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了電話,董眠看了下路況。
“先喫飯吧。”
現在已經不早了。
“好。”
“覺他們出來喫飯?”黎越鎧問。
“你做主吧。”
“看你的意思,我都無所謂。”
“那……還是算了吧。”
他們剛結婚,剛纔電話裏他們調侃她時的窘境她都還記得,她臉皮薄,總覺得很不好意思。
“我也是這個意思,我可不想別人打擾我們,不過,如果你想的話,我也可以接受。”
“我不想。”
黎越鎧挑眉,“害羞了?”
“沒有……”
她是有點不好意思。
黎越鎧笑容沒停過,看着她的視線越來越炙熱,董眠都不好意思了,“你一直盯着我幹什麼……”
“原來,結婚和沒結婚,感覺是不一樣的。”
就算他們感情很好,很穩定,但沒結婚,還是不一樣的。
結了婚,那種更進一步的親近,專屬的感覺,非常的美好。
就像是,她這輩子,她這個人,就屬於他了,他們會一輩子牽扯在一起,風雨共度。
“……嗯。”
董眠明白他的意思。
今天他們結婚,黎越鎧帶董眠去吃了西餐。
然後,開着車子,往郊區那邊去。
“我們這是,去哪裏?”
這邊,她好像沒來過。
“我們去拜佛吧。”
“啊?”
黎越鎧從來就不是迷信之人,她以前怎麼不知道,他原來還信佛?
“不好嗎?”
“沒有,你覺得好,就好。”她頓了下,“那我們拜佛,求什麼啊?”
不是有所求才會拜佛的嗎?
“很多啊,”黎越鎧笑,“我希望佛祖保佑我們白頭偕老,平安共度一生。”
他是軍人,他很容易出事,他是真的不希望自己有事,日後,留下她和他們的孩子,艱難的度過下半生。
“哦。”
董眠不知道他真正所想,她倒是去哪裏都無所謂,只要和他在一起就好。
並非週末,山上寺廟這邊卻人滿爲患,非常熱鬧。
董眠在京城呆的時間也不算短了,還是第一次到這邊來。
這邊的治安很好,花草樹木都是規劃好的,人雖然多,環境依舊很幽靜,也很乾淨。
雖然風有點大,但董眠心情卻很好。
“會累嗎?”
他們是徒步上山的,她懷着孕,他有點擔心。
“不會啊。”
她就是太少活動筋骨了,雖然腿有點累,但她心情好,也就不覺得累了。
黎越鎧牽着她的手,“累就跟我說,我們歇一歇。”
如果她沒懷孕,他是可以揹着她的,抱她她估計更害羞,不給抱,只好歇着了。
“嗯。”
他們走了一會,終於到目的地。
這邊人雖然多,但管理得很好,旅客也很有秩序,香火也不薰眼睛,踏進去,還真的能感受到佛門的清淨和佛家的包容之心。
買了香火,董眠看着其他人虔誠的模樣,頓了下,就看到黎越鎧跟着其他人一樣,腰肢微一彎,虔誠的許願。
董眠心一動,似乎也找到了自己要做的事,也跟着他一起,許願。
有些東西,信不信,在心,有心則成,她相信拜佛許願也一樣。
她也希望,她能用等同的心意迴應她。
許了願,黎越鎧拉着她的手,“學了什麼願望?”
“這個,不能說吧?”
“也對。”黎越鎧笑道:“不過,不管是設麼麼願望,應該都是和我有關,對吧?”
“嗯。”
以後,他們就是夫妻了,結了婚之後,他們就是這個世界上最親密的人,沒有之一。
她許的願,她往後的生活重心,自然也是和他有關纔是。
董眠現在肚子挺大,黎越鎧怕她累着,沒繼續安排其他的,她就跟她一起,下了山。
不過,這個時候,林晚他們來了電話,說請他們喫飯,給董眠過生日,也慶祝他們新婚快樂。
這一次,到的人也跟上次一樣多,還都帶了禮物,而且還是雙重禮物。
董眠的跟前,堆着一堆禮物,都沒地方放了。
“你們還辦婚禮嗎?”段子臻問。
“辦啊,等孩子生下來,我們就挑日子。”
“這麼說,你們辦婚禮的時候,我們還得送禮?”段子臻撇脣。
“你說呢?不然你好意思來參加我們的婚禮?”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小眠,你不覺得你老公自從失憶之後,特別財迷嗎?”段子臻不悅道。
老公兩字,讓董眠漲紅了小臉。
她低頭,“參加婚禮,自然是要帶禮物的……”
“哦,這是夫唱婦隨了?”石旗也調侃。
黎越鎧心情卻非常好,尤其是聽懂段子臻說老公兩個字的時候,他看了一眼董眠,笑了。
董眠沒明白他笑什麼,小臉已經紅得滴血了。
“不過,你們這麼多年下來,也不容易,早日定下來,確實是明確之舉。”林晚感嘆道。
“對。”
石旗也嘆氣,“你看看你們,最早戀愛的事你們,拖的最久的也是你們,真的是讓旁人操碎了心。”
現在董眠懷孕了,他們也結了婚,就是黎老爺子和倪舒再怎麼着,也不會再亂來了。
黎越鎧這其實也是在給董眠定心丸。
一堆人高高興興的吃了一頓飯,氣氛也很好,喫飽喝足,石旗也高興,“今天既然這麼高興,不如我們去唱K,繼續嗨?”
“不了。”
黎越鎧率先不同意。
“爲什麼?”
“晚上是我的新婚之夜,我爲什麼要浪費在你們身上?”
其他人臉色曖昧,都落在了董眠身上,董眠頭皮發麻,抓了抓黎越鎧的手,讓他適可而止。
他這樣,她都想找個洞鑽進去了。
太害羞了。
黎越鎧像個沒事人一樣,湊近她的耳邊,小聲的說:“我只是實話實說。”
董眠僵着身子,“你……”
“如果不是順便要喫晚飯,收一波禮物,我纔不想他們打擾我們呢。”
董眠:“……”
黎越鎧不顧他人曖昧的目光,拉着董眠離開了。
剛回到家,黎越鎧就將董眠壓在了門上,薄脣就親拉上去,聲音沙啞道:“小眠,來,叫一聲老公來給我聽聽。”
董眠耳後根都紅了,“越鎧,你……”
黎越鎧又親了她一口,有些急,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聽到她叫出這兩個字的感覺了,“以後不許叫越鎧了,都要叫老公,來,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