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立即乖乖坐好。
鬱姝坐了下來,她將手置在膝上,看着鬱松柏,問道:“你今日來尋我,所爲何事?”
“也沒有什麼重要的事兒。”
小少年揉了揉鼻子,嘟囔道:“大哥剛得了探花郎,整天人都不見蹤影,我實在是沒法了,纔來尋你的。”
鬱姝笑:“什麼事,你只管說就是了。”
“那什麼......”
少年有些吞吞吐吐的。
鬱姝一臉疑惑的看着他,“到底是什麼?說說看。”
鬱松柏還是一臉遲疑,臉上布着些許可疑的紅暈。
一旁的景春突然說道:“姑娘!”
鬱姝挑眉,轉頭看她,“怎麼了?”
“姑娘可是忘了,等會子要赴約的,是璨陽郡主先前下的帖子。”
鬱姝扶額,“我竟是忘記了。”
景春一臉愧疚,“奴婢也忘記了。”
鬱姝無奈的笑了笑,“罷,沒事,這就走罷。”
她起身來就要往外走。
但瞧見鬱松柏,又停下了腳步,想了想,問道:“所以,到底是什麼事?”
見少年連忙搖頭:“無事,也不是什麼大事,阿姐去赴約罷,屆時等得了空閒我再來尋你就是了。”
鬱姝看着他,笑了笑,“那行吧,等我回來了,你再來尋我。”
說着,她便帶着景春出門去了。
留下少年一臉糾結的坐在屋子裏。
馬車裏。
鬱姝仔細想了想鬱松柏的神情,似乎是明白了他究竟是所爲何事。
她擡眼看向景春,問道:“你覺得,適才阿柏的神色是不是有些奇怪?”
她頓了頓,又補了一句:“奴婢好似瞧着小公子的臉都紅了。”
鬱姝恍然大悟,笑道:“你說,阿柏是不是有心上人了?”
“奴婢也是這樣覺得的。”
景春道:“小公子年紀漸長,也是該有心上人的時候了。”
鬱姝含笑,“他性子又傲嬌,方纔的神情已經說明一切了,只是,我比較好奇他喜歡的姑娘是誰家的。”
她轉念又想起皋夏,臉上的笑意淡了幾分,“皋夏如今怎麼樣了?”
景春恭敬回道:“奴婢吩咐人好生守着她,近來還是比較安分的,只等那邊妥了,就可以安排她出嫁了。”
鬱姝點點頭:“多叮囑人看着她,她素來機靈,鬼點子又多,別教她掀起什麼風浪來。”
“奴婢省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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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是我來晚了。”
鬱姝一進門便是笑着走向時九璨,臉上掛着笑意。
小郡主噘着嘴問她:“你怎麼纔來呀。”
“臨出門的時候,阿柏拉着我說事兒呢。”
鬱姝坐了下來。
時九璨提起茶壺來給她斟茶,聽她這般說,眸子閃了閃,問道:“是什麼事兒?這般急。”
“他吞吞吐吐好半天也沒說,我見時間急,便同他說得了閒再說。”
鬱姝端起茶杯抿了兩口,又道:“來的路上,我估摸着,他應當是有喜歡的人了,所以纔會那樣吞吞吐吐的。”
只聽得吧嗒一聲,茶杯掉在了桌上,幸好裏面的茶水都空了。
“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