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看這個叫張傑的男人竟然是那個長袍男人的師兄,那想必也不是什麼好人。
我臉上立刻露出警惕的神情:“你想幹什麼?”
沒想到,這個叫張傑的男人竟然嘆了口氣,臉上露出請求的表情,說道:“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
我心裏真是日.了.狗了!
我剛被他師弟打到重傷,現在他還要我幫忙?
我臉上露出不情願的表情:“你沒看到我受傷了?!還是被你師弟打傷的?你覺得我還能幫你什麼?”
張傑臉上竟然露出了愧疚的表情,鄭重道:“對不起!”
我有些詫異,見他道歉,心裏更是懷疑。
張傑見我心裏有疑慮,這才娓娓道來。
“其實,我那個師弟一向生性殘暴,所以修煉時才走了邪門歪道,專門邪修,才造成這樣!我想讓你幫忙,讓我清理門戶!”
我聽到張傑這番話,這才逐漸對他信任起來。
只是我現在自身難保,根本不能幫忙。
於是,我嘆了口氣,無奈道:“那你找錯人了,我剛被他重傷,根本不是對手!”
張傑卻搖頭,神情篤定道:“我已經設計了一個專門對付他的陣法,只是需要一個人幫我將他引到陣法之中,我才能啓動,到時候就能抓到他!”
我一聽有戲,臉上露出一絲興致。
“你確定那個陣法真能困住他?”我還是帶着一絲懷疑。
張傑點頭,說道:“這個陣法是師父給我的,所以一定能成功。”
於是,我點頭,決定幫他一把。
這樣,也能將那個長袍男人手中的那位小姐的鬼魂救出來,這纔好證明我自己的清白。
“只是,我今天沒辦法幫你,等我休息一個晚上。”我沉聲道。
張傑表示理解,點點頭,說道:“那我明天再來找你。”
等張傑走後,我才察覺到一絲不對勁。
難道剛纔我和張好勝打鬥的過程中,這個張傑一直在旁邊偷看嗎?
甚至一路跟蹤,才找到我住的地方?
想到這,我臉上再次露出警惕。看來這個人也並不全是好人!
只不過,他沒有傷害我,便暫且相信他一段時間。
於是,我關上燈,打算趁着晚上好好將身體養一養。
到了第二天,一清早我就被敲門聲吵醒。
我臉上有些不耐煩,吼道:“誰啊?”
沒想到來這麼早的人竟然是張傑。
我一打開門,便看到他那張別人欠他五百萬似的臭臉:“怎麼這麼早?我還沒睡好呢!”
張傑卻冷着臉,催促道:“現在這個時辰他功力最弱。”
我看着窗外天空泛起的魚肚白,臉上的表情有些痛苦道:“天都還沒亮!”
張傑卻不給我任何休息的機會,冷聲道:“我知道你也着急抓到他,不是嗎?”
一眼被張傑看透,我心裏更是不爽。
但沒辦法,誰讓我們的目的都是一樣呢!
於是,我跟着張傑悄悄的來到了張好勝家門外。
“你確定他還會在這兒?”
可張傑卻非常篤定:“他一向自負,更何況昨天重傷你,他不可能會換地方!”
我點點頭,覺得他分析的很有道理。
於是,我打算進入巷子,卻發現張傑並沒有跟過來。
我心裏一沉,有些生氣道:“你怎麼不來?我一個人進去不是送死嗎?”
張傑卻冷着臉,嚴肅道:“我必須要在外面佈陣,你將他引到這個十字路口來。”
我看向張傑所說的十字路口,此時正是早晨四點半,天還沒亮,路上根本沒車。
於是,我還是決定一試,反正來都來了。
推開門,發現院子裏什麼聲音都沒有。
但我還是警惕的察覺到一絲不對勁,因爲這院子裏面的佈局明顯和昨天晚上我來時不一樣。
我剛邁出一腳,便聽到地面上傳來鈴鐺的聲音。
“糟糕!”我大喊一聲。
此時,張好勝從屋子裏頭出來,仰着頭大笑道:“我就知道你不死心!還敢來送死?哈哈哈哈哈……”
我看着張好勝那張得意的臉,臉上同樣浮現出怒意。
“你昨天害的我陣法被毀,今天剛好就讓你補上!拿命來!”張好勝直接朝我飛過來。
我清晰的感受到他渾身上下的陰氣到達了最鼎盛的階段,是我完全無法對抗的。
而此時,我一隻腳已經踏進了他特意爲我佈置的陣法之中。鈴鐺聲音響起,我的神志有些不太清醒,明顯是受到了什麼東西的干擾。
我不太清楚張好勝究竟是修的什麼邪修,但此時只想從陣法中破出。
於是我立刻從布袋中拿出了硃砂火柴,猛地一刮,火柴燃起。
我將火柴直接丟入陣法中。
在某一個瞬間,我邁出去的左腳禁錮消除,我迅速抽出,轉身就跑。
此時,張好勝就在我身後僅僅半米的位置。
我奮力朝着十字路口跑去,臉上的表情已經扭曲到極致。
“拿命來!”張好勝對着我咆哮。
我再次灑出黃豆。
只聽到身後傳來幾聲爆炸,張好勝並沒有躲開,而是直接迎面撞上去。
雖然對他來說造成不了傷害,但是能夠給我增加幾秒逃跑的時間。
於是,我拼盡全力朝着十字路口跑去,只剩下兩百米,一百米,五十米……十米……
“到!”
張好勝果然中計,被困在了陣法之中。
而在我躲開的同時,張傑從暗處出現,表情嚴肅,對着被困住的張好勝道:“師弟!別來無恙!”
我站在旁邊看着他們在鬥法,忍不住細想。
原來張傑這小子沒有說謊,這兩人還真是師兄弟,只是同出一個師門,怎麼一個就修邪修了呢?
“你以爲這樣能困住我?!”張好勝拼命掙脫,那雙眼睛猩紅,渾身的陰氣更是在瞬間暴漲了數十倍。
我表情大變,忍不住替張傑捏了一把汗。
如果他這纔沒能困住他,恐怕後患無窮啊!
這時,張好勝拿出了一支葫蘆,默唸咒語,緊接着從葫蘆裏面噴出來許多鬼魂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