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的打算我不知道,我一直待在房間裏,我很沮喪,我想好好的生活,過自己的小日子,怎麼就那麼難呢?

    我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辰,好在身上疼痛減輕了不少,我想了想不能白叫人家給撞了,我要去找撞我的人說理去,不行就告衙門。

    我想了一會就起身摸索着起牀、摸索着開門,站在那裏,眼前一片漆黑,我也不敢邁步子;估計有丫鬟看到了,趕緊喊來一聲:“大小姐你終於出來了,你可讓奴婢擔心死了,小姐我先扶你到石桌那裏坐着,我這馬上去跟夫人說一聲。

    丫鬟風風火火的跑走了,我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裏等着;一會就聽見娘還有爹、弟弟妹妹的聲音說:姐姐你終於出來了,我們都擔心死了,你這在屋裏一待就是一天一夜。

    我問:“現在是白天還是晚上?”

    爹孃一聽難過的說:“現在是下午,宏遠來過幾次(石頭),這會他到店裏去處理一些賬目了,說是晚上再過來。”

    我說:“爹孃別難過了,事情已經發生了,可知道是誰家的車撞得我?”

    爹:“是蕭府,就是告老回來的蕭老將軍的孫子,他們府上的人已經來過了說:“那蕭小將軍現在還昏迷不醒,蕭老將軍去宮裏求藥去了;來我們家的是管家,這蕭小將軍是因爲救自己的部下才中了毒箭,這馬伕去接神醫速度快了些,那個時候也是爭分奪秒的,在街的拐角速度也沒降下來,他們送了好多禮過來,也說現在神醫在蕭府,讓我們送你過去治‘我們這不等你醒來和你商量一下。”

    我氣憤的說:“不能因爲他是將軍就不顧百姓的性命吧?”

    爹無奈的說:“那蕭家滿門忠烈,蕭老將軍保家衛國打了一輩子的仗,兒子也死在了戰場,兒媳婦也因爲太悲傷跟着走了,現在蕭家就剩那一根獨苗,聽說皇上都會禮讓蕭老將軍三分。”

    我氣道:“這是沒處說理了?”

    爹:“這些先不說了,最主要的是去蕭府讓神醫看看你的眼睛,現在你出來了,我們事不宜遲趕快去吧。”

    丫鬟小桃扶着我進去梳洗了一下,又把後背和頭上的藥換了;纔在爹孃的陪同下來到了蕭府,蕭府的下人一看是被撞的人家找上門來了趕快就去通知管家,管家客氣的把人領到了大廳,讓我們坐下同時讓下人去上了茶,管家說:“真是不好意思趙老闆,我現在就去請薛神醫來給姑娘看一下。”

    我坐在那裏安靜的等着,我能感覺到娘握着我的手都帶着一股緊張的力道,我輕輕的的說:“娘,你弄得我也很緊張。”

    娘立馬說:“我沒緊張,我就是在陌生的地方不習慣。”

    說着我就感覺到娘站了起來,我的頭歪向了她,這時就聽見管家說:“各位久等了,這位就是薛神醫,讓他給趙大小姐先看一下吧。”

    在對面的薛昱怎麼也沒想到這麼一個小地方會出了這樣的美人,大而黑的眼睛,彎彎的柳葉眉,高挺而圓潤的鼻子,和櫻桃般的小嘴,留着薄薄的碎髮正好掩蓋了一下包着傷口的棉紗,她就那樣安靜的坐着,給人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好像怎麼也看不夠,想讓時間就這樣的靜止。

    當薛昱回過神的時候就看到大家在看着自己,立馬尷尬的說:“我看她的傷口主要還是在後面,你們先讓一下我來仔細看一下。”

    趙鐵生一聽這話就說:“神醫你一定要救一下我們呀,我閨女才十四歲,可不能耽誤了她一輩子呀。”

    我感覺到那位神醫來到了我的旁邊,他的身上帶着一股藥香味,他拆開了我頭上的紗布,查看了我的傷口,動作很輕並沒有把我弄疼。

    薛神醫轉身對趙家夫婦說:“這個應該是頭部受到撞擊造成的,你現在感覺頭暈嗎?”

    我回答道:“是的,有時頭暈、噁心。”

    薛神醫點點頭說:“這就對了,腦後部有淤血,等淤血化開應該就會好了,不過也不是絕對。”

    娘急道:“那神醫快點給點給治吧。”

    神醫沉吟一下:“光喝藥也不行,還要配以銀針刺穴纔可以。”

    娘說:“那就治唄,只要能治好,不管花多少錢。”

    薛神醫尷尬道:“用針要脫衣,醫治的錢蕭府出。”

    娘懵了,呃。。。。。。

    欣茹擡頭看看自己的丈夫,意思是這咋整?

    趙鐵生臉通紅的(氣的)問:“那神醫能保證治好嗎?”

    薛神醫道:“不能,有可能三天、五天、一個月或者三五年。”

    我說道:“爹,我要治,我不想一輩子看不見。我內心裏想:況且上輩子露胳膊露腿的天天看

    爹急道:“可這要是周少陵知道了他會同意嗎?”

    我平靜的說:“爹,他要是不同意大不了退婚,可我不想一輩子看不見陽光,那樣我會死,”

    爹:“好,我知道了,大不了爹養你一輩子,不是還有你弟弟嘛。我們治;那就拜託神醫了。”

    薛昱點點頭,坐在桌邊開了藥方讓下人去抓藥了,然後開口說:“那我們去裏面的隔間吧,你娘可以跟着。”

    我心想人還是蠻正派的,放心多了。

    我站了起來摸索的往前走了兩步就不敢走了,娘趕緊過來扶着我,把我扶到裏間;娘就尷尬的問:“那個神醫,衣裳要全脫嗎?”我雖是剛纔安慰自己,可現在還是很難爲情呀;

    神醫臉通紅的說:“不用,就露出後背就可以。”

    我鬆了一口氣還好不是全脫,自己在上輩子也沒那麼開放呀,更別說古代了。

    這時候李欣茹心裏難受了,自己這漂亮的大閨女讓人給佔便宜還要謝人家。

    不管咋樣該脫還地脫;娘幫我把衣裳脫的就剩小衣就不幹了,轉身到一邊去了。

    薛神醫也已經把銀針用酒泡過了一切就緒,我就感覺我旁邊坐着人了,我能感覺他顫抖的手指往下拉我的小衣並且深吸了一口氣。

    薛神醫自己也感到奇怪,自己拿針一直都是最穩的,連師父都說自己是冷清的人,沒有什麼會輕易能影響自己的情緒,怎麼這會自己的手這麼抖,心也跳得好快,莫不是自己也病了?等這邊都處理好了就回山上去找師父給看看,這老話說醫者不能自醫還真是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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