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鳶下樓後,節目組看見她的人都同她打了一聲招呼。

    顧鳶禮貌的頷首,然後拿了個籃子去院子裏摘點菜帶走。

    盛藝從廚房出來,看到顧鳶拿了籃子去摘菜,立馬飛奔過去。

    “鳶鳶,你摘菜帶走嗎?”盛藝湊了過來。

    顧鳶:“嗯,自己種的還沒怎麼喫,帶些回去喫。”

    盛藝說着就嘆氣,“要是你當初來古水村的時候,帶上我就好了。”

    鄉下水土還是可以的,就是需要適應,但盛藝想,就是爲了鳶鳶她也能很快適應。

    看,她現在的狀態就適應得挺好。

    顧鳶沒說什麼,彎腰開始摘菜。

    辣椒、芸豆摘了一些,都不多,顧鳶忙於工作的時候很少回家喫飯,顧公館一年四季都很冷清。

    前面幾樣菜摘得少,是因爲要騰地方摘香菜。

    盛藝看見顧鳶摘了很多香菜放籃子裏,納悶的蹲下來問:“鳶鳶,是我記錯了嗎?我記得你好像不喫香菜。”

    “以前是不喫,後來也不知道爲什麼,突然就喜歡吃了。”顧鳶說的是真的,沒有騙盛藝。

    可這話在盛藝聽來又是另一回事了,她湊近問:“難道是因爲遲聿愛喫,所以你妥協他的口味?”

    這話題來得太突兀,顧鳶臉上沒了表情。

    而此刻就不遠處的遲聿,聽到盛藝問顧鳶這番話的時候,神色間是有波動的,而且那波動愈來愈強烈。

    顧鳶不愛喫香菜。

    不論是以前還是後來。

    爲什麼現在就喜歡吃了?

    盛藝心裏一個咯噔,暗罵一聲自己傻缺,幹嘛哪壺不開提哪壺,連忙說:“鳶鳶,你不要放在心上,是我嘴欠。”

    顧鳶搖搖頭:“這話不影響我。”

    盛藝鬆了口氣,但心底還是內疚,正要扯開話題說其他的,卻聽到顧鳶笑着對她說:“跟遲聿沒有半點關係。是因爲有天我做了一個夢,這個夢恨奇怪,我一直在努力的迎合一個人,醒來後我的心臟變得很空,慢慢發現我的口味也發生了變化。”

    這話娓娓道來,就像在講故事。

    而盛藝也確實把這個當故事來聽,推了推顧鳶:“鳶鳶你老忽悠我。”

    顧鳶挽脣,把香菜都裝進籃子再起身,說:“只要你不信,就忽悠不到你。”

    “嘻嘻,我早就長記性了。”盛藝也跟着起身。

    顧鳶提着籃子回到羊腸小道上,擡眸就見到遲聿站在那的身影,他腳下走動了幾步,側着身看着另一個方向,彷彿只是經過。

    顧鳶:“……”

    話已經說得很清楚,顧鳶神色淡然,拎着籃子過。

    她手機突然響了。

    是道安打來的。

    顧鳶接起,聽筒裏傳來道安的聲音:“顧總,剛纔燕京權家那位主母送來拜帖。”

    顧鳶:“燕京權家?”

    她在穗城呼風喚雨,可沒擾着燕京權家的事,見她?談大合作?

    道安遲疑了一下,緩緩說:“我聽那權家主母的言外之意,權家是想和顧氏結百年之好。”

    顧鳶挑眉:“聯姻?那可太早了,我還沒生呢。”

    道安:“是和,顧總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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