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爲何,遊星感覺氣氛不一般。
有點緊張。
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遊星說:“……你胡說……我沒有!”
“沒有?”宮祺言笑了,“那你說,你在做什麼?需要我給你示範嗎?”
遊星抖了下。
但不等遊星說什麼,宮祺言就掰開他因緊張而握緊的手掌心,指尖輕輕地沿着他的掌紋,撫摸而過。
動作如同蒲公英般輕柔。
可帶來的電流刺激與衝擊感,卻沿着遊星的身體血液瞬間麻痹大腦,身體忍不住地顫抖,整個人沉浸在無法言說的快感之中!
連遊星自己都沒意識到,現在自己說話的音調有多麼軟,多麼誘人。
“松、鬆手!放開我,好難受……宮祺言……”
就連喚對方名字的時候,聲音裏都添加了幾分撒嬌的意味。
宮祺言悄悄地靠近遊星脆弱的脖頸,低啞道:“不放。你自己做的事情,要你自己承擔後果。”
遊星朦朧地擡眼:“……後、後果?”
而映入眼簾的,是宮祺言肌理分明的胸膛。
遊星的臉紅到熟透。
……宮少爺從小練武,穿衣顯瘦,脫衣有肉,肩寬腿長,身材好到男模特都比不了。
這幅帥到讓人流鼻血的樣子,他不是沒見過。
分手前,兩個人雖然沒做到底,但是情竇初開的年紀,年輕而氣盛。
除去最後一步,該見過的,都見過。
該互相幫助的,都幫助過了。
回憶如同烈火,將兩人的身體噼啪點燃。
遊星的身體叫囂着想要。
而最後一分清明的理智如同緊繃的絲線一般,與慾望交錯撕扯,“不、不行,我和你……不行……”
宮祺言好看的手指停留在遊星襯衫最上面一顆釦子上,仔細看了他好一會兒,輕聲問:“我和你,爲什麼不行。”
……
遊星脣瓣翕動,“因爲……我們分手了啊。”
宮祺言抓着他手腕的力氣變大,差點讓遊星喫痛出聲。
“不是和好了麼。”男人的語氣輕飄飄的。
遊星軟軟的脣瓣微微張開。
想說……沒和好。
沒和好啊。
那不是……逢場作戲嗎?
你不是也說了嗎?
各取所需,別誤會?
可遊星說不出口。
宮祺言也不逼他,只是又問:“今天問過你許多次,你也沒有答覆。遊星,這幾年……你喜歡別人了嗎?”
“……”遊星眸光微動,只會呆呆地看着宮祺言。
不說話,沒反應。
是因爲酒量不好的原因,還是因爲別的什麼呢?
年輕的醫生總能一眼看透別人身體的祕密。
但他看不透這隻小狐狸。
如果沒和別人在一起,爲什麼不承認。
那個人會是誰?
爲什麼要對別人笑。
勾男人手心這種行爲……和誰學的?
宮祺言忍着心跳不規律的起起伏伏,晦澀地問:
“你要是實在不想說,就算了。可是星星……你和別人做過嗎。”
遊星受不了宮祺言專注而深邃的眼神。
更受不了他低緩地叫自己星星。
小狐狸下意識地搖搖頭。
一直懸在宮祺言心口的緊張驟然散去。
他知道遊星喝醉後不會胡說八道,或許會不想說一些事情,但絕不會撒謊。
房間燈光從未打開,只有夜牀服務的香薰燭光還在微弱燃燒。
隨着高定襯衫劃空而過時帶起的陣風搖搖曳曳。
年輕男人嘴角露出如釋重負的微笑。
隨後低下頭,凝視着小狐狸燭燈下誘惑而漂亮的嘴脣,意欲吻上去。
……可遊星手指抓抓牀單,努力維持着最後一絲清明,稍稍偏開頭。
牆壁映襯的交疊人影不約而同地僵持住。
宮祺言滾燙的呼吸落在遊星的側臉。
曖昧的氣息逐漸冷卻,男人嘴角緩緩繃直。
一陣令人心悸的僵持過後,宮祺言壓抑着嗓音,“我不強迫你。”
遊星身上倏地一輕。
壓迫的危險雖然離開,可這一刻,遊星清醒地意識到——
宮祺言生氣了。
“宮……”
‘唰’
燭臺燃盡最後一分火苗。
上一秒,他還能清楚地看到前男友情潮涌動的鳳眸……可下一秒,燭光熄滅,環境與宮祺言的眼睛一同陷入黑暗。
一瞬間,遊星整個人身體都繃緊了!
房間遮光窗簾嚴絲合縫,房間失去了所有光源!
太黑……太黑了。
遊星真的怕黑。
別看平時搞怪主意多,但是遊星有個巨大的弱點——
怕疼,怕黑,膽子小。
“宮、宮祺言!”
黑暗裏,他看不見宮祺言的位置,不知道他在哪兒,在做什麼,是不是離開了。
“宮祺言、你、你在哪兒……?”
遊星慌張地撐着身體爬起來,胡亂轉頭,使勁睜大眼睛卻什麼都看不見。
厚厚的地毯無法讓他通過腳步聲判斷男人是否離去,遊星只能憑着直覺挪動一點,但是黑暗裏他緊張的不成樣子,說話都在抖,怎麼能真的找到人。
但,沒讓他等再多一秒。
熟悉的聲音從牀邊傳來。
“星星。”
遊星眼眶一酸,像一隻從家裏跑丟的小狐狸似的,飛快地循着宮醫生的味道,撲進他懷裏。
擡起下巴,迫不及待地親了上去。
久違的吻。
安撫了焦躁,蕩起了情|潮。
“別走……”遊星勾緊宮祺言的脖子,仰着頭,如同乾涸許久一般,渴望水源的滋潤。
他焦急地索取着,脖頸勾勒出性感的弧度。
“哥哥……別走。”
就像小時候一樣。
每次獨自一人在家時,必須要找到這位無所不能的哥哥陪纔行。
宮祺言低低地‘嗯’了聲,輕輕回吻他。
“這幾年我不在,你怎麼辦?”
遊星閉上眼,喃喃地說:“我……開夜燈。”
宮祺言笑笑。
不是和別人睡就行。
“今晚還開麼。”他問。
不知不覺間,襯衫,禮服長褲,皮帶與領帶已經散落一地。
遊星氣息微弱,難耐地搖搖頭。
宮祺言強勢地壓了上去。
……
年輕的身體配合酒精的助攻,怎麼能逃得過朦朧情意的撩撥。
縱使兩人互相許久沒有聯繫,有些生澀,但是彼此長長久久的默契與熟悉程度,讓一切進行的十分順利。
但,只停留在互相幫助,怎麼能令夠壓抑多年的宮教授滿足。
他壞得很。
禁錮着小狐狸,迫使他嗚咽出聲,遲遲不給他登峯極樂,除非他點頭——
誘人墮落,循循善誘。
“星星,想要麼?……嗯?你不會以爲,現在還像小時候那樣,點到爲止,不做到底吧。乖一點,聽話,……分開……我馬上給你。”
“……嗚!”
……
(*^▽^*)/★☆
……
遊星哪裏玩得過宮祺言。
第二天,遊星從沉沉睡夢中起來,感覺自己全身上下都酸到爆炸,彷彿被人暴揍了一整晚。
尤其是那裏、那裏……!
猛地睜開眼,遊星抽着氣,手指無助地捏着軟被一角,‘唰’地掀開!
“……”
遊星只用一秒低頭審視自己。
……
不、不堪入目!
不遠處的浴室傳來淋浴水聲。
遊星紅着眼睛,眼神像是能穿透牆壁的激光炮,死死盯着裏頭的混賬禽獸!
“宮祺言,我鯊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