱色又試探性的問了一句,“你是不是喫不下去呀?”

    “沒有。”鬱寧否認,可能爲了證實他說的是實話,還拿起手裏被鬱色塞過來的牛肉串咬了一口,嚥下去之後對着鬱色道,“很好喫。”

    鬱色鬆了一口氣,“那就好。”

    然後又開始給鬱寧一樣接一樣的推薦着桌子上的串串。

    鬱寧也是一點都沒駁了鬱色的面子,很是配合的鬱色推薦一樣,他就喫一樣。

    最後兩個人都吃了不少,走了一半的路程用來消食,然後纔打車回了醫院。

    這一頓燒烤鬱色喫得很開心,鬱寧則不然了。

    鬱寧很難受,剛喫完的時候就有些不舒服,但是他沒說。

    待到兩人到了醫院呆了一會兒之後,這種不舒服的感覺就更甚了。

    鬱色就看着原本是坐在牀上看着手機的鬱寧忽然就站起了身,好奇的問了一句,“你幹嘛去?”

    沒聽到回答,但鬱色也知道答案了。

    因爲鬱寧衝進了衛生間。

    鬱色尷尬的吐了吐舌頭,便又繼續低頭刷自己的手機了。

    只不過……

    鬱色就看着鬱寧二十分鐘之內已經去了五次衛生間了。

    眼看着鬱寧的臉色都有些蒼白了,鬱色終是有些擔心的問了句,“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鬱寧躺在牀上,聞言也沒有睜開眼睛,說話也有些有氣無力,“嗯。”

    “啊?”

    鬱色快步走到鬱寧身邊,伸手探了探鬱寧的額頭,“沒發燒,我馬上叫醫生。”

    說着,她就摁下了病牀邊上的按鈴。

    在醫院的好處就是,很快醫生和護士過來了。

    等醫生和護士爲鬱寧檢查完畢,鬱色急忙問道:“他這是怎麼了?怎麼一直上洗手間?”

    醫生正在低頭做記錄,聞言淡清清的道:“自己的腸胃什麼能喫什麼不能喫自己不清楚嗎?喫過什麼不清楚嗎?”

    那語氣那神情,分明就是在說你們自己吃了啥自己心裏沒點逼數嗎?

    鬱色一下子心虛了。

    這才反應過來是她帶鬱寧去喫路邊攤的原因導致的。

    突然就有些後悔,早知道就不喫什麼燒烤了,就算喫的話也去正經的燒烤店裏喫,就像鬱寧之前說的錦記那樣的地方。

    結果她就爲了省錢。去了路邊攤,現在還惹的鬱寧壞肚子了。

    心虛的耷拉着腦袋,鬱色不敢說話了。

    看着這樣的鬱色,躺在牀上的鬱寧還以爲她也是腸胃不好了,,“小色,你沒事吧?”

    鬱色咬了咬脣,小聲的道:“我沒事,我都喫慣了,估計你是真的沒喫過……”

    鬱色話還沒說完呢,鬱寧再次起身下牀衝進了衛生間。

    鬱色擔心的跟到了衛生間的門口。

    如果不是因爲她是女生不方便進去,她真的要跟進去的。

    因爲她發現鬱寧的臉色已經越來越蒼白了。

    十分鐘後,鬱寧才扶着牆走出來。

    鬱色急忙上手扶着他走到了病牀前,再扶着他躺下。

    醫生已經開好了藥方,護士推着輸液的推車進來病房,很快就爲鬱寧輸了液。

    兩個人,一個牀上一個地下。

    一個躺着一個坐着。

    一個閉着眼睛,一個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對方。

    自然是鬱色在盯着鬱寧了,生怕他臉色再蒼白下去會有什麼意外。

    好在,輸了液後,鬱寧的情況很快好轉,她只扶着他又去了一次洗手間,就沒有再折騰了。

    藥效上來了,鬱寧不知不覺的睡着了。

    鬱色就坐在鬱寧的牀邊,滿臉的後悔滿臉的歉意。

    於是,就是鬱寧睡着鬱色醒着一整晚。

    天亮了,鬱色黑眼圈的還在緊盯着鬱寧,生怕他再出什麼問題。

    畢竟,鬱寧的頭部還受着傷呢,還失着憶呢,要是因爲腸胃不好而加重了病情,那隻怕要延遲出院了。

    醫院這種地方,再呆下去她會瘋的。

    忽而,病牀上的男人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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