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修精神力的超凡者眼裏，普通人的靈魂能量跟年齡有很大關係。
剛出生的嬰幼兒靈魂雖然最是純潔無瑕，但靈魂能量確實最低的。
隨着人類孩童的成長，靈魂也在不斷壯大，不過到了青壯年時期，人類的靈魂就開始走下坡路了。
靈魂和肉體息息相關，靈魂雖然沒有壽命，但卻會伴隨肉身衰敗而不斷衰敗。
所以在主修精神力的超凡施法者眼裏，青壯年的靈魂是最好的施法材料。
這就有了各種活祭的儀式。
當然，靈魂層面的儀式所引發的能量，也只能對人類的靈魂層面施加影響，靈魂影響物質界還不是這幫底層施法者能觸碰到的。
這個平行世界畢竟是末法時代！
在驟然低沉的吟唱聲中，普通人無法看到的能量光團快速移動到下方數千人的死兵營頭頂上空，隨後能量光團四分五裂，變成一道道細小的射線均勻落入下方死兵營士卒的頭顱中，和他們的靈魂輕鬆融合在一起。
完成這一步後，儀式中的數十個祭祀和巫師頓時滿臉蒼白的坐倒在地上，哪怕他們只是在引導，也消耗了巨大的精神力。
當然，巨大是相對於他們的靈魂質量而言，末法時代中修煉精神力遠比修煉肉身難上十數倍！
這些祭祀和巫師的精神力也就比普通人強一些，甚至比起一些意志力堅定的先天武者都有所不如。
不過先天武者不會利用精神力，沒有修煉過相關法門，根本無法動用自己的靈魂能量。
數千人的死兵營士卒眼神中突然流露出狂熱之色，包括其中的軍官在內，陡然高呼誓死血戰的口號！
不遠處的喀喇可汗看到這一幕後，滿意的點了點頭。
天方教的祭祀和宮廷供奉的巫師還是很有用的，沒有枉費他每年消耗大量金錢去供養他們！
至於死去的千名青壯戰俘和奴隸，在喀喇可汗眼裏根本不算什麼，哪怕這些人都是上好的勞動力。
若不是那些祭祀和巫師能力有限的話，上萬青壯奴隸和戰俘喀喇可汗也願意抓過來給他們活祭使用！
這個儀式可不僅僅只在西城門之外，另外三面城門外的黑汗回鶻進攻軍陣後方，也舉辦了相關儀式。
只不過殺死的奴隸和戰俘只有數百人，死兵營的數量也遠不如西城門之外。
當然，最大的制約還是祭祀和巫師的數量，另外三面負責佯攻的祭祀和巫師加在一起的數量，纔跟西城門外的祭祀和巫師差不多。
三面佯攻的戰術先鋒軍團用過，結果喀喇可汗自然知曉，所以他這一次拿出了所有的底牌。
佯攻如果無法吸引到足夠的敵軍，那還有什麼意義？
如果大石城內的靖難軍派遣少量部隊守衛另外三面城牆，佯攻也可以變成主攻！
畢竟除了被祭祀儀式短暫洗腦的死兵營外，大石城三面城牆外分別駐紮了常備軍的波斯兵團，東方兵團和阿斯卡兵團的主力！
四面城牆如果都能攻破的話，喀喇可汗就不信城內人數不多的靖難軍還能堅持住。
至於那些死兵營士卒乃至軍官，都來自於之前收攏的先鋒軍團，被祭祀儀式這麼洗腦之後，即便恢復清醒，也會對他們的靈魂造成不小的後遺症。
比如說記憶力下降，智力減退，反應遲鈍等等，若是原本就腦子不夠用，這一波過後直接淪爲白癡都有可能！
當然，這種後遺症只有喀喇可汗等少數高層，和那些祭祀與巫師知曉。
即便事後出現白癡也沒關係，完全可以推到那些人是在戰場的屍山血海中被嚇得精神崩潰導致的。
畢竟，真正淪爲白癡的人是少數。
這種祭祀儀式可不是黑汗回鶻獨有，幾乎所有的天方教國家都會使用，在那些被天方教完全掌控世俗大權的國家中，這個儀式被稱之爲聖戰儀式！
聖戰一出，所向無敵！
在這個平行世界的歷史上，天方教國家的歷史記載中，最多一次曾經通過這個活祭儀式，派遣十多萬聖戰戰士上戰場。
在天方教國家中，被活祭儀式洗腦影響的戰士，都被統一稱呼爲聖戰戰士。
那已經被宣傳爲一種榮耀。
當然，天方教國家不缺戰士，但他們很難積攢出足夠多的施法者。
天方教雖然是這個世界的主要教派之一，但他們的神職人員中修煉精神力的施法者數量並不多，修煉這玩意需要靈魂天賦，適合修煉的苗子比武道根骨好的人少得多。
而且修煉精神力的門檻很高，你不適合修煉那連基礎的開啓識海都做不到，更別提去調動精神力了……
無法調動精神力，算個哪門子施法者？
反倒是武道一派，哪怕武道根骨一般般，也可以打磨肉身，先天武者不敢想，後天武者還是可以努力的，打磨數十年肉身，再蠢的人也足夠踏入後天境界了。
當然，前提是這數十年各種草藥供應不缺，衣食無憂，始終保持肉身健康，不會過度衰敗纔行。
這就是所謂的窮文富武！
武道修煉者相對稀少，不是因爲武道門檻高，而是花錢太多，對於吃了上頓沒下頓的黔首而言，習武那是腦子有坑的選擇。
即便是國家軍隊之中，也不敢推行各種武林功法，武者的飯食消耗量遠超普通戰兵，家裏有礦的國家也養不起啊！
最重要的是，武者在戰陣對抗中用途不大，哪怕你是先天武者，一個長槍陣壓上來也得抓瞎。
而戰陣之中人挨着人，沒有多少閃轉騰挪的空隙，你武功再高又能如何？
敢踏着人頭飛檐走壁，一輪弓弩齊射讓你變成刺蝟！
真正能殺穿軍陣的，只有那些非人一般的絕頂武者了。
只可惜，絕頂武者不是金錢能堆砌出來的，機遇、天賦、根骨、努力、資源等缺一不可。
大石城外，被洗腦的士卒高呼聖戰口號，洶涌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