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全校一致認爲,獲勝的必然是體育系。
對於中文系來講,還有時間,還有享受慶祝的時間。
晚上,全體隊員聚餐。
這種聚會都是施行AA制,隊長孫大山先墊付,然後向隊員們要。
這是井澤第一次參加這種大型聚會,着實開了眼見。
這也太能喝了。
先喝白酒,再喝啤酒,然後喝紅酒。
這種喝酒稱爲色白啤。
無疑,井澤是隊員們重點照顧的對象,倒不是有意灌他,誰讓他是核心?
兩場比賽,四個進球,帶領中文系闖進決賽,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大家對井澤既熱情又尊重而且還心服口服,孫大山是隊長,對此一點意見也沒有,好像還與有榮焉。
孫大山一瓶白酒下肚,又喝了幾瓶啤酒,舌頭已經大了,不過還能站穩。
“我就問你們一句話,井兄牛逼不?”
“牛逼!”衆人附和。
孫大山笑道:“好,那我就再告訴你們一件井兄更牛逼的事情。”
井澤今天喝了三杯,但沒有在最佳狀態,之前可是有喝過四杯的記錄,現在已經有了些許的醉意,明知道大山要說什麼本想上前阻止,可惜腳已經不聽使喚了。
罷了,你痛快就好。
衆人聞聽此言,頓時來了精神。
一人道:“隊長,莫非你說的是校花事件?那事我們都知道。”
孫大山瞥了他一眼,“你知道個錘子?這事我得替井兄澄清一下哈,井兄對校花沒意思,倒是校花上杆子,咱們的井兄已經有心上人了。”
衆人大驚。
他們都見過白鷺,那可是仙女一般的存在,這樣的女孩竟然主動追求井兄?然而……井兄竟然無動於衷?
他是不是個傻子?
孫大山見人們露出懷疑之色,扯着嗓子喊道:“大個,他們不信我的話,你說說看。”
誰都知道秦良和井澤一個寢室,他的話令人信服,最主要的是他喝到現在竟然沒怎麼醉。
秦良站起身,一隻腳踩在椅子上,一首端着個啤酒瓶,“我先給大家表演一個絕技。”
說話間,秦良仰脖灌啤酒。
幾秒鐘的功夫,啤酒喝完了。
衆人大喊大叫一致叫好。
這招確實很牛掰。
秦良將啤酒瓶拍在桌子上,抹了抹嘴,“大山說的對,秦某人生平最佩服的就是井兄,那是無形裝逼之典範。”
“校花跟我們的關係不錯,我們都叫她小師妹,在這裏我敢保證,白鷺小師妹絕對對井兄有意思,只不過人家心有所屬,哎……”
說到此處,秦良輕嘆了一聲。
有些惋惜了。
秦良喜歡小師妹,不是那種喜歡,就是哥哥對妹妹的欣賞和喜歡。
小師妹終究會嫁人的,終究會成爲別人的人,到時候恐怕就沒有這幾個哥哥了。
可如果小師妹嫁給井兄,那可就是好上加好,親上加親的大喜事了。
哥幾個私下裏討論過,最期盼這個結局,奈何事與願違啊。
一人問道:“井兄,你是怎麼做到的?”
井澤卜楞一下腦袋,“啥?”
那人說道:“你這麼牛逼,是怎麼做到的?”
井澤嘿嘿一笑,“天生的,這個沒辦法。”
衆人圍着井澤一頓吹噓,然後讓他傳授幾招。
這種東西,只可意會不可言傳,井澤敷衍了事。
又有人突然問道:“隊長,你到底要說井兄什麼事那麼牛逼?”
孫大山這纔想起來,自己的話只說到一半了,大笑道:“都閉嘴,聽我慢慢道來。”
孫大山將那天晚上大光頭帶領一幫人下跪的事毫無保留的說了出來,而且還少許的添油加醋,目的就是襯托井澤的偉岸牛逼形象。
井澤已經放棄了,自顧自的抽着煙,享受着酒精帶來的刺激和麻痹。
要不怎麼說,這酒真是個好東西。
聽完孫大山繪聲繪色的講述,場面突然平靜下來,沒有人再講話了,都露出了匪夷所思之色。
一個學生,讓一幫社會人下跪?
這不可能的。
他們嚴重懷疑隊長在扯謊。
孫大山問道:“咋地,你們不信?”
然後視線一一掃過。
衆人低下頭,即便沒有說,可行動上已經表現出來了,確實不信。
孫大山喝道:“媽了個巴子的,我說的是實話呀,你們怎麼不信呢?井兄,你來說說?”
井澤喝了一口啤酒,“假作真時真亦假,時間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信不信無所謂。”
一隊員嘿嘿笑了下,“隊長,我確實承認井兄的牛掰之處,咱們中文系全靠人家一人才能晉級決賽,他是大功臣,我們也見識過井兄泡妞的本事,可你要說這件事吧,我還真有點不相信,太神了。”
孫大山着急火燎的解釋,“你們就怎麼不信呢?確實有這事,那人就是青城的,肯定是個不小的痞子,剃着一大光頭,鋥亮鋥亮的,還戴着一大金鍊子。”
孫大山越說越來勁。
那人笑問道:“說的有鼻子有眼的,那個大光頭叫什麼?”
孫大山說道:“我他麼哪知道他叫什麼,我又不是混社會的,不過你們打聽打聽去,肯定有這麼一個人。”
越解釋越亂,大家這下更不信了。
有人開始和稀泥,“行了行了,我們信,確實有個大光頭的痞子下跪了,好了吧?”
一看這人和稀泥的本事就不咋樣,這不是拱火嗎?
孫大山怒道:“成成成,你們愛他麼信不信,反正我是看見了。”
衆人笑的有些尷尬,隊長哪哪都好,就是說急就急。
正在這個時候,包廂門突然被踹開。
一幫黑衣人衝了進來,分成兩隊,一光頭從後邊走進來。
“難道你們說的是我?”
學生畢竟是學生,哪裏見過這陣勢?一下子酒就醒了大半,沒人敢搭話。
孫大山仔細辨認了一下,高興了,指着大光頭咧嘴笑道:“對對對,就是他,你們看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