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來霍知慎就一臉語重心長,將素日裏的冷硬都收了回去,此刻就像是苦口婆心的兄長一般。
霍知白抿了抿脣瓣,他看着霍庭淑,輕聲道:“庭淑,你若是認真的,只怕是今後的路不好走,你打算認真嗎?”
“難道不應該認真嗎?”
霍庭淑一臉疑惑,“難道我要玩弄人家的感情?”
霍知白啞然,他不知道該怎麼接。
倒是霍知慎,他皺眉,認真的看着霍庭淑,“也不能說是玩弄,你們在一起是不錯,但是不能成親,難不成,你要從東都嫁來益州?”
霍庭淑沒有回答他們,反問,“哥哥們覺得遇安不好嗎?”
“不是不好。”
霍知白一雙平靜無波的眸子正看着她,“他不錯,性子豁達,待人接物十分有分寸,不像是看上去那樣不靠譜。”
就連霍知慎這麼個挑剔的主兒也贊同的點了點頭。
霍庭淑看着他倆這反應,眼底終於溢出一些笑意來,“那你們只是擔心我嫁來益州?”
她把玩着垂落肩前的頭髮,漫不經心開口:“那若是,我讓他入贅呢?讓他跟我一起去東都呢?”
“這不妥。”
霍知白第一個反對,他凝眉,“入贅對男子來說,相當於是一件沒有臉面的事,何況秦家可不是尋常人家,秦家是益州士族,秦聲乃嫡出,他如何會心甘情願跟着你去東都?”
“再者。”
霍知慎接着說,“就算是他心甘情願跟你去了東都,今後你們定是會因爲入贅這一件事鬧起來,你信不信?會有這一天的,他入贅,相當於你們有了吵架的源頭,也是將來感情破裂的根源所在。”
霍庭淑沒有說話,仍是一臉笑意看着他倆。
霍知白擡手揉了揉眉心,他看着霍庭淑,沉吟片刻,繼續說道:“倒還有個法子,那就是讓秦聲去東都,他帶着盤纏,去東都將家族產業發揚光大,但東都寸土寸金,他若是想在那處開鋪子或是做生意,只怕是有些難,還有就是,他若是爲商賈,家中必定會百般阻撓你和他的事。”
他們倆將所有可能性都說了一遍。
霍庭淑就嘴角噙着一抹笑意,看着他倆一直叨叨叨。
“你有沒有在聽?”霍知慎挑眉看她。
少女點頭,“在聽在聽。”
“那你是怎麼想的?”
“還能怎麼想。”霍庭淑聳了聳肩,“你們說得很有道理,很不錯,但是很抱歉,我心意已決。”
霍知慎一噎,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一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的模樣。
霍知白一臉早就料到的神情。
“倒是難爲哥哥們費心了。”霍庭淑無奈的笑着,“將來的事,我自己心裏有裁度,你們不必擔心,我可是霍庭淑,哪有什麼事能將我爲難住。”
她雙眸微眯,眼底有暗光在流動。