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聿笑得很燦爛。

    當顧鳶對上遲聿那星粲般的眸子,思緒飄忽了一下。

    當初她還沒答應跟他在一起時,他尤其纏人。

    顧鳶不喜歡纏人的男人。

    越是纏她,她越生厭。

    但‘烈女怕纏郎’這一點,最終還是印證在顧鳶身上。

    晚上他會用熱烈而希冀的眼神渴求她:“鳶鳶,我送你回家好不好?”

    做了一件什麼事後,他會像小金毛一樣過來求她誇:“鳶鳶喜歡嗎?”

    分開各自回家的時候,他也變得像一個幼稚園放學後,跟老師道別的小朋友:“鳶鳶明天見。我每分每秒都想你,入睡前格外想你,夢中全是你,你也要想我。”

    他還能戴上鴨舌帽,全副武裝在她公司樓下等她,一等就是一下午。

    最晚的一次等到了晚上十點。

    顧鳶結束工作從辦公大樓出來,就看到遲聿坐在臺階上,望着天上的那一輪皎月問:“……月亮月亮,鳶鳶什麼時候纔會喜歡我?你幫我偷偷告訴她,我真的好喜歡好喜歡她啊~~”

    那時候顧鳶想,沒見過這麼幼稚的男人。

    跟這樣的人在一起,難道不是給自己找了個祖宗?

    簡直活受罪。

    但後來在一起了,她纔是遲聿捧在心尖上的那個祖宗。

    不管任何事,他都依她,以她爲先,時時刻刻照顧她的感受。他會提前給她報備天氣預報,會因爲得到一件好東西,立馬從劇組翹戲出來拿給她,回去後再給導演賠禮道歉說好話。

    他會把道安的活兒都搶着幹。

    可就是這樣一個悄悄親他一口都能興奮得一晚上睡不着覺的男人,會說愛她,說想她的男人,唯獨不會說娶她的話。

    思緒歸攏。

    顧鳶收回了視線,沒有回答他牙齒白不白這個問題。

    呵,一如既往的幼稚。

    遲聿沒等到顧鳶的回答,意料之中。他收斂了笑,擡手想抓一下頭髮,一想到自己做了髮型的,就忍住了抓頭髮的衝動。

    接下來頒獎典禮開始彩排,每一幀鏡頭都是提前安排好的。

    除了第一排的資方不入境,從第二排開始,大多數藝人都會入境頭,然後投射在前方的大屏幕上。

    本來排好的座次,因爲遲聿和盛藝入了第一排,所以鏡頭會有些改變。

    顧鳶和身邊那位恆源集團的老總在聊天,兩人聊的都是生意上的話題,遲聿插不進話,就老老實實坐在旁邊聽着。

    從遲聿斜視的角度下,他能看到顧鳶交疊的腿——

    裙襬很長,這麼坐着的時候裙襬往上提了一些,露出白皙可愛的腳踝。顧鳶的身材曲線有多優美,除了顧鳶自己,就是遲聿最清楚。

    他看得眼神黯了幾分,面上卻波瀾不驚。

    當自己在被偷看的時候,怎麼可能會察覺不到,顧鳶只是沒有理會他罷了。

    遲聿肆無忌憚的視線,又落在了顧鳶白皙的脖子上,腦海裏出現了回憶中的一抹畫面,那白皙的脖子上被他烙上過許多淺紅的印記。

    遲聿喉結微咽,呼吸很輕,整張臉似純情似欲了幾分,難辨其中的剋制。

    下一秒,他拿出手機,點開微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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