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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3章顧鳶懷孕了

    這個看似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小白臉夥,居然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

    顧鳶拉開凳子示意:“快嚐嚐,味道不差。”

    “好嘞。”盛藝也懶得去洗臉刷牙,她捯飭時間比較久,面擱久了容易糊掉,先吃了再說。

    “味道還真的可以。”盛藝對遲聿豎了一個大拇指:“不錯不錯,你有潛質,可以照顧好鳶鳶。”

    遲聿這次不謙虛了:“那是當然。”

    “有沒有香菜啊?”盛藝把面拌勻,發現沒有香菜只有蔥花。

    姚桃說:“有,在廚房,我去拿。”

    “好,多來點,我喜歡喫香菜,鳶鳶也喜歡喫。”

    顧鳶沒說話。

    姚桃拿出了一碗切好的香菜放桌子中間,盛藝添了一大勺,姚桃也添了些。遲聿準備給添時,先問了她:“喜歡喫,還是不喜歡喫?”

    在他的世界,她從一開始就不喜歡喫香菜。

    在他面前喫,也是爲了討好他,隨他的口味。

    他來到她的世界裏,反過來討好她,不再喫她不喜歡的食物。

    但那次在農家樂錄製節目,卻得知她還是愛喫香菜的……

    顧鳶知道遲聿在想什麼,把碗推過來:“雖然之前是爲了討好你,但後來發現,香菜的味道也不錯。”

    遲聿收回了勺子,把香菜放回去:“不喜歡的不要勉強。”

    “不是勉強,是習慣。”顧鳶自己動手添了些,拌勻說:“習慣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改不掉了,我也不想改掉。”

    她從來不會爲了一個人輕易妥協。

    但除非這個人是遲聿,給她人生照亮光明的人。

    最初她會妥協是爲了離開。

    現在妥協是爲了和他永久。

    希望過往一切,皆爲序章,所有未來,皆可期盼。

    顧鳶添了香菜,湯麪的香味更濃郁了,嚐了一口,誇他:“還不錯,手藝有長進了。”

    “怎麼我的不好喫呢?”他喫都沒喫自己的,就先說不好喫。

    顧鳶哪能不懂他的心思,喂到他嘴邊:“啊~”

    遲聿張嘴喫掉,笑得眼尾都快起褶子了:“鳶鳶喂的就是好喫。”

    姚桃:“大早上的我做錯了什麼!”

    盛藝:“當年在敘利亞打仗都沒受這麼重的傷。”

    兩人一唱一和,抵制這份狗糧。

    下午顧鳶一行人回了穗城,走之前姚桃很捨不得,差點淚流滿面的時候,進來好幾個揹包的旅客大喊道:“老闆,住房。”

    “來了來了。”

    眼淚瞬間逼了回去,姚桃跟顧鳶揮揮手:“老闆娘常回來,我去忙了。”

    顧鳶哭笑不得,揮了揮手。

    回到穗城後,顧鳶本來有一些事情要忙,因爲怕錯失和遲聿最後的相處時間,她把事情都交給道安繼續去處理。

    道安還納悶了,顧總什麼時候都是以工作爲先,怎麼去了一趟鄉下回來就注重休息了?!

    不過這是好事,顧總知道愛惜自己身體了。

    這天。

    整個顧公館都知道顧小姐帶了男朋友回來。

    雖然之前顧公館也來過別的男人,但遲聿一來,甚至都沒和顧小姐手牽手,大家就篤定了這是顧小姐的男朋友。

    祥叔奉了一杯水來:“先生。”

    遲聿看着精神矍鑠的祥叔,接過水:“謝謝祥叔。”

    “不客……誒,你怎麼我是祥叔?”從進來到現在,祥叔都沒見顧小姐介紹。

    遲聿:“……”

    “是我剛纔在路上告訴他的,這公館裏就只有祥叔一位年長的管家。”顧鳶的話無縫銜接進來,解了祥叔的疑惑。

    遲聿跟着點頭:“是這樣。”

    顧鳶向祥叔介紹:“祥叔,他叫遲聿,是我的愛人。”

    “哦,愛……啊?愛人??”猝不及防介紹,驚呆了祥叔,鬍子都差點翹起來了。

    顧小姐只是出門了一趟,回來就帶了愛人。

    祥叔還怕是自己聽錯了,所以又問了遍:“顧小姐,這位……遲先生真的是你的……?”

    顧鳶:“愛人。”

    “好,好,真好。”確定之後,祥叔不再驚訝,而是替顧鳶感到高興:“顧小姐總算有家了。”

    顧小姐的家,一直都是一個人的家。

    顧家主去世得早,夫人不愛顧小姐,身邊的親人除了巴結,沒有一個人對她有親情。連那位親舅舅竟然也動了傷害顧小姐的心思,最後顧小姐不得不親手把他送進牢裏。

    在顧公館待了多年的祥叔,親眼看着顧小姐一路艱辛的走過來,總覺得顧小姐這輩子可能都會一個人過了。

    不是找不到合適的人共度餘生,而是顧小姐寧願自己一個人過,也不會找一個將就着過,顧小姐肯定不會花時間去愛一個人。

    現在好了,顧小姐總算有對象了!

    而且,看這濃情蜜意的樣子,兩人感情一定很好。

    思及此,祥叔更加貼心的招待遲聿。

    就這樣,遲聿在顧公館住了下來。

    每天姆媽變着花樣給遲聿和顧鳶做好喫的,難得家裏會這麼熱鬧。

    天更冷了,顧鳶穿了一件厚點的大衣,遲聿和她穿的是同款,只不過一個是男士尺碼,一個是女士尺碼。

    前園。

    遲聿在一處空地,給新移栽的草莓搭棚子,顧鳶坐在旁邊看,她說:“天氣太冷了,你這手工做的棚子太粗糙,草莓可能活不下來。”

    “我種了很多,至少能活一片下來,來年你纔有草莓喫。”

    他手上有泥巴,還有被竹片劃傷的口子,不過已經被顧鳶貼過創可貼,沒什麼大礙。

    顧鳶盯着他那雙‘勞動’的手,能彈琴能做飯,能給她種草莓,總之無所不能。

    “你手疼不疼?”那傷口也不小,雖然貼了創可貼,難保動來動去傷口不好恢復。

    遲聿擡起手給她看:“不疼,也沒事。”他再指了指面前:“馬上就好了。”

    然後繼續忙活。

    顧鳶挪步過來,蹲在他面前,看着那一片懨懨的草莓秧,說:“要是都活不下來呢?”

    他忙裏抽空回:“那就繼續再種,種活爲止。”

    她想喫什麼都有,唯獨他親手給她種出來的意義不一樣。

    等棚子搭好了,他擦了擦汗,結果泥土弄了些在臉上,顧鳶拿紙巾替她擦了擦:“最近要記得照料,我等着來年喫草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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