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輕笑,“人家是郡主,我如何能推了?”

    “只是...”她倏地想起三日後,是那人的生辰。

    想到這裏她就有些頭疼,該送他什麼纔好呢?

    隨意去買劍穗、硯臺等等,好似有些敷衍了事,不足以表達誠意。

    何況他今日還爲自己動手打了人。

    可若是按照自己的心意,未免有些太曖昧了。

    她是想親自繡一個香囊送他的。

    但送自己親自繡的香囊好像在暗示什麼。

    不如...

    少女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眉眼彎彎,好似心情很好的樣子。

    轉眼便到了三日後。

    梳妝好,鬱姝帶着景春與問冬出了門。

    馬車駛向墨竹樓。

    墨竹樓是一處供東都佳人才子玩樂談心的地界。

    這處有戲班子,有花園,可煮酒賞花,可喫茶下棋,等等等等,這處都是應有盡有。

    甫一下了馬車,鬱姝便瞧得徐泱泱朝自己走來。

    “我沒想到,你也會來。”

    徐泱泱一臉笑意挽着她,“畢竟上回在聽緣寺,你與她的樑子可不小呢。”

    鬱姝也笑,“我也是沒有想到的,不過人家都下帖子了,不來又不太好。”

    二人說笑着往裏走。

    “明月。”

    少年溫潤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徐泱泱看了一眼少女。

    鬱姝轉頭,見池青涯與鬱明深並肩而來。

    “大哥。”

    鬱姝朝鬱明深頷首致意。

    她又轉目看向池青涯,笑得有幾分疏離,“臨溪。”

    “不是,老戚,你走這麼快作甚。”

    少年無奈又散漫的聲音響起。

    “閉嘴。”

    “......”

    聞聲,徐泱泱又是看了一眼身旁的紫衣少女。

    鬱姝對上她的眼睛,臉微燙。

    “等會子,阿姝可得好生與我說一說。”

    徐泱泱笑得意味深長。

    鬱姝欲開口,就見少年如一陣風般就進了來。

    見戚暄和先進了樓來,他身後跟着紅袍少年。

    “徐姑娘。”

    戚暄和朝徐泱泱微微一笑。

    二人相互致意。

    而霍庭玉則是朝徐泱泱身旁的姑娘笑着看了好幾眼。

    池青涯袖中的手一會兒緊握一會兒又鬆開。

    他眉目沉沉的看着紅袍少年,“霍小公子。”

    “喲,這不是臨溪公子嘛,久仰久仰。”

    少年眯眼笑,端得一副不正經的樣子。

    “霍潮生。”

    一道清冷的聲音驀的響起。

    鬱姝被這聲音一驚,她聞聲看去,心中暗道:這人聲音也太好聽了。

    衆人皆看去。

    見一位白衣少年緩步而來。

    他面如白玉,眉眼冷清,氣質清絕。

    鬱姝不由咂舌,這人,竟是這般好看。

    她看着看着,就見一抹紅色遮住了自己的視線。

    霍庭玉眯着眼看着談傾與,“許多日子沒見了。”

    談傾與嘴角掛着一抹清淡的笑意,目光掃過戚暄和、池青涯一干人,在經過鬱明深的時候,他眼底的晦暗又深了幾分。

    “是許久未見了。”

    他伸出手做請勢,“雅間已經安排好了,各位,這邊請。”

    爲首的是霍庭玉與戚暄和,後邊兒跟着池青涯。

    中間是鬱明深與談傾與。

    最後跟着鬱姝與徐泱泱。

    瞧着離前邊兒有些許距離,徐泱泱低頭輕聲道:“這人,是誰呀?”

    “我好像聽過他的名聲。”

    鬱姝看了一眼前邊兒的人,又低聲道:“好似是墨竹樓戲班的名角兒,傾與生。”

    徐泱泱挑眉,“原是他。”

    幾人朝安排好的雅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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