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聽到了開門的聲音,睫毛微微的顫了一下,並未睜開眼簾。
關門聲作響,沉穩的腳步聲在市內作響,朝着浴室的方向走了過來。
侯少依舊沒有睜眼,呼吸平穩的躺在浴缸裏,像是睡着了一樣。
浴室半掩着的門被輕輕的推開,顧烈琛看到一地的衣服,以及閉上眼睛躺在浴缸裏的侯少。
他的心臟莫名的一跳,檯布走進了浴室裏,朝着浴缸走近。
幾步之遙,他居高臨下的站在浴缸邊緣,視線籠罩着閉着眼的侯少,喉結微動。
“你來了。”侯少說了句之後緩緩地睜開了眼簾,仰頭看到了,一直凝視她的男人。
她把手從浴缸中擡起,溼漉漉的抓住了顧烈琛的褲腿,輕聲道,“你沒有給我準備衣服。”
白皙的皮膚上扣着銀色的手鍊,別有一番意味。
“在衣櫃裏。”顧烈琛彎下腰,抓住了侯少的手腕,他坐在了浴缸邊上,大掌撫摸上了侯少微微泛着紅暈的臉頰。
侯少自然而然地偏頭,側臉幾乎是躺在了顧烈琛的大手上,一雙明眸含着水氣,似邀請,一般的說,“我洗乾淨了。”
她不壓抑對於顧烈琛的渴望,她也清楚顧烈琛想要疼愛她,拋開其他事,他們很契合,舒服,暢快,既然見面了,又爲何要剋制呢?
面對侯少的邀請,收到信息的顧烈琛緩緩向前探身,他的一隻手撐在浴缸的邊緣,另一隻手鉗住了侯少的下額,捉住了她的脣。
身後是冰冷的瓷磚,身前是男人的火熱,侯少感覺她在經歷着冰火交接,手臂攀上了顧烈琛的勃頸,任由他的吻遊移。
兩個人壓抑的情愫,因爲彼此的碰撞,極快的爆發出來,沒有細水長流的互訴,便迫不及待的擁抱了容納了彼此。
侯少感覺她像是暴風海水中的孤帆,在一波又一波的海浪中,她只有緊緊的抱住,能給予她安全的人,才能避免被吞噬掉。
兩個人忘乎所以的擁抱着彼此,用最原始的情感訴說着對彼此的想念,思念充斥着整個屋子全部空間,充斥着兩個人的全部時間,從未停下。
一直到了東方出現了魚肚白,一直到了侯少啞着嗓子說夠了,一直到侯少累的閉上了眼,無法再回應着他了。
顧烈琛親吻着侯少汗津津滿面桃花的容顏,擁着她,躺在了牀上,滿足無比。
他沒有抱着她去洗澡,他也不想洗去兩個人的痕跡,他甚至想這一次若是她能懷上,該有多好。
他懷中的人喃喃自語了一句,“夠了。”
太多次的無人之巔,已讓她分不清夢境裏,還是夢境之外。
她想他,但沒想到蓬勃無休止的思念,也讓侯少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