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薛文斌經常流連煙花之地,傳出了不小的名聲。

    家中更是已有數房嬌妻美妾,可以說是夜夜笙歌。

    再加上薛文斌在臨江城闖下的惡名。

    這要是把女兒張茹嫁給薛文斌這樣的人,豈不是等於把她推入了火坑?

    女兒張茹是獨生女,那可是他張海安和妻子的心頭肉。

    他們兩口子還等着給女兒招上一門上門夫婿,好延續張家的香火。

    什麼花容月貌,什麼十分漂亮。

    女兒是他張海安從小看着長大的,女兒長什麼樣他能不知道?

    就女兒那二百多斤的體重,也能稱之爲沉魚落雁,閉月羞花?

    薛文斌成天在脂粉堆裏泡着,哪裏會看得上他的女兒。

    這分明就是衝着他張家的萬貫家財,還有這間匯鑫酒樓來的。

    這門親,打死他張海安,他都不可能同意。

    “薛公子擡愛了。”

    “小女自小任性,疏於管教。”

    “那容貌比起薛公子家的諸位夫人,更是大大的不如。”

    “還請薛公子高擡貴手,另尋佳人。”

    說着,張海安伸手在懷裏一掏,摸出了幾張銀票,總計有那麼幾百兩的樣子。

    眉頭一皺,臉色一苦,張海安將手中幾張銀票一起遞到薛文斌面前。

    “小女年紀還小,我和她娘都不捨得她這麼早嫁人。”

    “這點銀子,算是我匯鑫酒樓提前給薛公子迎娶新夫人,送上的一點賀禮。”

    “還請薛公子不要嫌棄……”

    望着桌子上的幾張銀票,薛文斌笑容一斂,陰鷙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張海安。

    他“啪”的一聲合攏了手中的扇子,點了點桌子上的幾張銀票,不屑的說道。

    “今天我來,可不是爲了要和你商量的,我只是來通知你一聲,無論如何我都是要把你家閨女帶回薛家的。”

    “至於我是娶進門,還是綁進門,那就要看你張老闆願不願意配合……”

    “你,光天化日之下,你是要強搶民女?這臨江鎮還沒有王法了嗎?”

    “我就是明搶又能怎樣?你敢攔我?”

    張海安“蹭”的一下子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戟指着對面的薛文斌,眼神彷彿要將他生吞活剝了一般。

    “好,好,好……”

    “今天張某倒是要看看,你薛家是否真就無法無天了。”

    “來人……”

    隨着張海安一聲令下,匯鑫酒樓裏頓時一片混亂。

    許多客人見機連忙溜走,可也有不少膽子大的,準備留在這裏瞧熱鬧。

    “老爺,您吩咐。”

    張海安的心腹小廝盧二亮帶着酒樓的一衆夥計和幫廚,聚集在張海安身邊,等着張海安發號施令。

    “給我把這個惡客,轟出酒樓……”

    匯鑫樓內,隨着張海安的一聲怒喝,酒樓裏的夥計,立刻朝着薛文斌的方向蜂擁而上。

    他們大多都是張海安從家鄉帶來的人,對張海安自然是一等一的忠心。

    面對蜂擁而至的酒樓夥計,薛文斌臉上露出了不屑的神情。

    他們薛家獨霸臨江城,靠着偌大的家業,招攬了不少高手。

    他薛文斌作爲薛家獨子,身邊又怎麼可能少得了高手的保護。

    這些酒樓夥計在薛文斌看來,不過是一羣烏合之衆。

    想要動他薛文斌,無疑是在蚍蜉撼樹。

    盧二亮急着向張海安邀功,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抄起了一根掃把,對着薛文斌砸了過去。

    啪!

    一聲脆響,盧二亮感覺到一股巨力從掃把上傳遞回來。

    他甚至還沒看清是誰出手,就被反彈回來的掃把直接打了自己一臉。

    直接慘呼着倒飛了出去,疼的趴在地上大半天都沒有爬起來。

    “不自量力。”

    薛文斌不屑地瞥了盧二亮一眼,自顧自地搖起扇子看戲。

    在好事圍觀者的驚呼聲中,匯鑫酒樓的十幾個夥計不過片刻功夫,就被薛文斌帶來的人給揍成一地滾葫蘆。

    “張老闆,你還有什麼手段都使出來吧,不過,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我勸你還是認清現實。”

    “要麼今天就把你女兒交出來,讓我帶回去,今後我還得尊稱您一聲岳父大人。”

    “要麼,我今天就把你的匯鑫酒樓砸了,再把你吊打一頓,然後再把你女兒帶回薛家。到時候你女兒沒名沒份的,受苦的可是她自己。”

    “兩條路,你選一條吧……”

    薛文斌一腳踹開一個躺在地上痛呼的夥計,搖着手中的紙扇,肆無忌憚的要挾着張海安。

    “你……”

    張海安沒有想到,自家那麼多人,竟然被薛文斌三個手下打成了一地滾葫蘆。

    現在見薛文斌如此咄咄逼人,張海安氣得一張臉漲成了豬肝色。

    可惜此時的他,已經是孤家寡人。

    失了依仗,知道鬥不過薛文斌,連句狠話都說不出口。

    “哈哈哈哈……”

    薛文斌見狀,頓時一陣大笑。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啊,我的岳父大人。”

    調笑着,薛文斌一揮手,竟是大大咧咧招呼着手下,徑直朝着匯鑫酒樓後院走去。

    “走了,帶你們去見見本少爺的第九房小妾去。”

    他早已探聽清楚,張家一家子就在酒樓後方的院落里居住。

    張海安氣得直髮抖,他很想衝過去和薛文斌來個同歸於盡。

    只可惜,薛文斌的一個手下,卻始終用惡狠狠的眼神緊盯着他,唯恐他會做點什麼小動作。

    其實,就算沒有薛文彬的這個手下,張海安也打不過薛文斌。

    張海安又氣又急,他相信,只要自己敢反抗,薛文斌的這個手下就會對他下死手。

    到時候,他不止賠了一個女兒,甚至連這間酒樓和萬貫家財都會被薛文斌立刻據爲己有。

    哎!

    張海安嘆了口氣,頹然地跌坐在椅子上。

    周圍的看客雖然可憐張海安的遭遇,卻也沒人敢開口幫忙。

    “你這人,怎麼這麼可惡?”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這臨江城難道沒有王法了嗎?”

    就在薛文斌大笑着,帶着自己的一衆隨從繞開張海安,準備直接前往後院強搶張海安女兒的時候。

    雲朵朵終於忍不住站了出來,大聲指責薛文斌的囂張行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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