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我跟你沒完!”
他氣的夠嗆,本想憑藉着藥丸大賺一筆,讓鋪子裏的生意紅火起來。
效果也逐漸有了起色,可偏偏這個時候蘇晚寧跑出來斷他的財路,讓他好不容易攢起來的名聲一落千丈。
宋老闆越想越氣,“你們好好守着鋪子,這事我一定要討個說法去!”
他直接去找了縣官,向對方告狀,控訴蘇晚寧不仁道的行爲。
“大人,天地良心,我賣的那藥是治病救人的好藥,絕不是那蘇晚寧口中的害人毒藥!”
想到這裏,宋老闆更是恨不得要將蘇晚寧生吞活剝了。
可他還要仰仗着縣官,讓對方尋個由頭去找蘇晚寧的麻煩。
“大人,請您一定要明察,決不能聽信蘇晚寧的花言巧語,懇請還我宋家藥鋪一個清白!”宋老闆大訴苦水,試圖想要去勸說縣官出動。
眼下唯有縣官出動,爲他撐腰去找蘇晚寧的麻煩,才能讓這謠言不攻而破,生意也可繼續進行下去。
縣官對此自然是有所瞭解,但並不太想管轄,態度便有些敷衍,“此等藥品試驗會我也讓人注意,那白鼠確實是吃了你的藥才嚥氣。”
宋老闆急了,振振有詞的控訴着,“天地良心,定是那蘇晚寧動的手腳,問題出在那白鼠身上,絕對不是我那藥丸的問題!”
“此事你講與我聽無用,你要拿出證明不是你的藥丸問題的證據,纔好去反駁蘇晚寧。”縣官並不想管,便隨意找藉口敷衍着。
歸根結底,這是宋老闆和蘇晚寧的私人恩怨。
蘇晚寧舉辦藥品試驗本是好意,可偏偏送老闆的藥丸出了問題,又那麼多人看着,哪能是幾句話就能解決的。
宋老闆見縣官有意推辭,一咬牙從懷中拿出了許多銀兩,“我只想爲我那藥丸正名,這是我的一點心意,還請大人做個見證。”
見這麼多銀子擺在眼前,縣官哪有不答應的份。
他裝模作樣的嘆氣,“此事影響頗大,你且讓我細細調查,若是冤枉了你,我定會還你公道。”
宋老闆拱手,十分配合的迴應,“多謝大人體諒,此事就勞煩大人多操下心,我定會好好表現,絕不讓大人白辛苦一趟。”
縣官是個見錢眼開,宋老闆又後續許諾這麼多好處,他自然是沒有拒絕的道理。
宋老闆以爲萬無一失,解決心中大患。昂首挺胸的離開了衙門。
只等着縣官出手收拾蘇晚寧,那時他只需坐山觀虎鬥,繼續經營着鋪子,售賣高價藥丸。
可宋老闆走後,縣官卻發起愁來。
一時財迷收下對方送過來的銀子,可真的等他要去對付蘇晚寧的時候,心中卻顧慮無比。
小廝看出縣官心中憂慮,機靈的開口提醒,“大人,那三皇子已經離開,這裏是您說的算,您想罰誰不用看別人臉色。”
之前三皇子在時,整個衙門都要看對方的臉色行事。
那些送上門的銀子,縣官也只能忍痛割愛,一塊都不敢收。
小廝繼續吹捧着縣官,“大人,那三皇子在時,一點也不體恤您的辛苦,您現在也是苦盡甘,在這衙門不任意行事,豈不失了您的威風?!”
被小廝這麼一番吹捧恭維,縣官的心思又活絡起來。
眼下宋老闆找好了理由,他只需要動手便能去找蘇晚寧麻煩,也是名正言順。
沉思片刻後,縣官掏出一錠銀子,扔到小廝的懷中,“賞你的,好好做事,少不了你的好處。”
小廝美滋滋的將銀子揣入懷中,態度那叫一個恭維,“小的明白,小的一定會肝腦塗地,爲大人排憂解難。”
當晚,縣官設宴請了蘇晚寧。
只是在宴會上,縣官就翻了臉,“蘇大夫,我敬重你爲百姓做的事,可你不該濫用職權,造假污衊他人,做這等不道德的事情!”
他義正言辭,當着衆人的面數落蘇晚寧的不是,以及包括給宋老闆帶來損失的事情。
“宋老闆拿出如此神藥造福百姓,這本是大家之幸,可蘇大夫你私心作祟,故意捏造事實誹謗宋老闆,着實應該好好認錯!”
蘇晚寧火氣蹭的一下就上來了,不禁冷笑連連,“縣官大人,我看是您沒弄清楚情況,聽信了小人的讒言。”
“無論你與宋老闆之間恩怨如何?可你也不該做這種損人利己的小人行爲,此事你必須公開給宋老闆道歉,決不能再肆意妄爲!”縣官也毫不客氣,試圖想要強行逼迫蘇晚寧認錯。
蘇晚寧怒火中燒,“縣官大人是糊塗了,輕信小人讒言的人是你,那藥丸的的確確有問題,我不能拿百姓的性命當兒戲。”
縣官也氣的夠嗆,當下就變了臉色,“你果真是執迷不悟?要繼續作對下去?”
他就不信,連一個小小的蘇晚寧都壓不住,讓對方在他頭上跳腳,作威作福。
謝之頤看不過眼,冷聲反駁着,“縣官大人才弄錯真相了,當時也有百姓用自己購買的藥丸試藥,結果卻毒死了白鼠,這種藥如何能造福百姓?”
宋老闆的藥丸的確有問題,準確來說是他手中的藥方,便是問題的源頭。
雖不知縣官爲何會跟宋老闆同謀,但這藥丸一事,決不能給宋老闆東山再起的機會。
縣官面露鄙夷,“你們莫不是以爲我糊塗?此等事我自然是調查過的,也讓人去確認過藥丸,那藥丸根本沒問題,有問題的是蘇晚寧!”
他並未曾把謝之頤放在心上,哪怕對方是皇子。
但也不過是個名不經傳,絲毫不受寵愛的皇子罷了。
如若在謝之頤面前低頭,縣官又如何樹立威信,讓百姓們心甘情願的臣服。
“五皇子常和蘇晚寧接觸,你肯定是要替她說話,可我也不能徇私枉法,做對不起百姓的事情。”
縣官打定主意,無論如何都要讓蘇晚寧摁頭認錯,去證明藥丸沒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