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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96章忽然暈倒,嚇壞了,叫醫生!!

    對他說什麼?

    好像沒有。

    如果非要有的話,她當然很想說,希望我們以後儘量避免接觸,我不想看到你。

    她斟酌了一下措辭,垂着眸,開口:“這段時間一直待在國外,爸爸出事了也沒能在第一時間趕回來……”

    “擡起頭。”男人沒什麼溫度的聲音傳來。

    盛藝聞言乖乖擡頭。

    他板着臉:“看着我說話。”

    盛藝剛纔的話被他打斷,不過不是什麼要緊的事,只是讓她擡頭說話而已。

    她便看着他。

    兩人距離極近,秦秉一米八五的身高,她需要仰視,其實她身邊大多數男人以她的身高都要仰視。

    此刻他正看着自己,脣角噙着一點弧度,卻看不出來是笑還是什麼,倒是有些薄涼,跟他人一樣,也有些高深莫測,盛藝既然讀不懂自然也不會費心思去讀懂。

    直視着他的眼睛,盛藝這次沒有退怯:“表哥日理萬機,想必也是剛好在穗城才趕了過來幫忙。”

    他的聲音聽起來沒什麼人情的溫度:“我特地從海市趕過來的,海市飛這邊只要兩個多小時。”

    盛藝被嗆了話,抿脣。

    不過按照秦秉說的這樣,他得知盛爸爸出車禍後第一時間從海市放下工作趕過來,她不敢說了,這種可是恩情,需要還的。

    她視線往邊上瞥,不再看他,提起了一件事:“你去m國找我這件事,我不會跟我爸媽提起的,但前提是你不能再逼我嫁給你,我態度很明確,我是不會嫁給你的。”

    說到最後幾個字時,她的語氣有些擰生生的,還有些咬牙,在堅定地表明自己的立場。

    只是她沒想到,她的話沒有引起秦秉的重視,反倒讓他並不在意那般嗤笑了聲:“你把這當做威脅?”

    盛藝一聽他這麼說,腮幫子微微鼓起:“如果我說是呢?”

    他漫不經心的聲音,視線卻看向那扇上懸窗:“我秦秉能走到今天的位置,站在這樣的高度,你覺得我怕過什麼?”

    盛藝:“……”

    這回盛藝回答不上來了。

    因爲秦秉剛纔那句話實實在在的提醒了她,是的,如今的秦秉位高權重,豈會在意她這小小的威脅,這件事對他來說或許根本不算什麼。

    在她想着這些利弊的時候,卻聽到他說了句:“我也怕過,怕得不到你。”

    盛藝微愕。

    以爲自己聽錯了,秦秉居然會說這樣的話。

    就在她愕然,不知道該說什麼的時候,秦秉收回了看着上懸窗的視線,看向她,然後,腳下忽然朝她逼近了一步。

    盛藝本能的後退。

    直到後背貼到了牆壁,纔想起了這裏是走廊,她和他面對這面,都背對着牆。

    她忽然很怕此時的秦秉,即使這是在醫院,即使只要她一叫就能引來人,但她還是很害怕。她想要逃離,卻被男人扣住手腕拉回來。

    慣性的力量讓她被拉回來後,不得不撞進他懷裏。

    以爲他會抱着她時,他手腕用力一推,她腳下往後退,背再次貼在了牆上,緊接着他強勢又霸道的將她緊固在牆與他的手臂之間。

    他身上薄涼的氣息侵襲而來,讓她心慌害怕,她小聲說:“我會喊人的,秦秉你要是敢做什麼,我真的會喊人。”

    她的聲音越來越委屈,微弱,像無助可憐的小獸:“求你不要再欺負了我好嗎!”

    秦秉的神情,因爲她這句話,出現在短暫的怔忪。

    腦海裏閃現出一些回憶,和現在她說過的話重疊在一起。

    ——[表哥,你不要欺負我了嘛,老是贏我,就不能輸一次嘛。]

    [我已經餵給你很多張牌了,是你自己不聰明。]

    ——[就知道欺負我。]

    [我以爲我在遷就你,如果你認爲是欺負的話,那我再遷就點,底線給你了。]

    “是啊,我只會欺負你。”他鬆開了她的手腕。

    剛纔用的力道太重了,他鬆開她的手腕後,視線落在她的手腕那處,有些紅,他問她:“疼嗎?”

    盛藝搖頭:“不疼。”

    秦秉:“疼就說。”

    盛藝:“真的不疼。”

    ——[你就是小看我,別以爲你現在處處優秀,實際上你以後也會處處優秀,所以如此優秀的表哥,你可不可以不要跟我媽媽說我偷走了那一桶哈根達斯的事?]

    [已經說過了。]

    ——[表哥啊,你知不知道在古代我們長大了以後是要結婚的,你看電視沒,電視裏表妹最後都嫁給了表哥。]

    [那你以後會嫁給我嗎?]

    ……

    盛藝發現面前的秦秉走神走得厲害。

    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她先開腔:“你還不走嗎?”

    等來的是他一句莫名其妙的回答:“我沒想過要傷害你。”

    頓了頓,他加重了字音,目光看着她:“從未。”

    盛藝一開始沒聽懂他這話是什麼意思,不過她腦子不鈍,想了一會兒想到了他或許說的是哪一件事。

    在m國,在414酒店的那晚,她差點墜樓。

    果然,秦秉接下來的話印證了她的猜想。

    他後退了半步,高大的身軀仍舊籠罩她:“那晚,我也很慶幸,他及時趕來。”

    不然,後果他不敢設想,也承受不了。

    見他果然是說那件事,如果是那幾天,她回想起來確實會心有餘悸,但是現在嘛,回憶起來心情已經很平靜了。

    “那晚的事情就不要提了,我也不想再聽到,就這樣吧,我要進去休息了,很困。”

    說完,盛藝轉身。

    最後,秦秉沒有再上前,目送盛藝回到病房。

    他站在原地,站在上懸窗下,不知道站了多久。

    記憶回溯,他和她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小姑娘還在襁褓裏,那會兒剛出生沒多久,小小的一團,母親讓他抱一下,他沒興趣。

    後來,小姑娘長大了,會喊人了。

    清清脆脆的聲音朝着他喊:“親冰~~~”

    他說:“是表哥。”

    “表鍋~~~~”

    “……”

    再後來,小姑娘出落得亭亭玉立,正值花季。

    他那時候很忙,忙着家族裏的內鬥,忙着競選,忙得昏天地暗,那天路過學校,正是她放學的時間,他許久沒見她了,有點想她,想去見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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