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車陣擋下了大量攢射過來的箭矢,護住了裏面射擊的系統火槍手。
反觀那些曹冕麾下的騎射手,無論身上是否有甲冑,在鉛彈面前一律平等。
除此之外,比起系統火槍兵來說,騎着戰馬的騎射手目標更大,更容易瞄準擊中。
一圈圈騎射手在車陣前掠過,卻打出了讓曹冕目瞪口呆的戰損比來。
曹冕對靖難軍的情報都是道聽途說,從未親眼目睹過靖難軍火器的威力。
而蘇媚兒消失後,距離太遠的曹冕根本沒能收攏到靖難軍的火槍。
如今靖難軍壓根不生產火槍彈藥,靠的都是系統本部士兵出來後自帶的軍火,由於靖難軍一直在征戰不止,戰損極大,所以有大量戰死系統士兵留下來的槍械彈藥,給靖難軍的其他火槍兵提供充足的火力支持。
火槍也是有使用壽命的,每一次戰鬥結束後,靖難軍都會報廢一批火槍,報廢的火槍靖難軍也沒有去修理,全部徹底毀掉,火器的保密工作已經做到了這個時代最完美的地步。
當然,靖難軍的火槍沒有大量外泄,還跟靖難軍逢戰必勝的原因密不可分。
曹冕很快將騎射手這種送死行爲制止,跟車陣中的靖難軍火槍手對射,戰損比差距太大了,曹冕哪怕有十倍的兵力優勢,也死不起……
很快,這些騎射手大部分也下馬作戰,組成了步行的弓手隊伍,加入到步兵方陣之中。
就這樣,數萬騎兵主力軍團,下馬大半,變成了步兵軍團,開始集結朝着車陣各個部位進攻。
曹冕擁有足夠的兵力優勢,自然不可能集中一點進攻,若是集中一點的話,戰場面積太小,絕大多數兵力根本無法投入戰鬥,只能變成添油戰術。
反觀靖難軍後勤輜重隊車陣中的火槍兵,則可以內部調動支援,曹冕傻了纔會集中進攻車陣一點。
曹冕在用騎射手試探出靖難軍後勤輜重隊車陣中火槍手強大的火力優勢後,一開局就發起全面進攻,幾乎所有下馬的騎兵全部攤開,將一字長蛇陣足足有數里長的車陣團團圍住,然後從四面八方同時發起進攻!
車陣每一個部位,曹冕都沒有放過!
兵多的優勢,被曹冕徹底發揮出來。
由於車陣每一處都在遭受進攻,導致靖難軍後勤輜重隊車陣裏的火槍兵根本無法支援其他部位,就連數量不多的隨軍民夫青壯都被強行拉到第一線,填補兵力上的不足。
這些民夫青壯自然都是靖難軍的自己人,原本就是靖難軍的護衛營和後勤營的人,倒是沒有在這種關鍵的時候掉鏈子。
當然,他們只能作爲輔兵使用。
下馬的騎兵前排都是弓手,也就是原本的騎射手,快速接近車陣的時候,在車陣內的火槍手眼裏,外面幾乎已經被人海所包圍!
然後,這些前排的下馬騎射手就遭到了劈頭蓋臉的火槍齊射!
效果出奇的好,密密麻麻都是人,哪怕火槍準頭不足,戰果也非常豐厚。
不過這些騎兵都是一層壓着一層,曹冕麾下的本部曹家騎兵在最後壓陣,充作督戰隊,漢家藩鎮集結的騎兵和色目人的遊牧騎兵,則被壓在最前面。
很快,頂着槍林彈雨抵近的下馬騎射手開始拋射箭雨,車陣內外頓時箭如雨下。
箭矢真的跟下雨一樣落下,射箭的速度肯定比火槍射擊的速度要快啊!
最開始出現慘重減員的是那些戰鬥經驗沒多少的後勤輜重隊的民夫青壯,他們根本不知道該如何躲避漫天箭雨,好的躲避位置又塞滿了系統火槍兵……
於是,這些可憐的青壯民夫在一輪輪箭雨下十不存一,全都變成了刺蝟!
沒有甲冑的民夫青壯,變成刺蝟以後自然不可能生龍活虎,全都躺在地上挺屍……
下馬的騎射手一邊射箭一邊前進,後面則是拿着各種肉搏武器的披甲騎兵。
這些披甲騎兵都舉着自己的盾牌,跟在弓兵後面。
當然,現在他們還不會遭到鉛彈射擊,子彈都被前面的射手擋住了。
接近到距離車陣50米之後,前面的下馬騎射手終於扛不住了,隨着距離的拉近,系統火槍兵打的是越來越準,前面的下馬騎射手在死傷逐漸拉大的情況下,理所當然的崩了……
好在,曹冕沒有下令對這些崩潰的下馬騎射手屠殺,那麼多逃兵真要是殺起來,曹冕麾下的騎兵軍團損失可就大了!
後面的披甲騎兵跟下馬騎射手不在一個軍陣之中,在下馬騎射手崩潰的時候,這些披甲騎兵早有預料一般列陣聚集,潰敗的下馬騎射手從一個個方陣之間的空隙中逃離。
隨後,這些披甲騎兵變成了系統火槍兵的射擊目標。
這道披甲騎兵組成的軍陣,就是攻勢的第二道序列,最後一道序列就是曹家直屬的鐵騎了。
這第二道序列的軍陣兵力纔是最多的,其中的披甲騎兵只是站在前排的一部分,中間和後面的都是輕裝和無甲的騎兵。
這種騎兵纔是曹冕集結的騎兵軍團主力的大多數!
舉着盾牌的披甲騎兵在抵近車陣後,很快發現,靖難軍的火槍連盾牌都能射穿!
一時之間,前排的披甲騎兵不斷有人倒下,盾牌上出現一個個不大的孔洞。
這年頭,純鐵打造的盾牌都是奢侈品,尋常小兵用的都是木盾,頂多在外面包一層鐵皮都算精兵配置了。
這種盾牌在近距離自然擋不住火槍的直射!
不過,曹冕一方終歸兵多,後面的曹家軍也砍殺了一批又一批第二道作戰序列的逃兵。
在付出了不小的傷亡後,這批騎兵終於踏上車陣,跟守備車陣的系統火槍兵展開了肉搏!
而系統火槍兵面對敵人貼臉,絲毫不慌,擅長肉搏的廓爾喀步槍兵和鄂圖曼火槍手上前,森林遊蕩者在後面繼續打冷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