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殺,意外殺,窒息殺,上吊殺,武功殺,刀殺,槍殺……!!!
然後再過濾一遍,適合於酒店使用,並且適用於宮祺言的殺人手法。
“……”好像並沒有。
打架打不過,宮少爺1v10猛男不成問題。
毒殺更不可能,且不說到底有沒有毒,就宮醫生這化學水平,沒準反過來給自己潑點藥,敵人沒殺死,自己先英勇就義。
帶道具的都沒有道具。
意外——宮少爺身邊常年跟着三個特種兵保鏢,遊星真怕自己先成爲一個意外。
“……”殺手星還未上崗就被苦悶的現實擊敗。
鬱鬱寡歡,耷拉耳朵,裹緊小被子躺了回去。
動一下屁股就疼!
遊星‘嘶嘶’地吸着冷氣,簡直要氣瘋了!
等宮祺言這個混蛋出來我說什麼也要打死你!
氣勢雖然足,可是當浴室的水聲突然停下,遊星心臟就開始劇烈地撲通撲通跳。
想打宮祺言,又不敢看他。
眼角餘光瞥見宮祺言走出浴室的身影,遊星趕緊閉上眼!
裝……裝睡!
別看!
啊啊,宮少爺你怎麼能只下身圍了條白色浴巾就出門啊!
你的着裝禮儀都去哪裏了?!
不看不要緊,只看一眼更傷身體。
遊星雖然閉了眼,但腦海裏一直不停地回放着剛剛看見的宮祺言出浴圖。
性感帥氣的身體覆蓋着零星透明水滴。
水珠不斷滑落,順着鎖骨,略過胸膛,沿着分明的腹肌紋理,沒入胯骨處令人浮想聯翩的隱私部位。
……小狐狸耳尖開始不斷髮熱。
耳旁,還依稀迴響着夜裏宮祺言說的那些話。
什麼趁人之危。
不是你自己抱過來求我不讓我走的嗎,星星?
給過你一次機會,不強迫你,說過的。
但是勾引人要有個限度……你以爲哭有用麼,嗯?
看……你這不是很舒服麼?
還要麼?
真乖。
……你看起來,真的很好X。
啊啊啊啊啊往事不堪回想遊小星想着想着就渾身燥熱嗷嗷嗷!
嗚嗚。
遊小星哪裏經歷過此等大場面!
瘋啦!
我怎麼會和前男友這個鬼東西上牀啊!
這東西是人嗎?
說的是人話嗎?
重點是,這一晚上,這禽獸,乾的是人事嗎?!!!
一不小心過於激動,小狐狸抱着被子在牀上滾了一圈,動作幅度過大,幾乎掉下牀去。
宮祺言循着聲音回頭,看到一個捂着腦袋,可白屁股卻露在外面的……呃,慘兮兮小狐狸。
如果真的長了尾巴,可能這個時候尾巴就縮進腿裏瑟瑟發抖了吧?宮祺言想。
他凝視裝死的遊星一會兒,低笑一聲,“醒了?”
遊星:“……”尼瑪,裝睡失敗。
這種和前男友打炮還他媽打完了自己的第一次,第二天的尷尬場面,要如何面對?
有沒有人支招!在線等挺急的!
書到用時方恨少,戲要演時劇本沒備齊。
只能臨場發揮。
遊星思索三秒,猛地一轉身,齜牙咧嘴地坐起來,瞪着紅彤彤的眼睛,怒道:“宮祺言,你都幹了什麼啊!!!”
宮祺言眉梢微動,不假思索地吐出一個字:“你。”
遊星:?
遊星:!!!
‘咻’~
一個軟綿綿的抱枕,以手榴|彈般的殺意衝向宮祺言的腦袋。
宮祺言笑着躲開,“謀殺?”
“當面殺!”
謀殺什麼的纔不屑,遊星丟出去的抱枕一個接一個,噼裏啪啦,咻咻咻咻。
可惜全被宮祺言用最小幅度的動作,輕鬆躲開。
最後手裏還抓住一個小靠墊,慢吞吞地從眼前拿下來,露出一雙似笑非笑的眼,“就這?”
眼前大牀上亂七八糟的東西早丟完了。
只剩下一牀被子。
還有一隻裹在被子裏的小狐狸。
……就,還沒來得及穿衣服的,光溜溜的小狐狸。
遊星使勁瞪宮祺言,覺得自己氣勢十足,“你把我刀給我拿來,我現在就捅死你!”
殊不知自己眼睛紅彤彤的,而且夜裏的淚痕還在,怎麼鼓眼睛都像是在勾引人——尤其是他那雙乖巧的杏眼,比風情萬種的桃花眼多一份好欺負的清純,比清冷的鳳眸少一抹鎮定自若。
迷濛遊離,繾綣蠱惑。
宮祺言只覺得好玩,慢條斯理道:“刀沒有,東西可以繼續扔。”
說完還漫不經心地一擡眼,視線從小朋友的胸口劃過。
遊星手指一緊。
牀單連着被單,被他抓出一道道褶皺。
還扔?
再扔牀上就什麼都沒了!
遊星如同被對方隔空掐緊脖子似的,趕緊把被子往上提提,把自己包成一個球,只露腦袋在外面。
宮祺言一聲笑:“慫了吧。”
遊星:“……!”
宮祺言:“膽子不大,牛吹的挺多。”
“……說什麼鬼話啊你!”
“噢,不是。”宮祺言馬上糾正,“膽子也不小,勾引我的時候,膽子大得很。”
遊星:“………………”
不說不要緊,一說,昨晚發生的事情一幕接一幕地開始在眼前回放。
勾引什麼的……
的確,是自己先撩他手心的。
那、那也不代表什麼啊!至少後面,後面……
“宮祺言!你怎麼能這樣,我那——我那不是本意。”
也不知道爲什麼,越說聲音越小。
宮祺言到不在意,“不是本意,是什麼?”
遊星:“……喝多而已。”
“噢。”毫無誠意。
遊星再次攥緊被子,“你噢是什麼意思啊?我喝多了喝多了喝多了!你怎麼能趁人之危?!”
宮祺言好笑道:“不是你過來親我的嗎?”
遊星:“……”
“親一口還不夠,還抱着我,往我懷裏鑽,怕得要死,小聲喊我什麼來着?”宮祺言睨着遊星,“嗯?”
“……”喊哥哥來着。
還喊了一整晚。
好羞恥,不要想,嗚嗚。
“一睜眼就不認人,連名帶姓的叫我,嘖。”宮祺言轉過身,指尖夾起放在一旁的筆挺襯衫,“到底長沒長大。”
遊星趁他回身,手忙腳亂地爬起來,拿來牀頭的真絲睡袍把自己裹住,匆忙穿好。
只是宮祺言動作更快。
遊星還沒有繫好綁帶,他就回頭打量遊星——全身上下都留有痕跡,過於用力而留下的手指印,淡淡發紅的吻痕,還有腿上的一些乾涸的印子……
……幹、乾涸的印記?!
宮祺言兀自笑了聲,看着那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微微一挑眉,“這是什麼?——說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