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二石起身準備往外走,蘇晚寧立刻攔住了他,問他要去做什麼。
“偷虎符,我覺得虎符就在城中。”蘇二石捏了捏拳頭,“放心,我一定會拿到虎符的。”
“我覺得此事不可急於一時。”蘇晚寧拒絕了他,“你去偷這事太魯莽了,如果被人抓了,怎麼辦?”
蘇二石不解:“哎,晚寧你信我,我肯定不會被人抓的。”
“我信你,但是如果你走了,我被抓了呢?”蘇晚寧反問他。
聽到這話,蘇二石停住了腳步。好不容易纔跟女兒重聚,如果女兒因爲他的魯莽而被抓。他肯定會殺了自己的。
“那現在該怎麼辦?不拿到虎符我們怎麼辦?”蘇二石既擔心他女兒,也但是虎符丟失一事。
“先找個位置歇歇腳,這兒不是能說話的地方。”
城中到處是人再賣東西,蘇二石尋了一斗笠,讓蘇晚寧戴上,免得被人認出來。
找了一家酒樓,進門掌櫃就問:“是喫飯吶還是住宿?”
蘇二石從懷裏拿出一錠銀子:“一間房,別讓人來打擾。”
掌櫃看着蘇二石手中的銀子,眼睛都看直了。
謝之頤坐到酒樓的二樓看到兩個人影,大塊頭的是蘇二石,另一個就是蘇晚寧,等兩人上了樓,他從背後拍了拍蘇晚寧的肩膀,蘇晚寧嚇得一驚。看見是他又安下心來。
蘇晚寧還是忍不住用手捏成拳頭,錘了謝之頤:“我多擔心你啊。你還有心情開玩笑。”
謝之頤也不在乎她錘了一下,開始軟聲哄她。
謝之頤在蘇二石帶蘇晚寧回家的時候,就先行來打探消息。
蘇晚寧問他:“你是怎麼進來的?”
“我來的那天查的還不嚴。跟着人一起混進來的。”說完,謝之頤又問她們是怎麼進來的。
蘇二石將三皇子被俘的事告訴了謝之頤。也把他們大本營被人一鍋端了。是三皇子留了個心眼,讓人把信帶了出來。
“哪個位置本就不隱蔽,被找到是遲早的事兒。”謝之頤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了,“三哥被俘,也不知道關在了哪兒。得想個辦法救。”
蘇晚寧見謝之頤也來了,提出了一個來城中之後就存在的疑問:“城裏的士兵知不知道我們在造反?”
謝之頤聽到這個問題先是一愣,然後搖了搖頭,他也不確定。
大牢。
被季童抓來的人全都關在這兒,大牢裏沒有點燈,唯一有點亮的是高處有一扇小窗戶,但是太高了,也照亮不了多少,只能靠聲音來分辨誰是誰。
“哎,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人來救我。”其中一個長的長鬍子的人感嘆道。
這句話一出,所有人像是被打開了開關,怕自己會死在這兒。
“我們會不會死在這兒。”
“死在這兒又能怎麼辦。”
“沒有人會來救我們吧。”
“……”
皇上咳了兩聲,安慰衆人:“相信他們,肯定會有人來救我們的。”
聽到這句話,衆人停止了話語。有些人心想誰會來救啊,卻不敢說出來。
所有人都被關在一個牢房裏,有些人緊緊坐在一起取暖,有些人諂媚把外衣脫了給皇上蓋着。
“皇上彆着涼了,您別嫌棄,蓋着吧。”
有人聽見之後低低‘呸’了一聲,小聲說:“都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誰記你的好。”
在他們時不時說一句話的時候,外面傳來腳步聲,離牢門最近都人探頭往外看,只能看見大鐵門被打開,從門口傳來一絲光亮照亮了牢房。
等人影走進來,大鐵門就被關上了,牢房又重回黑暗。
有人大膽問了一句:“是誰來了?”
來人也不回答,只問他們:“你們想活命嗎?”
聽到這句話,有人聽出了他是誰:“季童?!”
季童笑出了聲:“是我。”
“反賊,你竟然把我們關起來。你不得好死。”有人辱罵他。
季童也不惱怒,讓人把燈打開。突然亮起來讓衆人有些不適應。用手遮了遮眼睛,緩了緩才適應這燈光。所有人都目光全盯在季童身上。
季童看了衆人一眼,最後目光停留在皇上身上。
“我剛剛問你們想不想活命,有一個可以活命的法子。”季童慢慢悠悠的說。
本就怕死的人,本能的問他:“是什麼法子。”
季童最樂意看到的就是這副畫面:“皇上寫一個傳位詔書,我就放了你們。”季童招了招手,身後的人走了上來,“我連筆墨紙硯都準備好了。”
衆人互相看了一眼,還沒打定主意,就聽見皇上的聲音。
皇上嗤笑了一聲,望着季童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別做夢了。”
“皇上真的不寫嗎?”季童手背在伸手,在鐵門面前走了兩步,‘嘖’了一下,問皇上:“不知道皇上有沒有試過那些逼人招供的那些東西?”
聽到這話,不等皇上回應,有人已經出聲:“季童,你好大的膽子,你敢對皇上動刑?”
“我好大的膽子?我敢對皇上動刑?我都敢把你們關起來了,我爲什麼不敢?”季童反問,臉上露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
在皇上身邊一直沒有說一句話的劉妃,突然開口:“季童,你別以爲誰都不知道你是誰,你別以爲你能瞞天過海。”
劉妃說出當時的一切:“你就是個賤種。”
季童不以爲然:“你說的是事實又怎麼樣?”
衆人聽到這一切卻大喫一驚,季童竟然是皇上的孩子?
季童再次威脅衆人:“皇上你想好,沒有人會來救你們,來了就是自投羅網,我下次來如果你不寫詔書,我就讓你試試那些東西。”
“哦對了,各位也好好勸勸你們的皇上,如果他一天不寫,我就一天殺你們一個人。”季童留下這句話就走了。
鬧房裏又開始人心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