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水滸之柴進爲王 >第十九章:少年赴邊疆
    “朱先生是個肯務實的,但是耽羅開化已久,與中原無異。遼東正在打仗,台州土著甚多,二地非經年老吏不可爲。近處易州府蒲城縣遭遇戰亂,殘破不堪,先生替我擔任一方縣令,治理蒲城,如何?”

    朱松性情溫和,是個肯下功夫的,反正縣衙之中各班佐吏都是梁山精英,自是沒有絲毫問題。

    朱松臉上看不出悲喜,卻執意道:“國公,蒲城雖然殘破,卻是燕雲重地,無論是易州知府,還是政務院都不會放任此地。我去了這等地方,想要做一番功業極難……”

    柴進臉色略微一沉,微怒道:“國家名器,豈容爾等置喙?既然如此,你去代州崞縣當個主簿吧,若是幹不出來一番事業,休要來見我。”

    柴進說罷,深深的看了朱松一眼,此人眼光倒是不俗,放在易州有諸多大佬盯着,做點壞事極難,但是做點成績也是極難。讓他去新收復的崞縣當個主簿,暫且不派遣縣令過去,且試一試此人的本事配不配得上那份眼光吧。

    朱松不慌反喜,恭恭敬敬的對着柴進行了一禮,道:“下官定不會讓國公失望。”

    柴進的眼神看向了劉子翼,道:“按理說你的事情要詢問一下令尊和子羽,但是你要是入了梁山文武序列,那麼理應接受政、軍兩院的調撥。”一邊說,柴進眼神卻看向了胡憲,繼續道:“胡先生也是個有大志向的,你二人若是有心棄筆投戎,就去河北一趟吧,河北不少地方都在招募良家子,以備日後的戰事,你二人可化名前往,不可借用父兄的名號,若是真能做出來一番事業,我也會對二位刮目相看。”

    劉子翼面漏一絲愁苦,在他心中這番是爲了能讓自己上戰場帶兵打仗的,當一個威風凜凜的將軍,而不是當一個衝鋒陷陣的小卒子。

    那邊胡憲卻喜出望外,不動聲色的對着劉子翼使了個眼神,兩人急忙上前齊聲道:“我等領命。”

    “至於劉先生。”柴進有些猶豫,此人野心十足,但是在歷史上一生並未出仕,反而在學問上達到了一定的高度。說他上接二程,下啓朱熹、呂祖謙二人,卻是絲毫不爲過。

    “劉先生想入政務院,須得在地方歷練一番纔可。”這是梁山的規矩,韓企先治理燕雲數年,張孝純、蕭嘉穗等人則在淮南幹了一番事業,幾個重要的文官都有地方執政的經歷。

    劉勉之點了點頭,恭敬地道:“但聽國公吩咐。”

    柴進搖了搖頭,反而有些惋惜的回道:“你去安南都護府吧,前些日子聞煥章聞先生去那邊巡視,還未回返,先生去安南都護府當一個地方文官吧。”

    柴進沒有說具體的職位,反而像是有些疲倦了似的擺了擺手,對着衆人道:“諸位日後都是我梁山的肱骨,好生去做吧。莫忘了昔日的誓言便是。”

    這是去歲梁山對新入仕之人的規定,需要先手寫一封願意效忠百姓和國家的書信,作爲當官的申請,入仕後,需到當地烈士陵前對着英魂們進行宣誓。

    也許這些人中有些人仍舊會走上邪路,只能希望他們在做貪贓枉法之事的時候,想想烈士們的身影,手軟一分罷了。

    四人恭恭敬敬的跟着韓企先退出來了國公府,韓企先道:“諸位早做準備吧,尤其是致中,你這一遭要遭的罪不小。”

    致中是劉勉之的字號。

    劉勉之苦笑一聲,道:“聽聞安南水稻一年三熟,又有荔枝、香蕉等諸多水果,想必沒有想象中的那麼恐怖。”

    安南在柴進計劃中是很重要的一環,呼延通雖然能力出衆,但是卻也不能帶着三五千人就拿下來一個國家。如王玄策那般一人滅一國的,終究上千年纔出一個。

    目前來說,呼延通手中的地盤足足有數府之地,甚至將李朝的國都升龍府都納入手中,已經達到了擴張的極限。而招募當地土兵卻沒有那麼簡單,須得緩緩圖之。至於地方官府雖然有不少安南士族願意出仕,但是學習政務中,沒有幾年難以有成效,偏偏梁山極速擴張,到處都缺人,也顧不上此地。

    因此,劉勉之此行算得上是重用,只要做得好,日後當一個安南路的封疆大吏沒有任何問題。

    韓企先沒有說什麼,他的心神有些凝重,柴進的那般言語不可能是作假,反而是給自己放了一個信號,身爲日後皇帝的柴進都可以讓出來一大部分權利,自己也當爲宰相之職多做一些限制吧?

    見韓企先走遠了,劉子翼才叫苦道:“苦也,我本來在講武堂當教習當的好好的,如今卻成了昔日學生的手下。”

    胡憲哈哈一笑,扶起來了劉子翼,道:“彥禮休要叫苦,以你我對軍隊章程的瞭解,出人頭地自然不是難事。此行憑藉着自己的的本事打拼出來一番事業,總比讓人說靠着父兄恩茵爬上來的好吧?”

    劉子翼眼神突然一亮,道:“倒也是,如此一來我在家中也能橫着走了。”

    衆人皆笑,但是眼神中對着身後的國公府卻多了一分凝重,柴進短時間內將四人的去處安排的明明白白,各方各面的因素都考慮到了,確實是一方雄主。

    只是自己等人先前爲了些許擁立之功,將柴進架在火上烤,反而有些不當人子了。

    但是旋即想到四人的去處,兩個當兵的自不用多說,劉勉之去炎熱的安南,朱松去新歸附的州縣,其中自是也有幾分敲打的意思。

    劉勉之向來灑脫,對着衆人道:“諸位,你我兄弟四人不日就要各奔東西,不如今日同去酒樓,一醉方休如何?”

    “好啊!”

    “敢不從命!”

    “朱兄做東!”

    “勉之可不地道了!”

    ……

    四人終究是年輕心性,笑鬧一番就朝着酒樓走去,不過片刻街上卻駛來了數幾十輛馬車,車兩旁都有精銳的梁山士卒嚴密看管,爲首的更是一臉肅穆的朝着國公府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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