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鳶怎麼可能告訴她。
她廢了那麼大勁，目的就是爲了堵住文博來攪事情，怎麼可能告訴文霏他在哪裏。
顧鳶神情淡淡的：“舅舅住在中山，我跟舅舅沒什麼聯繫，你問我舅舅在哪裏，抱歉啊媽媽，我無法回答你的這個問題。”
“顧鳶！”
“還要我說幾遍？”
“你有種！”
“謝謝，你生的。”
“……”
文霏氣得要死。
一大早給自己找了不痛快，文霏必然要發一頓脾氣才能舒坦。
當她準備拿傭人出一番氣順順心的時候，整個顧公館裏的傭人包括姆媽和祥叔，全都沒了人影。文霏找了一通，找不到就去質問顧鳶：“你把所有人都遣散了？”
顧鳶前園，修剪着葳蕤的梔子花葉，對於文霏的質問，她的回答是：“給大家放了個假。”
“我還住在這裏，你就把整個顧公館的人都放假了，誰來伺候我？？？”文霏暴躁得像一隻袋獾，“你腦子有病是吧！”
顧鳶：“要我把我的ct報告給你看一眼嗎？”
文霏：“……”
顧鳶：“還有，你是沒手沒腳，柔弱得不能自理？沒有人伺候你就活不了？我能一次休所有人的假，你以爲我爲什麼這麼做？”
文霏一發起脾氣來，就有欺負傭人的壞習慣。
她總把自己當做上等人，似乎只要是爲她服務的，都是下等人。
對此，顧鳶心裏只有一句話：無藥可救。
一通脾氣沒發痛快，文霏憋了回去，到旁邊的椅子上坐下。
“不去，在家陪媽媽您。”顧鳶的話意外的好聽。
文霏的心情總算有那麼一點點緩和，只不過剛緩和，就聽到顧鳶說：“主要是擔心你把我這顧公館給掀了。”
“夠了，你少氣我。”
“沒有氣你，我只是給媽媽調節心情，我從一個老醫生那裏聽來的偏方，動怒容易老，但經常動怒可以永葆青春。”胡扯了一通。
文霏：“……”
顧鳶回頭看向坐在那的文霏：“媽媽，我希望你永遠年輕，漂亮。”
文霏輕嗤了聲：“謝謝你的孝心。”
這樣的相處誰都不喜歡，顧鳶幻想過和媽媽述說自己心事，把自己的想法和快樂都分享給媽媽的這一天。但她清楚的知道，她這一輩子都不會幻想成真。
她和文霏只能爭鋒相對，永遠也和解不了。
這時候文霏在顧鳶面前提起了遲聿：“你那個喫軟飯的男朋友呢？”
聞言，顧鳶拿着剪刀修剪枝葉的手微微一頓，沉默幾秒後風輕雲淡說：“分手了。”
“你對待感情也不過如此。”文霏的話裏帶着對顧鳶的輕視，“你總說我無情無義，沒有心，顧鳶你是我生的，既然我都無情無義，你怎麼可能有心呢。”
顧鳶一把將手中的剪刀丟開，走近了文霏身邊，居高臨下對她道：“我顧鳶就是再無情無義，再沒有心，也不會像你一樣冷眼看着一個最愛自己的男人死在面前了也無動於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