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在幫着中文系,但井澤隱隱覺得,此事跟自己有關。
無功不受祿,誰知道那個人按的什麼心?
王哥哥說要調查,井澤放心了些,他畢竟是個老師,應該能查出些端倪來。
然而井澤也不想光看着,他有自己的懷疑。
這晚正好輪到他送白鷺,送完之後沒有直接回去,來到了樓上。
白鷺拿了兩罐啤酒。
井澤道:“我可以喝,你絕對不可以。”
上次喝酒,本以爲她是個王者,誰想到就是一青銅,喝到人事不省的程度。
也就是我定力十足,這要換個人,她肯定遭殃了。
白鷺嘟着小嘴巴,“就一罐,沒事的。”
既然裝了,就一直裝下去吧,那天可以說一個考驗,也可以說一個試探,學長確實做的很好。
一罐也不行,井澤斷然拒絕,喝了一大口涼爽的啤酒,問道:“你有沒有什麼事瞞着我?”
白鷺眼中閃過一絲慌張之色,確實有事瞞着他,就是裝醉這件事,可貌似他不應該察覺出來的。
那種眼色一閃即逝,以至於井澤根本沒有發現,白鷺笑道:“沒有呀,你是我學長,是我最信任的人,我不會對你有隱瞞的。”
井澤開門見山道:“足球賽的時候,你沒有找人幫中文系?”
思來想去,井澤懷疑到小師妹身上了,上次已經見識過資本的力量了,區區一個校園杯算得了什麼?
自己認識的人裏邊,也只有小師妹有這個能力和實力。
當然了,那是因爲她有個有錢的老爹。
一聽這話,白鷺放心了,“啊?沒有的,我沒有把這事告訴我爸爸,你懷疑有人幫中文系?”
看着白鷺那單純的眼神,井澤點了點頭,“不是懷疑,是肯定有人暗地裏幫中文系,我是當事人能不清楚?這兩場比賽無論是抽籤還是裁判,都偏袒了中文系。”
白鷺說道:“那肯定不是我。”
井澤將那罐啤酒喝完,“那能是誰呢?”
這次確實找不到頭緒了,能有那麼大能量的,除了小師妹貌似沒別人了。
自己認識的人裏邊,寧青或許有些能量,不可能做這種事的,還有一個人……
井澤腦海裏浮現出喬宇帆的身影。
隨後搖了搖頭,他可是敵人,斷然不會幫中文系。
哎。
又沒有頭緒了。
不知不覺間,井澤將那罐啤酒又啓開了,喝着酒想着事情。
“咳咳!”
白鷺輕聲道:“學長,那天我喝多了,你……”
說着,小師妹羞赧的低下了頭,發出的也是那種蚊子音。
井澤那口啤酒差點噴出來,趕緊那紙巾擦了擦嘴巴。
白鷺笑道:“怎麼?是不是做賊心虛了?”
“呸呸呸!”
井澤說道:“什麼做賊心虛?你那邊喝多了,我就把你抱到臥室,然後就走了,我能做什麼?”
白鷺問道:“我喝多了,你就沒有啥想法?”
要說沒有吧,不可能,井澤是個身體和心裏發育成熟的正常男子,面對那種情景,確實思想上開了個小差。
但當着小師妹的面,是斷然不可能承認的。
井澤正色道:“沒有,你是我妹妹,我對妹妹能有想法,那不是禽獸了?”
“而且我告訴你哈,以後千萬別跟外人喝酒了,也就是我,但凡是別人,估計……”
白鷺切了聲,“估計怎樣?”
井澤翻了白眼,“你不是明知故問嗎?”
白鷺露出一絲不悅,“你以爲全天下就你一個好男人?”
就連她自己都搞不清楚,爲什麼突然覺得那麼煩躁,從根上講,或許就是他沒有做什麼。
從小到大,白鷺無論對自己的身材容貌或是才華,都相當的自信。
可這麼一大美人在你面前喝醉了,你竟然什麼都不做,她就感覺有那麼一點點的失落。
假如他真做了呢,那就不是失落了,是失望。
所以這件事吧,井澤做什麼好像都不對。
女孩子的心思,男孩還真不好猜。
話不投機,井澤已經發現白鷺情緒不對了,站起身道:“算我沒說行了吧?”
白鷺說道:“學長,你生氣了?”
井澤哼笑:“我哪敢啊,好心當做驢肝肺。”
白鷺低下頭,“對不起,我也不知道爲什麼,就發了脾氣。”
女生道歉了,男生就不能追着不放了。
井澤笑道:“沒事的,總之我是爲了你好,我先走了。”
白鷺這次沒有留,她能感覺到自己情緒很不好,如果再聊下去,對誰都不好。
井澤走後,白鷺走到窗口,看着那個身影消失,感覺悵然若失。
“我這是怎麼了?難道真喜歡上他了?他不帥,沒錢,也沒才華,哪裏好了?”
“唯一的一點好,大概就是對我好,可他對寧青更好呀,況且他到底對我有沒有那麼一點點喜歡呢……”
想到寧青,白鷺的心裏有點堵得慌,反鎖上門拿來一瓶白酒,就着花生米牛肉乾喝了起來。
……
……
回到寢室,哥幾個已經擺好酒菜了,又是孫大山買的。
大家已經形成了一個共識,只要讓大山高興,他啥都能豁得出去,買點酒菜根本不算什麼。
哥幾個已經喝上了,井澤加入後,灌了一大口啤酒,在小師妹那裏心情莫名有些不好了。
我明明什麼都沒做,明明只是爲你好,你怎麼就不知情呢?
哎,有些寒心了。
哥幾個沒看出來,還在這狂說着足球賽的事情。
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了,井澤那個點球是故意罰丟的。
黃飛問了一句話,“井兄,採訪採訪你,如果最後被音樂系扳平,或者中文系輸了,你後悔那個點球嗎?”
井澤點上煙,深吸了一口,“做了就不後悔,當時我就想了,如果音樂系贏了,這個鍋由我井澤來背,做中文系罪人的就是我,我情願這樣也不想用那種手段贏球。”
啪啪啪啪。
掌聲響起來。
井澤說這番話甚是豪爽。
黃飛笑道:“井兄,你有點較真了,假如是我的話,我肯定會全力以赴罰那個點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