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仔細想了想,好像是這樣,益州的姑娘們都十分的豪爽。

    她們對喜歡二字從不扭捏,也絲毫不覺得害羞。

    既然如此。

    他笑,看着少女黑白分明的眸子,道:“是如此。”

    “可是...可是......”

    路吟睜大了眼,一臉欲言又止,“可是我和你...是我配不上你......”

    她低着頭,聲音悶悶的。

    霍知白含笑看她,“那你,心悅我嗎?”

    “這是自然。”

    路吟一臉理所當然,“霍二公子性子最是溫柔了,比連公子還溫柔,沒有人會不喜歡吧。”

    她對自己的喜歡,好像不是自己想象的喜歡。

    霍知白揉了揉眉心,他道:“我說的喜歡,是男女之間的喜歡,是男女之情。”

    路吟一懵,她撓了撓頭,不好意思道:“可我...可我不懂男女之情呀,我也不能分辨我對你的喜歡到底是不是男女之情。”

    說着,她便苦惱的皺着一張小臉兒。

    霍知白笑了笑,說道:“不着急,慢慢來就是了。”

    他看着少女圓潤的臉頰,語氣輕緩,“你喜歡什麼樣的男子?”

    “如霍二公子這般的。”

    路吟說得很認真。

    她一壁說,一壁用乾淨澄澈的眸子看着他。

    霍知白覺得自己的心跳都漏了一拍。

    他笑問,“那你要試着喜歡我嗎?”

    “我已經喜歡上你了呀。”路吟不解。

    霍知白笑了笑,“好了,不說這個了,咱們放風箏吧。”

    他拿過風箏,放着風箏線。

    “路姑娘,你想過有一天離開益州嗎?”

    路吟一愣,才道:“我不想離開益州,也不會離開益州。”

    溫潤如玉的少年說了句什麼話。

    卻被風吹散了。

    路吟沒有聽見,她帶着疑問嗯了一聲。

    霍知白轉頭看她,將風箏交回她手裏,笑:“沒什麼,你來放線吧。”

    另一邊。

    鬱姝看着掛在樹上的風箏,半晌,她又看着旁邊的男人,“得想辦法拿下來纔是啊。”

    “是我不好。”

    霍小公子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虛。

    鬱姝笑了起來,“不過是把風箏掛樹上了,沒什麼的。”

    “對,沒什麼的。”

    霍庭玉看着她,朝她擠眉弄眼,“我去拿下來。”

    說着,他就擼了擼袖子,朝樹走去。

    鬱姝忙跟在他身後,道:“你小心些。”

    “我省得。”

    霍庭玉兩下就爬上了樹。

    “明月你走開些,我怕掉下來砸着你。”他大聲喊着。

    鬱姝一臉茫然,“風箏怎麼會砸着我呢?”

    “我說的是我。”

    “......”

    她依言走遠了,還不忘叮囑,“你小心些,別摔着了。”

    她才話落,就聽砰地一聲。

    男人砸在了地上,風箏輕飄飄的落了下來,覆在他身上。

    她嚇一跳,忙上前去,“可有什麼大礙?”

    見霍庭玉擡頭,他嘴裏還有幾根草,“媳婦兒,好疼。”他一臉可憐兮兮的樣子。

    鬱姝將他嘴裏的草都拿了出來,扶着他起身來。

    “哪裏疼?可是要去看大夫?”

    她一臉緊張。

    “手疼。”霍庭玉揉了揉自己的手肘,委屈屈道:“你給我揉一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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