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臨江城的官道上,黃昏的光芒灑滿大地,四個年輕的身影被晚霞拉得老長。

    “前方就是臨江城了,咱們今晚在那裏過夜吧?”

    小老鷹拿着地圖,指着地圖上一個代表城鎮的小圓圈一邊趕路,一邊開口和自己的小夥伴們商量着。

    顧遠三人趕回真火堂之後才知道,早就成爲內門弟子的雲朵朵這個月必須得接一次甲級任務,不然就會受到門派的處罰。

    雲朵朵一直在等着他回來幫忙,甲級任務最多五個人接,最少也要三個人。

    距離祕境試煉還有十幾天的時間,顧遠決定先利用幾天時間幫雲朵朵把任務做了。

    黎誠把自己這段時間得到的銀子也給家人送了回去,聽說有甲級任務可以接,想積分想瘋了的黎誠連忙跟着顧遠一起來了。

    最後就剩下小老鷹自己,他一合計,自己一個人也是無聊,不如一起來算了。

    就這樣,四個人再次踏上了做任務旅途。

    這一路走來,爲了儘早趕回去參加祕境試煉,他們都是住在荒山野嶺之中。

    雖然不至於餓肚子,但數天沒能好好梳洗休息,小老鷹聞着身上的衣服,一直都在皺鼻子。

    “時間肯定夠,咱們也不差這一晚上,沒必要一直玩命趕路吧?”小老鷹一臉殷切的看着顧遠。

    發現顧遠不爲所動,又扭頭看向雲朵朵。

    說話間,一座四四方方的城池已經出現在前方官道的盡頭。

    臨江城只能算是一座小城,但是打個尖兒休整一下還是可以的。

    最早的時候,臨江城叫做臨江鎮。

    後來覺得叫臨江城比較好聽,又改了名。

    “哎,你們看,臨江城!”

    雲朵朵在一旁,分明看到小老鷹、黎誠二人見到臨江城時,那種眼神一亮的神情。

    她知道,大家爲了幫她儘快完成任務,這一路上可以說是風餐露宿,一直都在趕路,路上還淋了一場大雨。

    雖然這次的任務時間很緊,但更重要的是,大家都着急做完任務趕緊回去參加祕境試煉。

    雲朵朵看到自己的三位同伴就這麼一路喫苦頭,心裏也有些歉意。

    “顧遠,前面就是臨江城了。要不,我們今晚就在臨江城歇息吧?”

    聽到雲朵朵的提議,小老鷹也在一旁使勁的點頭。

    顧遠想了想,覺得在臨江城歇息一晚倒也可以。

    剛好大家身上的乾糧,還有其他物資都消耗得差不多了,正好到臨江城補充上一些。

    ……

    臨江城,匯鑫酒樓。

    又是一日傍晚降臨,匯鑫酒樓的老闆張海安笑眯眯地坐在酒樓二樓欄杆處的搖椅上,看着那絡繹不絕的客人,心裏禁不住就是一陣歡喜。

    這酒樓剛被他盤下來不過半個多月,這生意就如此紅火,張海安覺得,自己這是天降財運,自己要不了多久就能發大財。

    “老闆,薛公子來了。”

    就在張海安美美的想象着,自己的酒樓將來日進斗金的場景。

    一個小聲的耳語,忽然從他身後響起。

    來人是張海安的心腹小廝,盧二亮。

    盧二亮說完之後,繼續回去幹活,可張海安卻差點愣住了。

    薛公子……

    張海安聽到這個稱呼,原本歡喜的面容頓時就是一斂,這個薛公子怎麼來了?

    薛公子,薛文斌。

    臨江城首富薛洪卓的獨生子,臨江城的一霸。

    此子欺男霸女,無惡不作,在臨江城名聲早已爛大街了。

    如果不是他有個首富的爹手眼通天,認識不少達官貴人,能在他每次闖了禍都幫他擦屁股的話。

    這薛文斌在臨江城的所作所爲,早已足夠他被判個秋後問斬了。

    張海安有些納悶,薛公子自己家裏是有酒樓的,也不知道這臨江城的禍害,今天來他的匯鑫酒樓幹什麼。

    這一邊,薛文斌在貼身書童和兩名護衛的保護下,搖着一把精緻的描金摺扇,大搖大擺地走進了匯鑫酒樓的大堂。

    見到這大堂上人來人往,十分熱鬧,薛文斌心頭就是一喜。

    自從匯鑫酒樓開業之後,薛文斌就盯上了這座生意興隆的酒樓。

    “呀!這不是薛公子嗎?是那陣風把薛公子給吹來了?”

    “稀客,稀客!”

    “薛公子大駕光臨,匯鑫酒樓那是蓬蓽生輝!”

    “薛公子快往裏面請……”

    就在薛文斌謀劃着入股匯鑫酒樓的時候,一身錦衣的張海安,笑眯眯地從二樓上走了下來。

    人還未到,便已經朗聲開口,拱手施禮。

    那欣喜地樣子,哪裏還有半分剛聽到薛文斌到來時,那副厭惡的神情?

    “二亮,快給薛公子上茶。”

    “張老闆,客氣了……”

    “今日薛某前來,是有件事希望張老闆能夠成全。”

    薛文斌笑眯眯地在一張空桌旁落座,向張海安開口說道。他帶過來的書童和護衛都在虎視眈眈的盯着張海安。

    薛文斌這一開口,張海安心裏就是“咯噔”一下。

    薛文斌這個名字,早已在臨江城臭了大街。

    張海安知道,薛文斌這次過來,指定沒好事。

    如果是其他人,張海安早已讓人把他趕出去。

    奈何薛家在臨江城手眼通天,如果得罪了薛文斌張海安的酒樓就開不下去了。

    張海安已經做好了破財免災的打算。

    聽到薛文斌的話,儘管心裏疼得直流血,可張海安還是得擺開場面應付着。

    “薛公子有話請講,只是,我能力有限,怕是幫不了薛公子什麼忙呀。”

    “不,這個忙你一定能幫,只要張老闆想幫我,也就是一句話的事兒。”

    薛文斌可不會管張海安心裏怎麼想。

    他妝模作樣地咳嗽一聲,向一旁的隨從示意了一下。

    隨從立刻從懷裏掏出一個紅封,放到了薛文斌面前的桌子上。

    “聽聞張老闆有位千金,養在深閨裏,有成魚落雁之姿,閉月羞花之貌,十分的漂亮,我仰慕的很啊。”

    “薛某在臨江城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家,想必不至於辱沒了令千金,不知道張老闆可有意跟我們薛家結親?”

    “什麼?結親?”

    張海安眼睛頓時瞪得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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