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酒店的監控視頻已經被破壞,根本沒辦法從中找到那個男人最後是往那個方向離開。
辦法只剩下一個,只能用一個最笨卻最簡單粗暴的方法。
將每一條街道的監控錄像都拿到手。
好在,這些街道監控錄像只要去交通大道,告訴他們我的一個精神不太正常的兄弟在路邊走丟,他們便立刻答應幫我找出那天的監控視頻。
經過半天時間的搜索,我終於找到了那個男人。
通過監控顯示,這個男人最後進入了榆林街道的一條深巷子裏。
我知道了準確方位,立刻趕過去。
來到那條深巷子時天已經黑了,我發現這條巷子裏面只有一戶人家,一扇窄小的木門緊緊關閉着。
根據我多年的經驗,我能感受到這扇木門裏邊散發着一股濃厚的陰氣。
我沒有任何猶豫,直接破門而入。
果然看到院子裏面那個穿着長袍的男人,此時正在做着什麼法事。
他看到有人闖進來,神情大變,怒喝道:“什麼人?”
我同樣保持警惕,冷聲道:“就是你殺害了那家酒店的女人?!跟我去自首!”
男人臉上露出一抹陰冷的笑容,不善道:“哼!想讓我自首!做夢!”
“那就休怪我不客氣!”我當即出手,將幾道紅符迅速抽出朝着那個男人打去。
紅符還未靠近,就已經被燒成灰燼。
於是,我再次從布袋裏面抓起一把香水,默唸咒語。那個男人身形躲避的極快,幾乎已經出現殘影。
我眉頭緊緊皺起,察覺出一絲不正常。
這個男人的身形手法,以及渾身散發出來的氣場明顯不太對勁。
我怒問:“你到底收魂做什麼?!”
男人臉上露出一絲陰鷙的冷笑,絲毫不將我放在眼裏,甚至沒打算要告訴我。
我升起一絲怒意。
“看招!”
再次抓了幾把黃豆朝着那個男人撒去。
黃豆飛速旋轉,只是剛剛要靠近這個男人,便被他迅速躲過去。而那些黃豆也只能發出一聲悶響,絲毫沒起到攻擊作用。
“一個小風水師也敢一個人過來!找死!”男人眼中充滿不屑。
我臉色大變,見他竟然直接伸出雙掌,從袖子裏面發出一股黑色的氣息朝我襲擊而來。
那股黑色的氣息帶着極強的腐蝕性還有陰氣。
我迅速後退躲閃,那股陰氣緊追不捨。
於是,我再次拿出黃符,迅速念下咒語用於抵擋。
可是黃符竟然直接被衝破,那陰氣撲面而來。
我伸出手臂阻擋,無奈黑氣碰觸到皮膚,只覺一股涼意鑽入體內,我五臟六腑猛地一抽,忍不住口吐鮮血。
而此時,那個男人冷冷的站在原地看着我,眼中帶着一絲怒意:“我看你今日就是送上門找死!破壞了苦心準備的陣法,別想活着從這出去!”
我從男人口中聽出了殺意,表情大變。
此時,我已經受到嚴重的內傷,顯然不是這個男人的對手。
彷彿剛纔那一秒鐘,是那些黑影直接將他騰空拎起直接送到了這裏。
我瞳孔驟縮,警惕的看着面前殺意濃烈的男人。
緊接着,趁着他得意時,我左手拿出一張空白符,右手沾着自己的鮮血迅速畫下一個符咒。
男人看着我做最後的垂死掙扎,臉上露出狂笑:“你再怎麼樣今天都逃不了一死!受死吧!”
男人表情猙獰,朝着我猛地噴出來一股黑氣。
與此同時,我臉上露出了一絲懼意,知道今日是真的遇到對手。
索性,那鮮血寫成的符紙在最後關頭燃燒殆盡。
緊接着下一秒,我迅速出現在了門外。
男人撲了個空,臉色驟變,眼看他的氣息正朝着我的方向襲擊而來。
我拼盡全力從巷子深處跑去,與此同時再次拿出符紙作爲暫時的抵禦。
好不容易出了巷子,正好路邊停着一輛出租車。
沒有絲毫猶豫,我打開車門,立刻道:“師傅,快走!”
司機師傅見我情急,迅速腳踩油門,片刻的功夫已經幾百米遠。
我回頭看着那個長袍男人站在路邊,仍然心有餘悸。
出租車上,我長呼出一口氣,不斷咳嗽,體內的血更是止不住的嘔吐出來。
司機師傅見狀,更是嚇壞了,關心道:“小夥子,你這是受了很嚴重的傷吧!得趕緊去醫院啊!”
我擺擺手,眼中露出一絲感激:“謝了,師傅,不過我這病,醫院可治不好!”
於是,我讓司機師傅將我送到了我住的地方。
回到家,我立刻開始療傷。
我盤腿坐在牀上,想要運功將體內那股殘留的陰氣逼迫出來,否則它會一直撞擊着我的五臟六腑,使我不得痊癒。
只是這陰氣實在太過兇悍,並不能輕易將它降服。
整整耗費了我兩個時辰,我渾身開始冒出白色的煙霧狀,那些陰氣纔算徹底逼迫出來。
於是,我緩緩起身,只覺得身體虛弱無比。
這次受傷我損耗太大,必須要連續休養好幾日纔行。
正當我要關燈睡覺時,忽然房門被人敲響。
“砰砰!”
我立刻警惕起來,問道:“誰?”
房門外的人沒有迴應。
接着又是兩聲“砰砰!”
我尋思着,如果真的是那個長袍男人,肯定早就破門而入直接要了他的命。
索性,我打開門。
看到是一個身材高高瘦瘦,且小眼睛的男人,正一臉嚴肅的看着我。
“你找誰?”我根本沒見過這個人。
可這個男人看我的眼神彷彿就是在找我。
沒等我開口請他進屋,他已經不客氣的直接推門進來,掃視了一圈房間後,問道:“你被陰氣傷了?”
我心裏詫異:“你怎麼知道?你和那個長袍男人什麼關係?”
這個男人這才表情嚴肅的自我介紹道:“我叫張傑,那個傷你的人叫張好勝,他是我師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