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澤和寧青沒在說什麼,直至深夜才離開湖邊。
吹着口哨,井澤回到寢室。
哥仨還沒睡,一直等消息。
井澤非常自豪的將派出所的事情說了下,然後又非常賤兮兮的將湖邊的事炫耀了下。
“我擦!”
“我靠!”
“我去!”
哥仨表示很震驚。
算起來,井澤是寢室第一個抱女生的,而且抱的居然是寧大姑娘。
不得不說,特別值得炫耀。
哥仨還來不及講什麼,突然有人敲門。
程天霸皺眉一緊,率先抽出板凳腿來,守在門口問:“誰?”
“體育系徐天!”門外說道。
“操!”
另外三人趕緊抽出武器。
沒想到他們殺上來了。
程天霸說道:“幹嘛?”
“找井澤聊聊!”徐天道。
“沒空!”天霸回答。
“怎麼着?不敢嗎?放心,就是我一個人來的!”徐天的語氣很是欠揍。
井澤道:“開門,看他想幹嘛!”
再怎麼着膽子也不能丟了。
叼着煙的徐天走進來,瞥了瞥他們手中的武器,頓時露出不屑之色,“怎麼?你們想四個打我一個?”
井澤嘲諷道:“剛纔是幾個人想打我一個來了?”
徐天:“……”
事實證明,跟中文系的甩嘴皮子,那等於自取其辱。
“別廢話了,我有事找你。”
井澤點上煙,“說吧。”
徐天說道:“把孫大山叫過來,跟你們一起聊。”
井澤沒好氣道:“要叫你他麼叫去,吩咐誰呢?”
徐天想了想,拿起手機給孫大山打電話。
沒一會兒,敲門聲又響起,大山走了進來。
“徐天,來我們地盤砸場子了?你就不怕躺着出去?”
徐天道:“怕的話我就不自己來了。”
孫大山喝道:“有屁趕緊放,別以爲你是體育系的就了不起,我們寧可被打死也不會嚇死,你要不怕事大,來什麼我接着什麼。”
井澤暗暗點頭,心想大山還是很仗義的。
徐天抽了口煙,說道:“井澤,之前的事了了,但我不甘心,所以我會換一種方式報仇。”
聽到這話,井澤放心了,只要你別來打的,啥都好說。
孫大山道:“別吹牛逼了,你們體育系除了能打還會幹嘛?”
徐天扯了扯嘴角,“足球賽馬上開始了,我記得不錯的話,你們最高記錄是二十比一吧,等着,這次我們要超過這個記錄。”
孫大山喝道:“那你是吹死牛逼呢!”
對於系隊隊長來講,說這話等於奇恥大辱。
孫大山當場就翻臉了。
徐天笑道:“我不跟你們中文系似的,就他麼會放嘴炮,足球的事這是其一,據說你們幾個報了萬米長跑了是吧?巧了,我正好也報名了,到時候讓你們明白什麼叫在後邊喫土。”
程天霸微微挑眉,摸了摸肩上的板凳腿,“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打斷你的腿?”
井澤說道:“徐天,我可警告你,別給我哥們兒惹急了,別說你了,他瘋起來連我們都打。”
這話還真把徐天嚇着了,沒再說狠話,默默的抽了幾口煙。
從這個角度看,這個小黑小子確實像個神經病。
這樣的才最可怕。
過了會兒,徐天道:“行了,該說的我都說了,就是這種方式,咱們走着瞧。”
外人走後,孫大山發出一聲長嘆。
“完了完了,這可咋整?”
剛纔確實在放嘴炮,當事人一走,現在立馬慫了,孫大山還是瞭解這幫體育生的實力的。
當然,更瞭解中文系的實力。
井澤道:“他長跑厲害嗎?”
孫大山說道:“據說,他參加過半程馬拉松。”
得,不用再繼續問了,參加過馬拉松的選手,區區一萬米算什麼?
井澤掏出煙開始發,發到秦良時,發現他的表情不對,異常的嚴肅。
“大個,你咋了?”
秦良點着煙,抽了口,冷靜的說道:“我要參賽!”
井澤問:“你要參加一萬米?”
秦良點點頭,“對,他太能裝逼了,這事我忍不了。”
井澤說道:“可是你參賽有什麼用?還不是自取屈辱?”
輸一個是輸,輸兩個還是輸,恥辱多了些。
秦良認真道:“井兄,我們不一定會輸,他參加過馬拉松怎麼了?一萬米長跑,還得比速度。”
井澤嘆了口氣,“這一萬米可不是鬧着玩的,別說速度了,堅持下來就已經不容易了。”
秦良尖着嗓子喊道:“我不管,反正我就要參賽,我要跟那孫子決一雌雄!”
咦?
你爲什麼用這個成語?
還會用決嗎?
孫大山道:“好好好,我給你報上名,咱難兄難弟又多了一個。”
井澤嘆了口氣,沒想到大個這麼堅持,看來徐天已經觸碰到他的逆鱗了。
秦良說道:“別忘了,我擅長怎麼裝逼,這正是我發揮的大好時機。”
井澤苦笑,可沒有你這樣裝逼的啊。
孫大山說道:“長跑的事先這麼定了,明天我帶你們見一個人,聊聊足球的事情。”
井澤問:“見誰?”
孫大山道:“中文系系隊老隊長,咱們的前輩!”
說完,孫大山打了個哈欠,告辭離去。
對於這個隊長,井澤等人是沒有興趣的,歷來中文系隊就是被諷刺的對象,首當其衝就是老隊長了。
黃飛突然擡起頭,說道:“壞了。”
井澤問:“怎麼了?”
黃飛一臉歉意,“小師妹剛纔問我,我把你的事都說出來了。”
井澤怒道:“你嘴咋這麼欠呢?”
這時,電話響了。
果然是小師妹打過來的。
井澤接聽,“這麼晚了,你咋還不睡?”
白鷺哭着道:“學長,我要見你。”
井澤道:“太晚了,趕緊睡覺。”
白鷺哽咽道:“不,我就不睡,今天你要是不來找我,我就去學校找你,你信不信?我敢在你樓下大喊大叫找你。”
這是白鷺第一次這麼堅決。
井澤確實怕了,她這個性子,或許還真做得出來。
“可是這麼晚了,我沒法出去啊,不然等明天早上我就去找你好不好?”
“不好,無論你想什麼辦法,必須今天來,不然我就過去!”白鷺說道。
井澤嘆了口氣,“我想想辦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