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庭淑與她一齊靠在牀頭,看着屋內搖曳的燭火,眸色漸深,語氣淡淡,“只是想着,不能再沉溺以往了,就想着要往前看,剛好,他就在前邊兒。”
說到這裏,她自己還笑了起來。
鬱姝也笑,“怎麼聽你這話,感覺甜甜蜜蜜的,你們相處得怎麼樣?”
怎麼樣?
霍庭淑一想到他,就忍不住想笑。
“挺好的。”
她說,“他倒是很聽話。”
鬱姝見她面露笑意,便含笑點了點頭,“對你好就好。”
二人相視一笑。
一夜無夢。
翌日。
霍知白說,“讓那秦聲帶我們去益州逛一逛吧。”
霍知慎也點頭。
“幹嘛偏要他帶你們逛。”
霍庭淑撇了撇嘴,“霍潮生不是還在嗎?”
“潮生已經成了親,不能擾了他們夫妻二人。”霍知白很溫柔的闡述事實。
霍庭淑不依,“那秦聲還是我......”
“是你什麼?”
霍知白笑着看她。
雖是笑着的,但他眼底帶着幾分警告。
霍庭淑頓時就閉上了嘴。
秦聲帶着霍知白與霍知慎在益州城裏逛着。
霍庭淑跟在他們身後。
再後邊兒是霍庭玉與鬱姝。
看着前邊兒的三道身影,霍庭淑磨了磨後槽牙。
她站住了腳。
鬱姝二人走到她身邊來。
“阿姐怎麼了?”鬱姝一臉好奇的看着她。
霍庭淑看了一眼霍庭玉,伸出手去拉過鬱姝的手,道:“霍潮生你走前邊兒,我與明月走後邊兒。”
他乖乖的走到前邊兒去了。
“阿姐這是怎麼了?”鬱姝不解的看着她。
霍庭淑嘆了口氣,“明月啊。”
“啊?”
“我有點擔心。”
霍庭淑又嘆了口氣,她還往前邊兒看了一眼。
鬱姝看了一眼前邊兒的秦聲,又看着霍庭淑,笑道:“阿姐怕秦公子被二哥哥和三哥哥欺負爲難嗎?”
“是啊是啊,你也是這樣認爲的對嗎?”霍庭淑揉了揉鼻子,甕聲甕氣道:“二哥哥看上去溫和,卻是個厲害的,三哥哥脾氣暴躁,是個不好惹的,哎,遇安又比他倆年幼,他倆說不定會欺負他呢。”
鬱姝忍俊不禁,“阿姐,你想多了,不會的,二哥哥和三哥哥怎麼會欺負秦公子呢。”
“我不信。”
在霍庭淑眼裏,秦聲就是一隻小白兔。
又純又可愛的那種。
而現在,她的小白兔,正與霍知白和霍知慎,高談闊論,十分的豪邁。
霍知白看着少年,含笑點頭,“遇安倒是難得一遇的人才。”
“二哥說笑了。”
秦聲張口就來。
霍知慎皺眉,“不知禮數。”
他不喜歡秦聲與他們這般親暱,分明昨日才認識。
秦聲轉頭看他,目光落在他的腰帶上,一臉笑意,“三哥這腰帶可真是精美,哎我瞧瞧,那腰帶上的香囊樣式可真是好,配得上三哥英明神武的俊臉。”
霍知慎哼哼兩聲,沒計較他的稱呼了。
霍知白將這一幕收入眼中,無奈的笑了笑,眼底帶着實打實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