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您稍等,我這就把這些垃圾給清理掉。”

    藍衣男子阿四聽到白衣公子的抱怨,立刻諂笑着彎了彎腰。

    “小子,看到沒?我家公子已經來了,你給我趕緊滾蛋。別在這礙我家公子的眼。”

    藍衣阿四幾步來到顧遠跟前,不客氣地伸出手掌,朝着顧遠的衣領抓了過來。

    看來,他看到公子在一邊,想要表現一把打算抓着顧遠的衣領把顧遠扔出去。

    “我叫你滾,你聽到沒有?”

    顧遠目光一凝,伸手忽然一拍。

    “啪!”

    一聲響亮的巴掌聲,藍衣阿四捂着自己的臉頰,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顧遠。

    阿四作爲自家公子的心腹家僕,這些年早已習慣了在外面耀武揚威的日子。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今天竟然被一個陌生的少年給打了一巴掌。

    要知道,他阿四的臉頰,那是隻有他們公子纔有資格打的。

    其他人哪怕敢動他一根毫毛,阿四都保證會讓他們痛不欲生。

    “你竟然敢我,這可是你自己找死!”

    阿四揮起拳頭,朝着顧遠的腦袋轟了過來。

    在他看來,剛纔那是自己大意了,只要他把顧遠打倒在地,就能挽回自己的顏面。

    那沙鉢大的拳頭,帶起一陣勁風,直撲顧遠的太陽穴。

    “啪!”

    又是一聲響亮的巴掌聲。

    藍衣阿四被打蒙了,整個人竟然像是陀螺一般,在原地一連轉了好幾圈。

    等他停下來的時候,一張臉已經腫得沒法辨認,一張嘴幾顆帶血的牙齒便吐了出來。

    “啪!”“啪!”“啪!”

    一陣掌聲從店鋪外面傳來。

    “打得好,打得好。”

    “這等廢物,就應該讓他好好喫點苦頭。廢物是不配跟在我的身邊的!”

    話音剛落,顧遠所在的地方平地颳起一陣風。

    一道白色的身影,眨眼間就來到了顧遠跟前,一腳將捱了顧遠兩記耳光的藍衣阿四踹了出去。

    “嘭!”

    阿四撞到牆上,又摔了下來,砸到了牆邊的盆景上,摔了一身的泥土。

    可他卻捂着臉,既不敢怒也不敢言,只因爲打他的人,正是他的主人。

    “沒用的狗東西,連一個賤民都打不過,平白丟了本公子的臉。”

    從牆上掉下來的藍衣阿四連滾帶爬,來到白衣公子跟前,不住磕頭祈求道。

    “小的辦事不利,請公子饒命,公子饒命……”

    儘管阿四在白衣公子面前磕頭磕得頭破血流,可白衣公子卻依舊是一副見不到的樣子。

    阿四辦事不利,丟了他的臉,也丟了王家的臉,他現在很生氣,恨不得把眼前的人大卸八塊。

    當然,在大卸八塊之前,王公子最想做的事就是狠狠的羞辱顧遠,讓顧遠明白他得罪了自己有什麼下場。

    按照王公子的想法,只要自己自報家門,顧遠就得跪下來求饒,想之前他欺負的那些賤民一樣。

    而王公子最喜歡的,正是這種碾壓小人物所帶來的快感。

    王公子清了清嗓子,端起了架子,開口了:

    “小子,你知道得罪我們王家是什麼後果嗎?”

    面對自稱來自王家的白衣公子質問,顧遠依舊是安靜地喝着杯中的茶水,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顧遠沒有反應,申氏商號掌櫃倒是急了。

    “閣下是王公子?”

    “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失敬,失敬……”

    好不容易,從撞到屏風的傷痛中緩過來的申氏商號掌櫃,聽到白衣公子竟然是出自王家,頓時也顧不得搓揉身上的傷痛,立刻過來拱手鞠躬道歉。

    申氏商號掌櫃的恭維,讓王公子的自尊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他心下暗爽,這個外鄉人一定是不知道自己是誰,如果知道了自己是誰,肯定會跪在自己面前求自己,攔都攔不住的那種。王公子已經在心裏想象着如何羞辱顧遠的畫面了。

    而這時,申氏商號掌櫃還在一疊聲的向王公子道歉。

    王公子得意洋洋的看着顧遠,等着顧遠求饒,卻不想顧遠一開口就把他氣了個半死!

    “王家?那個王家?”

    “不認識!”

    顧遠忽略了誠惶誠恐的申氏商號掌櫃,輕蔑瞥了眼前這位白衣王公子一眼,彷彿就像是在看一個普通的路人一般。

    “你……”

    王公子沒想到顧遠聽到他的身份,依然一副不屑搭理他的樣子,頓時氣得朝着顧遠直瞪眼。

    王公子心想,這個外鄉人真是不知死活,竟然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自己的底線,自己一定要狠狠的給他點顏色看看!

    倒是一旁的申氏商號掌櫃見狀,連忙來到顧遠身邊,低聲向顧遠陰晦的說道:”這位少俠,王公子的家族在本地勢力極大,你們如果起了爭執,便是,便是府衙也不敢多管……”

    見掌櫃一臉懼色,白衣王公子“啪”的一聲打開了手中的摺扇,十分得意地朝顧遠一瞥。

    “聽到了嗎?本公子的事衙門都不敢多管,就是把你打死,打殘,都沒有人敢多說一句,現在曉得本公子的厲害了嗎?”

    王公子身邊的跟班們也跟着起鬨道:

    “在這一畝三分地,你竟然敢得罪我們家王公子,簡直就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我們家公子現在很生氣,你若是識相就趕緊給我們公子跪下磕頭。”

    “或許我們公子氣順了,還能饒你一條小命。”

    聽到跟班們的幫腔,王公子很滿意的點點頭,這纔是自己的奴才,聽聽,這話說得多順耳啊?

    “對,給本公子磕頭賠罪,本公子就饒你一條小命!”

    白衣王公子手中的摺扇幾乎戳到了顧遠眼前,十分囂張地說道。

    “掌櫃的,貨到了。”

    就在這個時候,剛剛被掌櫃指派去倉庫提貨的跑堂夥計帶着幾個人,推着幾輛大車來到了申氏商號的門口,朝着商店裏招呼了一句。

    王公子對顧遠那番咄咄逼人的話,正是讓掌櫃爲難,生怕兩人在店裏打起來。

    倉庫貨物的抵達,讓掌櫃暗暗鬆了一口氣,連忙來到顧遠跟前勸說。

    “這位客人,你的貨已經到了,要不你還是趕緊交接了貨物離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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