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宜修看着她,十分認真,“我們希望你,能撥正性子及心性,亦希望你能守住本心。”

    原本也只是個乖巧靦腆的姑娘啊。

    他說完這些話便走了。

    霍知慎也跟着他走了。

    徒留焦櫻站在原地,她抓着風箏的手尤其用力,指尖泛白,昭示着她心裏並不平靜。

    天色漸晚。

    一行人又是聚在一起說了會子話,見太陽西斜,便都起身來朝山下走去。

    下了山,各自告了辭,上了馬車,駛向自己家中。

    馬車裏。

    鬱姝看了一眼騎着高頭大馬的男人便放下了簾子。

    霍庭淑看着她,問道:“準備什麼時候要孩子?”

    “正在準備了。”

    鬱姝笑了笑,“畢竟,我們成親也不少時間了。”

    她看着霍庭淑,挑眉,也問,“阿姐和秦公子,怎麼樣了?”

    想起少年如玉的面容,少女眉眼稍稍軟和了幾分,她往後一靠,靠在迎枕上,神情懶怠,“挺好的呀,我挺喜歡他的。”

    長得好看,聽話,也挺喜歡自己。

    挺好。

    她這樣想。

    鬱姝點了點頭,“阿姐能和他好好的,這是再好不過的事了,只是我在想,若是阿姐不願呆在益州,那秦公子他,會願意同阿姐一起去東都嗎?”

    “他若是不願,那我們只有散了。”

    霍庭淑對這件事反應不大,態度懶散。

    鬱姝蹙眉,“可是阿姐能甘心就這樣散了嗎?恐怕,阿姐做不到輕易就散了去。”

    “你可別忘了我是誰。”

    少女擡了擡下巴,傲然道:“我可是霍庭淑,旁人不能做到的事,我如何不能做到?”

    鬱姝一愣,旋即她便輕輕笑了起來。

    “既是如此,那是最好。”

    她喟嘆一聲,“畢竟,感情一事,最是難以捉摸,也不能自控,如果,阿姐能做到,那我也不必再有多餘的擔心了。”

    霍庭淑哼了一聲,神情不可置否。

    回了槐園,甫一進門,槐花就一腳撲了過來。

    鬱姝正累了,沒力氣和它玩兒。

    她梳洗了一番,便坐了下來,擡手揉着眉心。

    槐花蹲在她面前,歪着腦袋看她。

    霍庭玉進了屋來,他看着鬱姝這般,便問:“可是累得厲害?”

    “也還好。”

    鬱姝衝他笑了笑,“只是放風箏的時候,費了不少力。”

    霍庭玉在她身邊坐了下來,“要不要泡腳?我吩咐他們將熱水燒好。”

    還不等鬱姝開口,他就吩咐了下去。

    槐花後腿一蹬,便跳上了鬱姝的膝上,在她膝上咕嚕咕嚕的撒着嬌。

    鬱姝看着心裏一軟,她伸出手去,撓了撓小傢伙的下巴,面上帶着笑意。

    霍庭玉撐着下巴看着她,一臉若有所思,像是在想什麼。

    “你在想什麼?”鬱姝一臉好奇的看着他。

    霍庭玉淡淡一笑,“在想今日的事。”

    他沉吟片刻,道:“我發現,女子之間的心思,可當真是不少。”

    還以爲他要說什麼呢。

    鬱姝笑了笑,“你現在才發現?”

    她揉了揉槐花的腦袋。

    男人嘆了口氣,故作姿態,道:“誰知道呢,我還以爲,天底下所有女子都是如我夫人這般通情達理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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