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姝得知此事的時候，還愣了好一會子。
她反應過來，已經嘆了口氣了，她想起初見宋蒹葭的時候，想起她那張臉，想起她效仿自己得行爲。
最後一次見她是什麼時候？
鬱姝已經忘記了。
“只能說，這是命。”景春說着。
鬱姝看着窗外，目光平靜，“是啊，這是命，這是沒有辦法的事，當初是她擠破了腦袋想去池家，如今卻是落得個香消玉損的下場，不知道，她是否有後悔，是否希望再來一次選擇的機會。”
景春搖頭，嘆息道：“哪裏有什麼再來一次選擇的機會，人這一輩子，走一步算一步，斷沒有重頭再來的機會了。”
殊不知，她身前的人，就是重頭再來的人。
鬱姝微哂，她想起別的事兒來，“許久沒見得泱泱了，同徐家下帖子罷。”
景春哎了一聲，下去安排去了。
雅間裏。
二人相對而坐。
鬱姝仔細看着對面的少女，笑道：“倒是豐滿了幾分，看來日子很是不錯，看你這樣，我也就放心了。”
“你這可是在說我胖？”徐泱泱嗔了她一眼。
鬱姝笑得眉眼彎彎，“你和......怎麼樣了？”
她沒有說出戚暄和的名字，怕被有心人聽了去。
不過徐泱泱是知道她的意思的，她無奈道：“能怎麼樣，不還是那樣唄，我同你說過，他就是根木頭，人家是一點就通，他是不管點了多少下，還是那樣呆。”
鬱姝沒忍住，笑出聲來了，“那還是委屈你了，你就多擔待擔待罷。”
“除了多擔待，我還能怎麼辦。”
徐泱泱語氣有些惆悵，鬱姝見狀，便勸道：“好了，人總會變的，說不定有一天他就轉了性子呢，這可是個驚喜。”
徐泱泱揉了揉臉，對此事並沒有抱着很大的期望，“只希望不是驚嚇就行了，我現在對他的期待都變低了，這下你該懂我的無奈了吧？”
鬱姝忍住笑，“懂了懂了。”
二人在雅間裏說着近日來發生的事兒，倒是說得挺起勁兒的。
外邊兒的街上卻是瀰漫着一股肅殺之氣，百姓都斂眉垂眸站在街邊，不敢吱聲。
“錦衣衛辦案！閒雜人等迴避——”
見街上出現了一行錦衣衛，個個黑着臉握着刀，戾氣十分大。
這行錦衣衛進了墨竹樓。
樓裏頓時喧鬧了起來。
尖叫聲、質問聲此起彼伏，很是吵鬧。
雅間內，鬱姝與徐泱泱皆蹙眉，停止了交談。
“姑娘。”
景春進了屋子來，恭敬道：“是錦衣衛入了樓中來，說是在辦案。”
錦衣衛？
鬱姝眸色一深，她嗯了一聲，“我知道了，把門關上罷。”
景春應是，就轉身去關門了，她將要將門合上的時候，一隻手突然從門縫中伸了進來，她當即就驚叫了一聲。
裏屋的鬱姝聽罷，眉目一冷，站起身來。
門被打開來，景春等丫鬟都白着臉退進了裏屋來，接着，那身着黑衣紅紋的錦衣衛便進了屋子來。
鬱姝冷冷的看着他們，“各位大人辦案竟是一言不發直接闖入，倒是教人大開眼界。”
“錦衣衛辦案，需得向你們稟報？我們要進來，還得敲敲門，說我們要進來了？這是什麼理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