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春一臉心有餘悸,“奴婢們真是被嚇得快跪在地上了。”
“會是誰設計的呢?”
她蹙着眉頭想着。
鬱姝扯了扯嘴角,“除了納蘭鈺兒,就是李意知了。”
景春一聽,便道:“那姑娘打算怎麼辦?”
“能怎麼辦。”
鬱姝擡手揉了揉眉心,“人家是公主,我不過區區閨閣女子,如何能與她鬥?”
不過,這也不代表她就是那砧板上任人宰割的豬羊。
她垂眸,眼底是懾人的冷意。
“你派人去查一查,此事到底是誰設計的,慢慢查,一定要查清楚,查仔細了。”
景春一臉恭敬,“是。”
夜裏,鬱姝燒了起來,燒得滿臉通紅,不省人事。
這給路氏嚇得不行了,她坐在牀邊,看着捧在手心裏的女兒成了這幅模樣,簡直一顆心都要嘔出血來。
鬱蒼也進了屋子來。
“今日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他不威自怒。
丫鬟婆子跪了一大片,各個皆是戰戰兢兢,生怕波及自己。
鬱蒼掃了一眼,將視線落在景春身上,眯着眼冷聲道:“你與我出來。”
景春一愣,便恭敬的同他出了屋子去。
瞭解了來龍去脈的鬱蒼氣急,“此事爲什麼不說!”
若是不瞭解,他們都以爲這是一場意外。
景春抖了抖身子,垂眸輕聲道:“姑娘不想讓老爺夫人擔心。”
“這孩子......”
鬱蒼一臉無奈,他看了一眼屋內,低聲道:“你好生將明月照顧好。”
景春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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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來如山倒。
鬱姝這一病,便好多日都不曾大安。
霍庭淑帶着霍漾與霍安寧也來看她,而霍庭玉則是藉着鬱明深的由頭來看了她一會子,就這麼一會子,給他心疼得不行。
這日東都下着小雨,她臨窗而坐,看着窗邊兒的雨,一臉平靜。
“姑娘,喝茶。”
問冬遞給了她一杯溫茶。
鬱姝接過,捧在手心裏溫着。
景春挑開珠簾進了屋來,她使了個眼色,屋子裏的都都出去了。
“姑娘,先前那事,有着落了。”
鬱姝訝異,“這才幾日?這麼快就有着落了?小心中了旁人的借刀殺人。”
景春低聲道:“是霍小公子知道咱們在查這事兒,便將消息遞來了。”
原來是這樣。
鬱姝頷首,“說來聽聽。”
“是琳琅公主。”
果不其然。
鬱姝眼神有些冷。
“霍小公子還說了,讓姑娘安心養着身子,此事,他會討個究竟的,讓姑娘放心就是了。”
景春上前去替她續着茶水。
鬱姝垂眸看着杯中,沒有接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只是她的眉眼一寸一寸的,愈發的冷了。
臨近九月初九。
池家換上了喜氣的對聯,掛上了大紅燈籠,貼了福字和窗花。
正是好日子來臨的時候,琳琅公主那裏,突然有了意外。
先是她殿中被搜出一具死屍,給她嚇得暈了過去。
再就是屋子門口擺着好幾條死貓,有的都還長蛆了。
接着,就是她病倒了。
衆人一瞧,嘿,這要不是被人收拾了,就是晦氣到家了。
天子震怒,派人去查了,卻什麼也沒有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