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姝一愣,頓時腦袋一片空白,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你呢?”

    少年試探的看着她,不知道她對自己的心意是何。

    他不想這樣煎熬了。

    重活一世,連喜歡的姑娘都遮遮掩掩的,未免太沒出息了。

    乾脆直接將話都說明白。

    他那樣喜歡她。

    她...是不是也有些心動呢?

    “宋蒹葭身上薰的是海棠香。”

    她擡眼看着少年。

    話未盡。

    少年驀的眼睛一亮,眼底是灼熱的情愫。

    “那你...”

    “霍庭玉那小兔崽子呢?”

    他話還沒說出來,就聽見閣樓下,鬱蒼暴躁的聲音響起。

    鬱姝推他,“你快走,要是被我爹爹發現你同我一處,定是要生氣的。”

    霍庭玉目光熾熱的看着她,最後還是走了。

    夜晚。

    鬱姝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

    月光探進屋裏,照亮了她眼底的笑意。

    她喜歡海棠,他是知道的。

    所以今日那句話,他想必也是知道她的心意的。

    二人心意相通。

    那接下來,就是與池青涯的婚事了。

    她想着,漸漸睡了過去。

    一夜好夢。

    日子就這樣慢慢走着。

    霍庭玉在鬱家做着小廝,未鬧什麼幺蛾子。

    鬱姝鮮少出門了,都是徐泱泱上門來尋她說話。

    如今是五月下旬了。

    這日,徐泱泱又來尋她了。

    “你說他是不是榆木腦袋?”

    徐泱泱喝了一口茶,將茶杯放在桌上,一臉鬱悶。

    鬱姝正打着絡子,聽她這樣問,便笑道:“那戚將軍又惹你生氣了?”

    “也不是惹我生氣。”

    徐泱泱揉了揉鼻子,甕聲甕氣道:“平時都是我約他出去,他一次也未曾約過我。”

    鬱姝笑:“那你同他說啊。”

    “這種事,說了就沒意思了。”

    徐泱泱嘆了口氣,“好了,不說我了,說說你吧。”

    她笑得意味深長,“你和霍小公子,怎麼樣了?”

    鬱姝一驚,瞧着屋裏沒人才放下心來。

    “你可注意一點,免得被有心人聽了去。”她道。

    徐泱泱笑嘻嘻道:“我這不是瞧着沒人嘛。”

    “阿姝,你快與我說一說。”

    鬱姝抿抿嘴,道:“也沒什麼啊,你也知道的,我整日窩在屋中。”

    徐泱泱想了想,好像也是。

    她瞧着鬱姝手上的絡子,又問:“這是給他編的?”

    她一臉揶揄。

    “這是給阿柏編的。”

    鬱姝嗔她,“你還是多操心操心你自己吧。”

    二人又說了好些話。

    “姑娘,池公子來了,小公子正領着人在前院兒等着呢。”

    執秋來稟。

    鬱姝一愣,沒有反應。

    倒是徐泱泱,她想到當下幾人的處境,爲鬱姝隱隱有些擔憂。

    鬱姝與池青涯還有婚事。

    又與霍庭玉情投意合。

    此事,真真是陷入了兩難的地界。

    “你先宴客罷,我就先走了,改日再相約。”

    徐泱泱很有眼力見兒的走了。

    她走後,鬱姝又坐了一小會子,才起身來朝外走去。

    待行至前院兒時,鬱姝聽見少年溫和的話語。

    她不禁恍神。

    他素來如此,不管對誰都是一副溫潤的面容,好似所有人在他眼裏都是一樣的。

    “姑娘?”

    執秋見她站在門口發呆,便出聲提醒。

    少女回過神來,提步進了屋子去。

    “阿姐。”

    鬱松柏見她進來,便笑着朝她招招手。

    池青涯轉過身來,見她,頷首微笑。

    “阿姐,你與臨溪哥哥說說話,我先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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