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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97章對她掏心掏肺

    顧鳶拖着一身疲憊,終於到了權燼在玩的那家酒吧。

    到那家酒吧的時候,已經是深夜快兩點半了。

    她最近忙到作息混亂,需要好好調整,可卻在最累的這個時候,還要去接玩嗨了的權燼。

    車停下之後,她就拿出手機給權燼打電話,讓他出來,她是不可能進去的。

    顧鳶討厭那些動感的金屬音樂,會吵得頭疼。

    那邊接通了,並沒有那些吵鬧的聲音。

    緊接着就聽到聽筒裏的人說:“你往你所在位置的十點鐘方向看過來。”

    顧鳶方向感很準,握着的手機還貼着耳邊,電話也還沒有掛斷,她循着他說的十點鐘方向看過去,就看到那一隅蹲着一個黑影。

    只一眼,她就知道蹲在那的人是權燼。

    “這呢。”他應了聲。

    顧鳶回道:“看見了。”

    這處酒吧並沒有在喧囂的鬧區,而是在老街區,一到晚上就沒什麼正經人出來走動,出來走動的都不是什麼正經人,不知道他爲什麼選一個這樣的地方。

    他就那麼蹲着,手機貼在耳邊,只應了聲,也沒看她,好像還在生悶氣。

    顧鳶掛了電話朝他走過去,高跟鞋的聲音嗒嗒作響,除了高跟鞋的聲音,整個街道上呈現一種近乎寂寥的空曠感。

    走近了,纔看到他一身黑衣,似乎融進了夜色裏,顧鳶愣是沒看清他是怎麼個蹲着的姿勢,直到他動了動腦袋,她才知道他的頭在哪裏。

    他擡起頭看她,一張臉帥得無法無天,可那張帥成那樣的臉,此刻卻是一臉委屈的表情。顧鳶看到他一頭碎髮被揉亂了,狼狽和帥氣同時並存,說白了主要還是靠那張出挑的顏值頂着。

    她噙着淺淺的笑說:“在這等我啊。”

    他回:“沒有,我在這吹冷風呢。”

    她笑,笑得無奈,伸手拉他,被他傲嬌的避開,顧鳶又笑了聲:“喲,還鬧脾氣呢。”

    “誰鬧脾氣了,我是那種會鬧脾氣的人麼?我又不幼稚。”他極力在反駁。

    顧鳶附和着他:“嗯,你說得對,你不幼稚,你只是鬧騰了一點而已。”

    鬧騰是真的。

    幼稚更是真的。

    不承認,那總要佔其中一樣吧。

    權燼慢騰騰站了起來,他個子高,剛纔還需要顧鳶俯身的人,站起身後,顧鳶就不得不仰視他。

    他先是埋怨她:“怎麼來得這麼慢。”

    “我叫了車來的。”顧鳶如實說。

    他不吭聲,把臉瞥向一邊去。

    顧鳶沒在他身上嗅到酒味,連其他女人的香水味都沒有,乾乾淨淨的,還帶有股子雪松香的氣息飄來了幾縷在顧鳶鼻尖。

    原來尋歡作樂,花天酒地是障眼法。

    她明知故問:“不是喝醉了麼?怎麼一點酒味也沒有。”

    他面色露出幾分尷尬,以喝醉酒讓她來接他的話,是故意說來騙她的,本來沒想過她會答應來,哪知道她真的答應來了。

    他語氣裏有幾分忸怩,剛纔是故意傲嬌撇開臉,現在是不好意思看她,悶悶的聲音說:“你這麼久纔來,酒味早就散了,你來早點就能聞到,可能身上還有點。”

    “那我聞聞……”她往前傾身,靠近他。

    權燼忽然就繃緊了身體,喉結微咽:“你……”

    不撩則已,一撩驚人!

    面前那淡淡的香水味,刺激到他大腦了,開始變得亢奮。

    顧鳶問他:“那權少爺今天玩女人玩盡興了嗎?”

    他:“還行吧,美女挺多的。”

    她輕輕的笑:“噢。”

    他:“……”

    這種事情本來就不應該解釋,何況他憑什麼要解釋?他完全可以當着她的面默認。

    結果嘴巴跑在了腦子前面,竟然跟她解釋了一下:“我沒玩女人。”

    顧鳶大概也沒想到他這副忸怩矯情的樣子,竟然還會跟她解釋。

    愣了一下,沒忍住,便笑出了聲來。

    他聽到她笑,那表情看起來更忸怩了:“笑什麼笑,不準笑。”

    顧鳶彎起的脣角像月弧:“可是很想笑。”

    “那就憋着。”

    越說憋着,她笑得越肆意。

    主要是這副模樣的權燼看起來實在太乖了,顧鳶壓在心裏的那些氣,在這一刻至少是沒有的。

    他見她笑得收不住的樣子,心裏那股子鬱氣也漸漸消散了,忍不住靠近她,想往她身上貼,顧鳶也沒抗拒,順勢牽住了他的手,然後再順勢抱住他的腰。

    權燼一怔。

    還沒反應過來她這是什麼意思。

    就聽到她說:“剛纔電話裏說來了抱你,這不,我說話還算實誠吧。”

    “還行吧。”他嘴上傲嬌,心裏其實歡喜得要命。

    這話誰不愛聽呢。

    權燼想掩飾瘋狂上揚的嘴角,結果是徒勞,他也不主動反手抱她,享受着她這樣抱他的姿態。

    顧鳶把臉貼在他的懷裏,就當做此時此刻抱的是遲聿,因爲鼻尖都是他的氣息。

    兩人就這樣靜靜的抱了許久,她才問起他:“你說……我們這樣算什麼關係呢?我算是你女朋友了嗎?”

    他被小女人哄到了,什麼都依着:“你說是就是。”

    “這麼敷衍?”她聲音高挑。

    他說:“這很敷衍?你是不是不知道,不是誰都可以成爲我的女人,還是有名分的女人,你不知足,還來說我敷衍。”

    她輕哼一聲:“倒是權少爺施捨了呢,還得感謝是不是。”

    他笑:“大恩不必言謝,讓你換姿勢的時候聽話點就行。”

    “……”

    看出來了,他腦子裏啥也不想,就想着那檔子事兒!

    這個時候啊,權少爺他還沒意識到自己心甘情願栽了進去,要是誰拉他一把讓他回頭是岸,他能跟誰急。

    大晚上更深露重,微涼的風徐徐出來。

    倒也不冷,至少顧鳶不覺得冷。

    只不過她身上的外套要薄一些,權燼二十四孝好男友上線,麻溜把身上的外套脫了,披在顧鳶身上,美其名曰:“怕你凍死了。”

    顧鳶:“現在是五月。”

    權燼:“你真不解風情。”

    顧鳶巧笑嫣然:“我呢,不是不解風情,是隻會解你的衣釦。”

    這話一出,他瞳色都深了幾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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