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燕京權家那位太子爺。”道安猜測道。

    顧鳶沉默,在回憶道安口中的那位太子爺是誰。

    權家的勢力,如今在燕京已經佔據半壁江山。

    那權家主母年輕時也是個風雲人物,膝下幾個兒子皆是一把手大佬。

    聽聞……那權家主母膝下已有一孫子,是年紀最小也是唯一的孫子輩,格外得寵,人言燕京太子爺。雖是燕京三代裏頭的一等良婿,令無數女人趨之若鶩,但這位太子爺名聲不是很好。

    其人,性格乖張,心智近妖,避之不及。

    “呵…”回憶之後,顧鳶輕慢地笑了聲。

    她把摘來的菜,都放在葡萄架下的石桌上,轉身對盛藝說:“給我拿兩個袋子,用來裝菜的。”

    盛藝點頭:“等我一下,這就去。”

    顧鳶坐在石凳上,把手機夾在耳朵和肩膀之間,手清理着香菜裏的雜草,繼續與還在聽電話的道安說道:“這麼心肝的寶貝孫子,捨得拿出來聯姻,難道不是找個接盤。”

    道安沒忍住噗嗤了聲,說:“顧總,你就是太通透了。”

    這樣的混世魔王,是適合當老公?

    不,適合當祖宗。

    顧鳶想,一定是嫌自己活夠了的人,纔會想要個祖宗來供着。

    燕京權家,不僅家族姓權,也是真正的燕京權門高流。

    穗城雖然是一個經濟發達的一線城市,但顧鳶只是搞錢的商人,從不追求權力這種控制性的力量。再者楚河漢界,誰也不干擾誰,她和權家真沒多少交集。

    “那看來,或許是權家主母有什麼大計劃需要我支援一下……”不然這莫名其妙的找上門來,怎麼也說不通。

    “那拜帖要回嗎,顧總?”道安徵詢顧鳶的意見。

    對了,還有一件事。

    道安立即提到:“顧總,權家主母還要你的私人聯繫方式,要給嗎?”

    權家的拜帖發給了道安,說明這四個月顧鳶把自己隱藏得是真的好,不然那拜帖就直接發到顧鳶這裏來了。

    看來對方是真的很想聯繫到她。

    顧鳶想着,不好拂了面子,對方畢竟是燕京有頭有臉的權家主母。

    便同意了:“給她老人家吧,以免說我這個後輩不懂風雅。”

    然後說:“拜帖先收下,具體見面時間待定,我最近會很忙。”

    回到公司她能忙得六親不認,真沒時間去應付權家。

    道安應下:“明白。”

    盛藝從裏面拿了兩個袋子走出來,瞧見遲聿不動聲色站在那,她只瞥了一眼就收回目光,走到葡萄架下。

    “鳶鳶,我發現遲聿在偷聽你接電話。”盛藝覺得一定是偷聽,不然誰無聊跟個木頭一樣站那曬太陽。

    遲聿:“……”

    顧鳶聞言,連眼皮兒都沒擡一下:“不影響我。”

    現在無論遲聿做什麼,對她來說都無絲毫影響。

    盛藝把袋子遞給了顧鳶一個,自己拿一個,幫顧鳶挑雜草,期間問起:“剛纔過來的時候,聽見你在電話裏說燕京權家?難道是那個傳聞中,家族裏個個都是權貴人尖子的燕京權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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