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老頭低頭沉思了片刻，搖搖頭，“自從聽說季長峯在青城山一口氣製造了十多個白癡之後，誰還敢輕易跟季長峯有身體方面的接觸？”
“自始至終我都沒有跟季長峯接觸過，也沒有跟他對視過。”
“丹田真氣做不到！”
賀老頭搖搖頭，臉上的表情變得凝重起來，“唯一的原因就是法力，季長峯使用的是法力攻擊，先將法力浸入到你的大腦裏面，然後只等他的號令，法力就將你的大腦攪得稀巴爛，那些瘋子應該就是這麼製造出來的。”
說到這裏，他的聲音一頓，“不過，季長峯卻對你留了一手，這又是何道理？”
“老賀，你你他媽太不厚道了吧，居然希望我被季長峯變成傻子？”
吳老頭大怒。
“不，我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賀老頭哼了一聲，“不過，季長峯的法力居然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地進入別人體內，這境界恐怕已經超越老祖了。”
“有可能。”
吳老頭摸了摸下巴，“多年前我聽老祖說過，我們這一門的先祖曾經達到了煉虛合道的境界，只不過，因爲某個原因他隕落了。而傳承下來的功法也不多，咱們這一門也就漸漸地衰弱了。”
“即便是如此，咱這一門也是修行界最頂尖的存在！”
“老吳，季長峯說他也是出自藥廬，會不會真的是同門同宗？”
賀老頭眉頭一皺，“我今天下午查了一下南宗的歷代族譜，好像沒有一個叫方泓的同門。你們北宗呢？”
“這我就不知道了。”
吳老頭哼了一聲，搖搖頭，“這一次要不是因爲這個名字，我們也不會現世的。而且，這次暴露了，季長峯那傢伙肯定會把他的發現說出去的。”
“畢竟，大紅門是黃庭的立身之本。”
“我早就說過了，當年我們就應該主動出手把黃庭搶在手裏的。”
賀老頭哼了一聲，“只可惜，我們宗主不聽我的，現在知道我當初說的多麼正確了。對了，北宗呢，情況如何？”
“北宗還不如你們南宗呢，至少南宗還有幾個優秀弟子，北宗已經後繼無人了。”
吳老頭嘆了口氣，搖搖頭，“鎮住地下龍脈一直是我留在大紅門內的最佳理由，不過，這一次季長峯在西花廳搞出了這麼大的動靜，我看那個人會更看重他，我這位子很可能坐不穩了。”
“你這話讓你們宗主聽了很傷心吧。”
“你看看那些修道宗門，沒幾分本事不說，一個個肥得流油啊，你說我們的門人弟子還能耐得住寂寞？”
他的聲音一頓，“不說這個了，季長峯是不是同門的事情自然有兩位宗主去考慮。對了，老吳，你現在檢查一下身體內的狀況啊，有沒有什麼異樣？”
“對，對，跟你一聊天，我就忘了這一茬了。”
吳老頭嘿嘿一笑，立即從牀上翻身盤膝而坐，閉目冥思起來。
看到這一幕，賀老頭就不由自主地緊張起來。
良久，良久。
吳老頭睜開了眼睛，賀老頭連忙問道，“老吳，體內狀態如何？”
“還好，就是大腦裏的各個部分都挪動位置了，而且經脈都有不小的損傷，應該就是季長峯留在我腦海裏的法力所爲。”
吳老頭嘆了口氣，“而剛剛那醫生按照季長峯的說法來鍼灸，應該就是讓法力腦海裏有一個宣泄口。”
“真有這麼神奇？”
賀老頭一愣，“那是有必要請老祖定奪了。”
“不下了，累了。”
林爲民打了個哈欠，將手裏的菸頭扔進菸灰缸裏，站起身，“長峯，你們藥爐是不是還有同門師兄弟？”
“師父，你這是哪裏聽來的消息？”
季長峯聞言一愣，有他媽這麼巧合的嘛，還真有曜廬這樣的宗門？
“老沈說的，明天很可能是這個事情。”
林爲民看着季長峯，“怎麼，黃庭沒人跟你提修行界曾經有一個藥爐的事情？”
“曾經有過一個叫曜廬的宗門？”
季長峯聞言一愣，愕然地瞪大了眼睛看着林爲民，“師父，是不是日翟曜，廬山的廬？”
“這我就不知道了。”
林爲民搖搖頭，“你要是想知道的話，何不跟黃庭的人打聽一下呢。行了，早點休息，明天你要上班，晚上還要飯局。”
“嗯，我跟黃庭那邊打聽一下。”
季長峯點點頭，用力吸了口煙，目光閃動，真有這麼巧的事情，如果是真的，那麼這個所謂的同門，會不會是方泓在很多年前失敗的案例？
器靈就說過，他們曾經嘗試過的，不過都沒能成功，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能夠留下這麼一個門派，當年那位師兄也是個牛逼人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