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幾句話,又把鄭泰給得罪了,他倒也不至於動手揍我。
他用了另外一種法子,他不理我。
不理就不理吧,但我要自己去活動他還不讓,一聲不吭給我拉到一輛山地越野。
我滿腦子疑問給自己綁上安全帶,眼神往外掃了眼,迎面過來倆人,都穿着登山服。
鄭泰打開汽車後備箱,這兩人將行李放好,然後就上了鄭泰開的這輛車。
不用懷疑,這倆人就是鄒晃和劉迦。
“你們怎麼來了?”我滿眼疑惑。
劉迦在我身後坐下,舉起我剛給他的那架相機,對着我要拍照,“聽說你想我。”
我朝他比個剪刀手,“我是想你了,可咱們這是要幹嘛?”
“自駕遊。”劉迦。
我看向鄭泰,鄭泰開着車,大約是感受我視線,可他無動於衷。
“咱們不是說第二套方案嘛,山莊兩日。”我有點迷糊,自駕遊?什麼時候決定的?不是說豪華度假山莊二日遊?我都想好了,這兩天我啥活都不幹,我晚上打遊戲打到自然睡,早上睡到自然醒,我這幾天一定要喫遍這山裏的美味,我……
“山莊兩日是給員工的。”鄒晃抱着胳膊,在後座上,大長腿交疊,鄭泰這豪華超大內部空間的越野幾乎都盛不開他的腿。
“咱們不是員工?”我問,“就單純享受享受山裏的風光,睡睡覺喫喫東西不好嗎?”
“問鄭泰。”鄒晃說這話的語氣有些不對勁。
我又看鄭泰,他又瞪我一眼。
鄭泰這人脾氣就是很擰巴,有時候我都不知道到底是哪裏得罪他。
鄭泰車開的挺快,在盤山公路上行駛,我無聊打呵欠,鄭泰隨手點開音樂,挺動感的。
不過車內氣氛也是一言難盡。
我回頭瞅了眼,劉迦舉着相機對着車窗外拍照,一言不發。我眼角餘光秒了眼鄒晃,他依舊晃着大長腿,低頭看着手機,不吭聲。
從上車到現在,我就感覺鄒晃跟劉迦好像沒有什麼言語交流,他倆這關係到底怎麼個情況?
吵架了?
好像上次問鄒晃,也是吵架,現在還吵?就像我和鄭泰似的?動不動就吵個架?
我順手拿過手邊的零食包,拎出一瓶飲料擰開喝了口,又摸出小包葡萄味QQ糖扔給後頭的劉迦。
劉迦正忙着拍照,沒空理我,那包零食沒接,直接砸他胳膊上,彈開。
我擡頭喝飲料,正好瞄到後視鏡裏,那包QQ糖彈出,下落,碰到鄒晃肩膀,順勢往下,正好掉他□□上,還彈了下。
“噗……”我飲料全噴了出來。
鄭泰忍無可忍,一腳踩下剎車,輪胎磨着柏油路面發出尖銳的聲音。
“幹嘛你?”我擡起袖子擦了擦臉。
鄭泰臉色鐵青,解開安全帶下車,一把也給我揪了下去,“休息會,去上個廁所。”
我給鄭泰拖出了車,這荒郊野外的,哪來的廁所,而且我一點都不想去廁所。
跌跌撞撞的去了路邊大樹後頭,我舉目四望,指着一塊巨石,“去那邊尿。”
“尿個屁。”鄭泰按着我後腦勺,“你沒事跟鄒晃眉來眼去的幹什麼?”
“我呸,誰跟他眉來眼去?”我朝地上毫不客氣的呸了下,“就算找,我也找劉迦好吧。”
“我就是打個比方。”我有點慫的說,“那我想跟你眉來眼去的,你也不理我不是。”
“你……”鄭泰一擡手。
我下意識一縮脖子,鄭泰手勾着我後腦勺給我摟了過去,“我就不該讓他倆上我的車。”
“就是。”我附和着,“你就該讓鄒晃自己開車。”
鄭泰挑了下眉。
“你去坐他車,我跟劉迦一輛。”我道,“這樣你倆也有話說,我倆也有話說,互相不耽擱,我還不會惹你生氣。”
“我看我就不該讓你來。”鄭泰沒好氣道,“還有那相機在劉迦那是怎麼回事”
“我給,給他用啊。”我有點心虛的說。
“幹嘛給他用?他自己沒相機?”鄭泰似乎又生氣了,“我送你的,你送他?”
“不,不是送,就是借他。”我有點結巴道,“我這不,不是技術不太好,讓他幫我拍幾張照嘛。他技術是真的好,等回頭我們一起欣賞啊,保證能讓你驚豔到。”
“你那還技術不好?就上回跟我吵架的時候你那可是快成大師級的水準了,誰敢攔着你去學攝影誰就是你一輩子仇人了,怎麼到現在又說自己不行了。”鄭泰陰陽怪氣的說。
“他拍完就還我,我跟他學習一下。”我往後縮了縮,“就一個相機,你至於嗎?”
“你都知道送他東西,你怎麼不知道送我?”鄭泰似乎越來越來勁了,“再說了,他想要什麼,鄒晃不會送?你跟他什麼關係你送他?”
“我……”我給他堵的差點說不出話。
“你個傻子。”鄭泰要氣的噶屁了的感覺。
我也怕他真生氣,耐着心哄他幾句,“讓他幫咱們拍合照,他技術好,拍的人帥。”
鄭泰臉色終於緩了些,“我長這麼帥,還要拍多帥?拍到失真?”
“是,你帥。”我符合他,“可我醜,我拉低了你顏值怎麼辦?”
鄭泰眼神挺放蕩,上/下打量着我,特別不要菲斯的說,“你有自知之明是好事,不過我不是很介意。”
“我可去你大爺的吧……”我忍無可忍,當場暴走。
鄭泰見我要走,一把提住我後褲腰,給我卡的襠難受,我反身給他一腳,鄭泰又閃開。
“又幹啥你?”我氣道。
“你不跟我吵架,咱倆話題都繞着劉迦轉了。”鄭泰抓着我,不顧我反對硬是拉到我剛指的大石頭後,粗魯的扒我褲子逼我尿。
哪有這種人,這不純粹神經病。
流氓。
等回到車上,車內座位分配發生了挺大變化,鄒晃去了駕駛座,劉迦在副駕駛上打電話。前頭沒了我的位置,只能去後面,鄭泰給我推到駕駛座後頭,他在一邊懟着我。
這樣子的話,我擡頭還是歪頭都只能看到鄭泰和劉迦的側臉。劉迦還是抱着我那相機拍拍拍,我無聊打了個呵欠,鄭泰看見了,便把車座放平,我躺平了正要睡。
鄭泰又靠了過來,在我耳朵上咬了下。
我渾身一顫,捂着耳朵瞪他,“你幹嘛?”
“相機。”鄭泰壓低聲音,“你給我要回來。”
我怒視他一個小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