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慕楚也知道自己進去產房不合適,畢竟萬一有其它的產婦在生產的話,他一個男人進去確實是不合時宜的。
就算他是鬱色的丈夫,可以看鬱色生產,但是其它女人生產時的樣子,他是絕對不可以看的。
更何況,他也不是鬱色的丈夫。
不情不願的退後了一步,人也站到了門外。
但是他不想離開,就想守在這門外。
就想守着鬱色生產。
如果可以,他都想替她了。
生孩子真的是很疼的事情,看過書的他是真的知道。
隔着一扇門,才走出來的墨靖堯低喊了一聲,“小色加油,母子平安,沒事的。”
可下一秒鐘,迴應他的是鬱色“啊”的一聲驚叫。
這是要生了嗎?
凌慕楚高大的身形在產房外走來走去,走來走去,他是真的很擔心。
哪怕是醫生一再給他定心丸,說真不會有什麼損傷,可是也沒用,他就還是會擔心。
緊接着,又是一聲悶哼。
因爲耳朵已經貼到了門板上,墨靖堯很確定這就是鬱色的聲音。
之前在車上,她也沒有這樣出聲過,這才進去就這樣大聲了,這肯定是就要生了。
他就希望她母子平安,所以也是這樣對鬱色說的。
他不會說什麼好聽的話,就只會如同熱鍋上的螞蟻般的等着。
如果不是不可以,他還是想衝進去。
真不知道是誰家的女人,偏要與鬱色一起生產。
產房的門突然間開了,一個護士走出來,腳步有些匆忙,可她還沒有走出三步,就被墨靖堯上前一步攔住了,“慌里慌張的去幹什麼?還有,鬱色什麼時候能生?”
他看過的書裏,第一胎都要疼好久才能下生的。
所以這一胎,鬱色少不得也要折騰。
其實也可以剖宮產的,但是鬱色說什麼都不同意。
她希望走正常的流程,就想孩子正常生下來,不錯過人生的每一個轉折和變化。
而生孩子,於女人來說,就是天大的事情了。
他攥着衣角的手越攥越緊。
真想替生呀。
但是他連產房的門都進不去。
這一刻,產房裏已經不止是鬱色一個產婦,還有其它的產婦,許是因爲疼,那個產婦叫的聲音特別大。
也把鬱色的聲音壓了下去,他半點也聽不到鬱色的聲音了。
越聽不到,越着急,甚至開始在腦子裏腦補鬱色現在的情況了。
被扯住的護士回頭看到是墨靖堯,原本因爲凌慕楚拉衣角而不耐煩的她一下子溫柔了下來,“鬱色的情況有點特殊,可能沒那麼快生,不過先生放心,我們一定會全力的照顧好您太太的,她很漂亮,也很好看。”
聽到‘太太’兩個字,凌慕楚眼睛瞬間一亮,他就愛聽這個稱呼。
那代表她是他的了。
一輩子都是。
於是自豪的道:“嗯,她是很漂亮好看。”
很想說我太太呢,但是他不敢,他慫。
只爲他知道鬱色的心裏住着的只有鬱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