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剛亮,爹爹就悄悄起牀了,生怕吵醒了我和孃親,我也跟着起來了,其實我早就醒了,這裏晚上睡得早,古代農村沒有娛樂活動,天一黑基本就睡覺,所以都起的很早,我跟着來到廚屋,爹爹已經在燒水可能想着一會給孃親用開水衝一個雞蛋喝,這在這個困難的農村算是會疼婆娘的人了,當然我也會跟着喝點,這個孃親還是很疼我的。

    爹爹把餅子和稀粥熱好就催着我趕快喫,從這裏走路去外婆那個村裏要走一個多時辰,其實最主要還是想早去早回,估計實在是不放心家裏的孕婦。

    鍋裏給孃親留好了餅子和蛋花,沒有叫醒孃親我們就出發了,爹爹揹着我,趴在這又寬又厚實的背原來是這種感覺,很溫暖、很安全,真想這條路再遠一些……

    外婆的是三間土坯房,東邊兩間小偏房是舅舅一家住的,舅舅已經娶親了,還沒有孩子,在院子的西邊圈起了柵欄,裏面養了十幾只雞,這是家裏的一份收入,雞蛋可是兩紋錢一個呢。一般除非有人情和孩子還有孕婦不然是不捨的喫雞蛋的,更不用說殺雞了。家裏還有一個大姨娘,嫁在本村,生兩個男孩,大概也就七八歲的樣子正好是狗嫌貓也嫌的時候,她們家裏光景也不是很好,外婆也就四十幾歲,歲月在她身上留下了痕跡,天天干活,手磨起老繭,摸在我的臉上剌人,身量一般高,有一米六五左右,能從臉上看出來年輕的時候也是很好看的美人,阿公有一米七幾,估計才從地裏回來,長得也慈眉善目的,身上還有一身泥土和汗水。天太熱,早上早起幹會活,大概十點多樣子就會回來。看到我一把把我抱起來,笑着說“哎呀,妞又長高了”,今天阿公殺雞給你喫。他們也知道我掉進水裏了,所以也沒有要求我一定要說話。

    趙鐵生說:爹不用了,欣茹一個人在家,我也不放心,今天想接娘過去幫我們照看幾天,好多事我也不懂,怕到時候手忙腳亂的耽誤事,阿公說:那也行,在這喫完飯和你娘一塊早點回去,抓只雞帶上,你們回去喫。趙鐵生:小舅子呢?怎麼沒看到?阿婆:和他媳婦去鎮上看診去了,成親兩年,也沒動靜都急得不行,哎,喫的藥比飯都多也不知道咋就懷不上呢。

    趙鐵生好尷尬,他媳婦這邊就快生了,那邊在看這個病,這咋勸?咋勸人家都會說:你站着說話不腰疼,尷尬有木有。

    來妞兒,阿婆帶你去拿好喫的,前幾天你舅母從孃家帶回來的糖塊,就等你來喫呢,你姨娘家的倆表哥都沒給,就給你留着。哎,這孩子打來這兒到現在一句話也沒說,這會不會以後再也不會說話了?也不得領到鎮上給去看看,你說長得這麼好看,不會說話這多愁人。趙鐵生:娘,人家大夫說了,估計是驚嚇着了,過段時間就好了。奧奧,能好就行,這一天天的我就光操心了。阿公:你說你瞎操心,擔心個啥,都會好的,趕快做飯去,喫完飯跟着去看着欣茹,別一天天的整這些沒用的。阿婆:“知道了知道了,你個老頭子

    喫飯時候舅舅和舅母就回來了,一看到我就抱起來,妞兒妞兒的叫着,這舅舅也不大估計也就二十歲,這麼盼着當爹,長得很高大黑紅黑紅的,做莊稼活天天在太陽底下曬的,舅母長得一般,細細的眼睛,臉盤很小,骨架也小,也不過十八九歲,舅母:你快放下妞兒,自己一身臭汗不知道啊,也不怕把妞兒薰壞了。

    看舅母這架勢在家也沒因爲生不出孩子喫太多苦,這個家也是很和諧的。

    眼看喫完飯我們要回去了,舅母悄悄的把阿婆喊屋裏去了,也不知道嘀咕啥,阿婆臉色怪怪的。

    阿公和爹爹都沒在意,男人心思沒那麼細膩,太陽還很大,但是擋不住爹爹擔心孃親的那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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