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被病嬌盯上的美人 >第 80 章 第 8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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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幺幺把裴聲行趕出去了。

    她後怕地抱緊雙肩,裙襬襲地,如水流雲,慢吞吞蹲在地上,一副自我保護的可憐模樣,裴聲行的想法,太過偏執,夏幺幺殷紅脣瓣顫了顫。

    她看着地面發呆,她不會因此離開裴聲行,畢竟她早就知道裴聲行“不太正常”。

    但是,夏幺幺想和他有一個孩子。

    並非是爲了什麼嫡子嫡女繼承,也並非爲了什麼夫妻間的義務,只是她想與心愛的郎君孕育孩子。

    裴聲行卻不這麼想,裴聲行只需要她一個人。

    孩子對裴聲行來講,是礙事的麻煩。

    “如果他不願意,那真的很難......”夏幺幺喃喃自語,眉眼間籠上失落。

    她需要時間整理思緒,讓自己接受以後不會有孩子的可能。夏幺幺在地上待的久,起身時眼前發黑,一陣踉蹌,她下意識扶住身側博古架。

    玉白的手湊巧碰到架子上的花瓶,差點摔到地上,夏幺幺慌張抱住花瓶,花瓶離開博古架,架子從中間分開,露出暗門。

    夏幺幺抱着花瓶,懵然眨眼,之前未曾發現過這個機關。

    這個鎖她的宮殿竟然還有暗門?

    ......裏面是什麼?

    想到裴聲行偶爾的惡趣味,夏幺幺哆嗦一下,差點把花瓶摔到地上。

    她搖搖頭,把荒唐的猜想從腦海中剔除。

    裴聲行說過,只要不離開宮殿,這個宮殿的一切她都可以用,所以,這個暗道,她應該是可以進去的吧?

    裴聲行那樣心思縝密堪稱可怕的人不可能不知道這個暗道,這所宮殿,可是裴聲行爲她專門設計的。

    夏幺幺杏眸微轉,思緒幽幽,現在宮人都沒有進來,說明裴聲行就在門外,他雖然被她趕出,但他肯定不會離開。

    她暫時不想見裴聲行。

    夏幺幺悄悄把花瓶放在架子上,花瓶上有精巧的花紋,夏幺幺以前只以爲是一個常見的貴重裝飾品,她指尖貼心擦了擦花瓶,悄聲道:“沒想到你還另有用處。”

    說完,她提着裙角,偷偷走入暗道。

    架子合上,暗門消失。

    看上去,像是夏幺幺從殿內消失了。

    ***

    夏幺幺脊背微僵,提心吊膽,默唸如果有任何不對勁,她就轉頭逃跑。但很快,她慢慢放鬆下來,步子也變得輕快。

    因爲暗室燭火琉璃,一片光亮剔透,猶如九天夢境,飄着淡雅清香,不管怎麼看,都不像是囚.禁犯人的地方。

    “他怎麼放這麼多......”看到堆積的衣裙,夏幺幺微微睜大雙眸。

    她隨意拿起一件,見衣裙薄紗,猶如仙娥所穿,被那精巧流光的刺繡驚到,夏幺幺屏住呼吸。

    夏幺幺放下衣裙,心情略微古怪。

    這些衣裙是爲她準備的麼?如果是爲她準備,那裴聲行爲何不告訴她。

    還是說,這些衣裙另有用途?

    若讓她穿,一天十件都不會膩。

    夏幺幺實在想不出,暗室裏爲何會放着這麼多的女郎衣裙。

    她繼續向裏走,發現第二層擺着髮簪首飾,夏幺幺簡單看了一眼,匆匆收回視線。

    無端的,她心跳有些快,比起喜悅驚喜,更多的是恐懼。

    她甚至在暗室裏看到了牀榻。

    夏幺幺思緒嘭的炸開,身體顫抖。

    比起宮殿,暗室才更像爲女郎精心打造的囚籠,一個精緻奢靡,將她困到至死的囚籠。

    夏幺幺咬緊脣瓣,哆嗦着手,差一瞬掉頭就跑。

    但是,還有最後一道門。

    也許是存在對裴聲行的奢望,夏幺幺還是推開了最後一道門。

    門扉轉動,捲起輕風,抖落冷香,無一絲灰塵。

    夏幺幺怔在原地。

    竟是滿屋的畫卷。

    那畫卷描繪着萬千姿態、妍麗嬌俏的夏幺幺。

    ***

    被夏幺幺趕出寢殿後,裴聲行站在長階之下,他長久靜立,一動不動守望。

    離開夏幺幺多久,他就站了多久。

    腦海中忍不住浮現她的面龐,她一臉委屈,不可置信,又帶着無奈,紅着眼把他推出。

    裴聲行低下眼睫,指尖攥緊她的香囊。

    他好不容易讓幺幺眼中望着他,怎能願意讓她的眼中多了孩子,讓她的溫柔愛意分給他人?

    裴聲行閉了閉雙眼,夏幺幺失落的眸色讓他心尖泛起刺痛,裴聲行咬了下薄脣,幽幽睜開眼。

    他可以僞裝啊。

    畢竟,他不能讓幺幺升起任何逃離的心。

    裴聲行走到殿門外,隔着殿門,幺幺在做什麼呢?她會不會害怕他?裴聲行伸出的手微頓,隨即收回寬袖。

    “你們,去問一下王后,願不願意見孤。”裴聲行慢慢吩咐宮人。

    宮人頭低着,恨不得縮到地裏,聽了大王的吩咐,道了聲諾,推開殿門,去尋找那位貌美良善的王后、然而,下一刻,宮人驚慌跪下,“大王!王后、王后不見了!”

    在場的所有宮人唰唰跪了一地,眼前發白,冷汗浸衫,心裏大叫,完了。

    裴聲行臉頓沉,指骨攥緊,大步邁進,“幺幺?”

    他眼角氤氳緋色,幽冷偏執,心尖疼痛,他咳了咳,喃喃啞聲:“幺幺,不要鬧了,我知道你在裏面。”

    然而,無人迴應。

    宮人搶在業王發怒前急急說:“大王!我等拿項上人頭保證,沒有看到王后離開,王后不可能離開這個宮殿的。”

    裴聲行精神緊繃,清楚至極,夏幺幺不可能離開,就算她在他眼皮底下離開寢殿,在業國宮廷,她一步也逃不了。

    他忍下喉間的血,讓自己的雙眼,冰冷仔細地打量沒有夏幺幺的寢殿。

    宮人們瑟瑟發抖,裴聲行忽然輕笑出聲,宮人差點屁滾尿流。

    “無礙,爾等退下罷。”誰料到,業王竟溫和道。

    宮人摸了摸發涼的脖頸,恍惚地退下,發生什麼事了?大王怎麼突然不生氣了?

    裴聲行指腹輕輕拂了拂架子上的花瓶,夏幺幺不可能知道,裴聲行是如何盯緊她的,就連架子上花瓶紋路的指向都一清二楚,他低聲,嗓音優雅,帶着病態的寵溺:“幺幺,如果你能少一點好奇,那多好啊。”

    ***

    夏幺幺被滿屋的畫卷驚到,

    她壓下害怕,裙襬擦地,她怔怔打量滿屋畫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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