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全家都帶金手指 >第一百五十二章 得知(兩章合一)
    朱興德出門一天快忙翻了。

    先拉着黃豆,去油坊給家裏榨油,要榨出一冬天夠喫的油。

    到了油坊挺慶幸,多虧頂雨來了,要不然等天晴了,油坊會排好些人,他一天下來就不用幹別的了。

    今年,左家極爲捨得,特意和人多換了不少袋子豆子。

    左撇子和白玉蘭商量過,說岳母饞,咱最起碼要準備出十天半個月能讓岳母煎炸一回的油,再不能像以前那般節省過日子,要不然老太太喫的不好,容易鬧情緒。鬧情緒倒不要緊,她作妖。

    左撇子秉承着一顆純良的心勸自己:岳母還能活幾年。岳母以前沒怎麼端他家飯碗,就當以前省下的幾十年油,一氣兒讓老岳母全吃了吧,再着,岳母做好喫的,他也借光。

    所以,多榨油這事兒,還是左撇子主動張羅的。

    由朱興德執行。

    朱興德榨完油,將豆餅子用麻袋裝好,拍拍胖騾的腦袋說:“你這回有好喫的啦。”

    然後又特意拐個彎兒,自己掏錢,給秀花買了些糖。

    當地用甜菜熬糖稀,看起來指定不如南面運來的白糖細發,但口感還行。

    多買些糖,讓外婆沒事兒和甜水在家裏烙個糖餅喫,或是蒸個糕上面撒點糖甜甜嘴。

    朱興德也沒有厚此薄彼,還單獨用小紙包裝些紅糖,打算回頭給他爺混上神仙水喝。

    只白水喂他爺,說那是藥湯子太假。

    帶上點兒顏色,再往紅糖神仙水裏泡點黃連,那味兒就雜了,一般人不知道那是不是藥。

    朱興德已經這麼幹過好幾次,還特意問過郎中,紅糖水泡黃連會不會有別的反應。

    郎中答:不會影響藥效,兩者無禁忌。

    朱興德當時心想:不是,他希望黃連最好不要有藥效,他所求是別有什麼反應就行。

    而蘭草又爲人老實。

    將黃連紅糖神仙水交到蘭草手裏,比交到三堂嫂手裏更放心。蘭草不會去偷嘗,反正用紅糖黃連水說是藥水能糊弄過去,他需要給爺買些糖。

    忙完這些雜七雜八的事情,朱興德才去買酒罈子。

    望着人家賣的白瓷的,帶綠葉子的,紅花粉花的,就純白的也行啊,看起來格外乾淨,朱興德一眼又一眼地瞅,心裏很是相中。

    可嘴上說的卻是,要最便宜的酒罈子。

    店家看出來了,還挺會說話,一邊幫朱興德裝車一邊笑道:“回頭酒賣好了,到時再來買這種。我看,你早晚會買這種好罈子裝酒。”

    朱興德抱拳:“借您吉言。”

    然後這才拉着油、拉着豆餅子,脖子上挎的兜裏揣着糖,載着一車酒罈子朝家趕路。

    路上一人沒有啊。

    路過寒山,恍惚好像還聽見幾聲狼叫。

    朱興德進村時,雨都不下了,天也徹底黑了。

    朱興德只覺今日村裏人煙更是稀少,各家大門關的死緊,睡的都這麼早嗎?

    當推開院門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

    朱興德拽騾車進院,擡眼驚訝道:“三哥,你咋來啦?”

    朱老三朱興平聽到大門響動,早就從屋裏躥了出來。

    你說這事兒整的,他也不知道四弟不在家啊。

    爲了等四弟回來,還在左家喫頓晚飯,多不好。

    他還沒長腦子,忘了四弟妹的外婆眼下在左家呢,就挺大個人空手來啦。

    “蘭草的事兒辦完了,我尋思來和你說說蘭草,好讓你放心,沒想到你不在家。”

    朱興平邊說邊幫朱興德卸車。

    幫忙抱下一個個空酒罈,心想:更沒想到,你岳父家居然在釀酒。

    那可是釀酒啊,他的天。

    他要是沒來,都不知道四弟的岳父家在幾日內發生如此天翻地覆的變化。

    聽說,還要養三十頭豬羔子。他剛纔聽送糟糧的村民說的。

    朱興德問道:“三哥,喫飯了沒?”

    “吃了,是在這喫的,挺那啥的,四弟,我都不好意思了。你那位外婆特意孬的豆角肥肉片,燜的二米飯,你老丈人又特意張羅……”

    朱興平還沒彙報完,朱興德就笑着擺手說:“喫就吃了,那有啥可抹不開的。走走走,這些不用管了,有六子,進屋說話。”

    六子正要說王賴子的事兒,聞言接着幹手裏的活,就沒着急。

    屋裏。

    朱老三再次感受到左家人情味十足。

    當然了,這回不再是對他。

    而是左家人對他四弟像親兒子似的那麼對待。

    明明沒有多客氣,但他站在旁邊看着、聽着,就是能感覺到左家人對他四弟很親。

    難怪四弟願意在老丈人家待着。

    換做是他,他也願意啊。

    朱興德將糖交給外婆,向左撇子報告買罈子數目,告訴丈母孃榨了多少油,又隨手將黃連紅糖給了小稻,還衝他媳婦使個眼色。

    那意思:你看,三堂哥正好來了,不用我特意回趟朱家了,你快去給爺那“藥湯子”泡上,一會兒讓三哥直接捎回家。

    不過,朱興德心裏疑惑了下,因爲小稻也給他使個眼色。

    咋的啦?

    其實不用小稻告訴。

    朱興平來到單獨的小屋,張嘴就說道:“四弟,王賴子死了,要不然咱家蘭草也不能這麼痛快和離,老周家怕被牽連進去。今日,和王賴子有染的那些婦人的男人,全被帶走了。”

    朱興德嘴裏的水當即嗆了出來,嗆出眼淚了:“誰?你說誰死啦?”

    “王賴子啊,他被啞巴殺了。

    四弟,你知道大王村的啞巴不?估麼你沒什麼印象,他年紀比你大,我卻是認識他的。

    我今日聽說懵噔好一會兒,就那麼位蔫吧人,小時候俺們朝他身上丟石頭,他都不還手,還傻呵呵找我們玩。

    就是那麼個性子,居然敢殺人,還一殺殺倆,王賴子兩口子全被殺了。

    難怪咱爺以前常說,不叫的狗,咬人最兇。”

    朱老三緊接着又嘀咕句:“也有可能是太熊人了,被欺負得太狠。就咱家蘭草的事兒,咱哥幾個都想將王賴子整半死。”

    朱興德頓了好一會兒,才問道:“蘭草聽說王賴子死,說什麼沒有。”

    “說她要是個男人該多好,去幫啞巴添幾刀。我娘讓她快閉嘴,不準再去琢磨以前的事兒,王賴子死不死,往後都要把那事兒爛在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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