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廂。

    鬱姝三人尋了處亭子坐了下來。

    有小沙彌送來茶水與點心,便退了下去。

    “真是晦氣,在哪兒都能撞上她們。”時九璨無語望天。

    徐泱泱伸出手去拎起茶壺笑着斟滿茶水,道:“說不定,這不是偶然,而是刻意爲之呢。”

    “必定是刻意爲之的,若是不然,哪裏會這麼巧。”

    小郡主拎着茶杯晃啊晃,她轉頭看着鬱姝,挑眉道:“你怎麼了?作甚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可是身子不適?”

    鬱姝搖頭,她抿抿嘴,道:“不知道爲何,自打遇見了她們,我心裏就有些難受,總是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

    時九璨與徐泱泱對視了一眼,互相交換了眼神,皆來勸她。

    徐泱泱道:“許是她們來得突然,又不懷好意,所以你纔會這幅樣子的,沒什麼事兒發生,你也不要老想着她們。”

    “是啊是啊。”

    時九璨也搭腔,“你不要老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明明什麼都沒有發生,你卻一直擔心這兒擔心那兒,倒是自己把自己嚇着了。”

    鬱姝想想也是,自己好似有些小題大做了。

    “說說其他的罷。”

    徐泱泱轉頭看向時九璨,笑問:“璨璨近來如何了你和阿柏怎麼樣了?”

    “還說我和他呢。”

    時九璨撇撇嘴,道:“我總不能在他這一顆歪脖子樹上吊死罷?這些日子,我同幾位公子出去逛了逛,或是遊湖,或是煮酒賞花,倒是別有一番滋味,心裏還是挺高興的,你別說,現在的日子我還是十分滿意的。”

    鬱姝含笑看她,“不管怎麼着,你開心就行了,人生也不止是情愛一事。”

    “原來發生了這麼多事兒啊,我都不知道。”

    徐泱泱看着時九璨,問道:“可先前你不還是對阿柏情有獨鍾嗎?怎麼轉眼就和別的男子一起遊湖了。”

    “本宮乏了。”

    時九璨怪聲怪氣的說了這麼一句話來。

    給鬱姝和徐泱泱笑得花枝亂顫。

    見小郡主嘆了口氣,幽幽道:“他若無意,我便休,糾纏不是我的作風,其實也沒什麼的,世上的好男兒這般多,又不止他一個,死纏爛打倒是降低的我的身份。”

    “說得有理。”

    徐泱泱笑着點頭。

    時九璨說得上頭,繼續說道:“沒有他鬱松柏,還有別的徐公子,王公子,柳公子,我自己看得眼花繚亂,倒是樂得快活,至於他?”

    小郡主嗤笑一聲,“都是過往雲煙了。”

    “郡主這話說得好。”

    少年面無表情的進了亭子來,正是鬱松柏。

    鬱姝微哂,與徐泱泱交換了眼神。

    時九璨面色未改,笑眯眯道:“我也覺得我說得不錯。”

    鬱松柏陰沉着臉看她,“沒有想到,郡主心智這般不堅定,沒過幾日便與幾位男子談笑風生,真是教人佩服。”

    時九璨擺擺手,漫不經心道:“本郡主素來不羈,女子又素來多變,這沒什麼的,倘若自個兒想不開,難受的,還是自個兒,所以啊,做人還是要瀟瀟灑灑的纔好呢。”

    鬱松柏盯着她半晌,才面無表情的蹦出幾個字,“受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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