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陸揚!幹得好!你太帥了!!!!!”

    “哎,別打架別打架……”

    “豪哥消消氣——”

    二班熱鬧地鬧翻了天,整間教室叫好聲鼓掌聲吹口哨聲歡呼不斷。

    新來的轉學生包翔急忙用力拉住怒火中燒的單俊豪,眼瞧着單俊豪氣紅了眼睛就想往陸揚的身上衝,足足180斤的他差點都沒有拽得住。

    一旁的班主任徐永梅更是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想起單俊豪和陸揚兩個人的背景,只覺得頭疼得厲害。

    怎麼就偏偏都分到她們班了呢?

    單俊豪面沉如水,臉色勃然大怒。

    新買的運動包,大牌限量紀念版最新款,他家雖然在大城市家裏壕,但也足足花了大價錢忍痛將寶貝給帶回了家。

    在市一中所在的這個小城市,連這個牌子的專賣店都不知道有沒有。

    一想到自己心愛嶄新的揹包,被陸揚就這麼隨意地扔進了垃圾桶裏,單俊豪的心都在滴血。

    天殺的……

    怎麼看丟進垃圾桶的揹包也被弄髒了,他……特麼的撿回來還能背嗎?

    單俊豪氣瘋了頭,擼着袖子就想找陸揚算賬,被髮小包子緊緊抱住了身體,一個勁兒地往後拖。

    “彆氣彆氣,豪哥注意形象——”

    班主任徐永梅也急忙快步走過來,着急地努力帶着附近幾個學生拉開他們,跑過來打圓場,“這是學校!是你們打架的地方嗎!都住手!”

    單俊豪怒氣上頭,被包翔緊緊拖住了上半身,忍不住氣瘋了頭,怒氣大發地伸腳就撲棱着想去踹陸揚。

    “你個土包子知道這包多少錢嗎?信不信老子用錢砸死你!”

    話音剛落,就突然響起了迴應。

    “不信。”

    陸揚靠在座位上,懶洋洋地看着他。單俊豪被三五個人扎堆抱着手臂拖住腰,一個勁地被人往後拽,腿支棱在半空胡亂地亂踹,卻怎麼踹都踹不到自己。

    看着這熱鬧又好笑的一幕,陸揚揚起了眉梢,語氣輕鬆戲謔地回道:“要不你試試?”

    拿錢砸人,他還真是第一次見。

    教室靜了一會兒。

    然後——

    單俊豪“啊啊啊啊啊”整個人暴走,渾身掙扎着想要去踹陸揚,整個人氣到發瘋滿臉漲紅:“別攔我!!!讓我打死他!!!!”

    整間教室都瞬間猶如熱油炸開了鍋,沸反盈天,亂成了一團。

    班主任徐永梅頭痛欲裂,簡直想甩手辭職!

    這工作壓根沒法幹了!!

    轉學第一天,新來的兩個轉學生和陸揚就對上了,這個消息傳遍了整個市一中上下,引發了無數熱議和關注。

    原本就是老市一中的學生們,紛紛樂滋滋地進入了喫瓜看戲的狀態,隔壁三班的學生尤其爲甚。

    每逢下課課間,就有三班的男生就時不時地來二班轉一圈,嘖嘖稱奇地親眼看看傳說中新來第一天就幹架的單俊豪和包翔兩人,順便熱情拍拍陸揚的肩膀,鼎力支持。“兄弟,我們挺你!”

    一天三百趟下來,陸揚的肩膀都快被人拍腫了。

    唐詩忍俊不禁。

    到最後,單俊豪也沒能如願擠下陸揚的座位。班主任徐永梅將他和包翔兩人調到了沈雨彤原來的座位上,跟陸揚這邊遙遙隔着大半個教室,想要分開兩邊阻止鬧事的心路人皆知。

    “豪哥,你的包——”趁着課間的功夫,包翔將被扔進垃圾桶的包撿了回來,遞到單俊豪的眼前。

    霎時間,單俊豪的臉都綠了。

    他甩着話,怒道:“不要了。”

    包子嘿嘿地樂,搖頭晃腦感嘆:“哎呦,可惜了可惜了……”

    單俊豪被氣到臉黑。

    兩人是發小,打從幼兒園起就認識了,成天一起玩一起上學,關係好到能穿一條褲子。對單俊豪心裏的想法,包翔簡直就是他肚子裏的蛔蟲,一摸一個準。

    包子撞了撞單俊豪的肩,笑嘿嘿打趣:“怎麼着,你看中人家小姑娘了?非要坐人家同桌?”

    聽到包翔的問話,單俊豪低聲“艹”了一聲,煩躁地撥了撥額發。

    他含糊着聲音,隨口回答:“你難道沒覺得……她特別白嗎?”

    遠遠站在教室講臺上看下去,一打眼就從滿教室的人羣中發現了白得好看軟軟糯糯的唐詩。

    然後,單俊豪想都不想,就想成爲她的同桌。

    卻萬萬沒想到,怎麼就碰上了個硬茬子??

    讓他轉學第一天就顏面掃地。

    單俊豪滿心惱火,憋得厲害,急欲在全校面前掙回面子,最好是能拿錢砸得陸揚滿頭是包,低頭認錯。

    他這個壕,最不缺的可不就是錢了!

    單俊豪黑着臉憋悶,早晚有一天他要找回這個場子。

    晚上放了學,全班人說說笑笑打打鬧鬧地迫不及待離開學校,往家走。

    唐詩整理好書包,回到家,進門就笑吟吟地逗了一會兒還沒睡覺的小金子。

    唐媽所在的國營廠最近效益不行,連基本工資都快發不出來了,工人職工們成天守着空落落的車間沒活幹。唐媽乾脆就請了長假,在家專心照顧一家人。

    連帶着小金子最近的伙食都大大提高了,整隻汪都被養胖了一圈。

    唐詩粲然笑着抱它逗着玩,小金子歡快地直搖尾巴。

    等熱氣騰騰的夜宵擺上桌的時候,唐媽催着她去喫晚飯,自己繼續回到客廳裏窩在沙發上看跌宕起伏的瓊瑤愛情連續劇。

    唐爸也端着茶缸子站在旁邊,看了一會兒滿臉的受不了,時不時地忍不住點評幾句狗血的劇情。順便,說起了他體校裏面的事情。

    “明天學校要弄創新管理,搞競聘上崗。”

    “競聘上崗?”唐媽的視線稍稍從電視上收回來了一點,對於這個新名詞一頭霧水。“你們散打隊也要重新選教練了?”

    端着茶缸子的唐偉民沉悶地點了點頭。說是競聘上崗,其實學校就是想他們這些老傢伙退居二線,多給年輕人讓位置。

    體校每年的帶隊競賽名額就那麼多,人多坑少,上上下下眼睛盯着他這個散打教練位置的人不少。

    但自家人清楚自己事。

    散打練起來不容易,練出成績更是難上加難。真正能參加大型比賽拿到獎牌的,哪一個選手身上不是滿身傷病,老來腰痠腿疼一身病受苦了罪。

    只有在平時,儘可能地爲學生們創造條件,定好合理的訓練計劃,幫助孩子們訓練提高不受傷,不揠苗助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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