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誰愚笨呢?”
少年像是被踩着尾巴的貓,炸毛了。
時九璨睨了他一眼,眼裏似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見她揚了揚下巴,無可奈何道:“罷了罷了,諒你年幼,本郡主就大人不記小人過。”
“你......”
鬱松柏瞪着她。
鬱姝看着少年,淡淡開口:“阿柏,不可對郡主無禮。”
見她這樣說,鬱松柏也只能作罷。
反倒是時九璨見他這幅喫癟的模樣,心情大好,還朝他扮了扮鬼臉。
幼稚。
鬱松柏將腦袋撇向一邊。
鬱姝看了一眼他手上的風箏,笑道:“你們都做了風箏?”
“只有我和二姐姐做了。”
鬱松柏笑着將手裏的風箏揚了揚,“阿姐瞧,我做得如何?”
“不錯,很是精緻好看。”
鬱姝不吝誇獎。
少年頓時眉飛色舞,一臉得意。
那便鬱香桃在喚他,他便要過去了。
“阿姐,等會子記得過來。”
扔下這句話,他拿着風箏就過去了。
鬱姝看着他的背影,眼裏是細碎的笑意。
而時九璨看着少年的背影,眼底是旁人不曾發現的情緒。
鬱姝轉過頭看她,她便迅速斂了心緒,一副平靜的模樣。
“璨璨怎的每次和阿柏碰面,總是要吵吵幾句。”
她語氣有些無奈。
時九璨勾了勾嘴角,“我怎麼知道,我也挺奇怪的。”
鬱姝想了想,又道:“阿柏還小,璨璨莫要和他一般計較。”
“我纔不會呢。”
小郡主爽朗的擺了擺手。
他們在一處亭子附近。
鬱姝看着鬱香桃與鬱松柏氣鼓鼓的做着風箏,心裏失笑。
“這是在做什麼?”
她問。
鬱香桃搶先道:“適才只有我與他有風箏,可是大家都沒有,因此這才一起給大家都做一個風箏。”
話落,她就一下子站了起來,將做好的蝴蝶風箏遞給鬱姝,側目瞥着鬱松柏,得意道:“還是我先做完。”
緊接着,她又轉目看向鬱姝,輕咳了一聲緩解不自在,“拿着罷。”
語氣生硬,有些彆扭。
鬱姝挑眉,笑着接過了風箏,“多謝二姐姐。”
鬱香桃嗯了一聲,沒有接話。
“那阿姐有了風箏,我這個給誰?”
少年看着自己手上的鯉魚風箏,有些鬱悶。
時九璨看了一眼他手上的風箏,雙手環胸,“怎麼?本郡主就不是人了?”
“郡主這樣高貴的人物,風箏這等低俗的玩意兒怎麼能配得上。”
鬱松柏語調陰陽怪氣的。
時九璨頓時柳眉倒豎,“你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你不懂啊?虧你還是郡主。”
小郡主氣得磨了磨後槽牙,“鬱松柏!”
“叫小爺作甚?”
少年拿着風箏,一手還掏了掏耳朵,一臉不可一世。
鬱姝實在是拿他倆沒法了,索性讓他們自己吵吵去。
時九璨看着少年手裏的風箏,恨恨道:“這樣醜的風箏,白送給本郡主都不要。”
接着,她還看了一眼少年,補了一句,“跟你一樣醜。”
“你說什麼?!”
又炸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