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知道，在我面前你已經沒有絕對的指使權。如果你不夠安分，讓我不滿，我隨時可以斷了你在悉尼的一切支出開銷，讓你回到貧民窟過生活。”
顧鳶清冷的聲音傳來，字字句句直戳得文霏冒冷汗。
“顧鳶！！我是你媽媽，你憑什麼這麼跟我說話！你不能威脅我！”只要沒有其他外人在，文霏在顧鳶面前沒幾句話就會大吼小叫。
“因爲我是顧總，顧氏集團掌權人，這就是我以我身份跟你說話的態度，你不愛聽也得受着。”顧鳶的語氣變得犀利。
文霏被顧鳶嗆得說不出話來。
以前她還可以直接動手教訓她，糾正她跟自己說話的態度。
但是現在，顧氏龐大了，她翅膀硬了，她教訓不了顧鳶，反過來被顧鳶句句威脅提醒。
——回到顧公館。
文霏下車後大步流星往裏走，高跟鞋發出噠噠噠的音律十分快，但那黑着臉的氣勢，恨不得在地上踩出窟窿來。
祥叔上前來問好：“夫人。”
文霏臉色不佳：“別擱我眼前礙眼。”
“……”
祥叔看到顧鳶走也進來，上前查看顧鳶身上有沒有異樣，看到沒有異樣才鬆了口氣，說：“夫人每年回來，不是大鬧就是大吵，唉。”
顧鳶說：“她的更年期很早就有了，以後只會更嚴重，習慣就好了。”
祥叔笑了笑，覺得顧小姐說出了他一直想說卻不敢說的話。
文霏多待了一天。
一大早起來，文霏就在樓下啊啊啊的練嗓，吵得顧鳶耳朵疼。
祥叔將現磨好的黑咖啡遞到顧鳶面前，顧鳶接過咖啡，聞了聞再回答文霏的問題：“不知道。”
“你不知道？”
“我應該知道嗎？”顧鳶側目看着一臉懷疑她的文霏。
文霏今天穿了一身絲絨燒花旗袍，暗酒紅色和深綠色搭配，別樣的國風美感，將婀娜的身段襯托出來。
臨近五十，還能保持這樣的好身材，不止是錢，跟文霏的自律也有很大關係。
“每年我回來，文博都會親自來看我。這次我回來之前文博就提前聯繫了我，他說會提前住進顧公館。現在文博不僅沒有住進顧公館，連電話也打不通，文博向來懂事聽話，不會做這麼不靠譜的事情，要麼，就是他遇到什麼事了！”文霏把矛頭指向了顧鳶。
就差明確問：你把你舅舅怎麼了！？？
顧鳶抿了小口咖啡，苦味在舌尖上洇開。
剛剛起牀的她，臉上未施粉黛，頭髮柔順的披在後背，沒有強勢的磁場時整個人看起來溫婉清美。
今天忽然不想喝黑咖啡了。
顧鳶把咖啡放下，問文霏：“你什麼時候走？”
“怎麼，你在趕我走？”
“……”
文霏總是會惡意曲解顧鳶的每一句話。
“剛纔的話我問你呢，文博在哪裏？”文霏勢必要在顧鳶這問清楚文博的去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